无比渴望回到最纯真的年代,可是现在只有一件厚重的外套,一边是转身能看到却回不去的童真路,一边是那些厚重外套风雨兼程的路,而且有且只有这一条路了。
白色的雪落了下来,落在了树木光秃秃的树枝上,落在了温热的手心里,落在了眼睛里,从心到手心上,都对雪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是你的初恋一样,喜爱纯洁无比。
冬日里的跑步,冬日里的暖阳,是一起前进的双生伴侣,缺一不可,总是顺着阳光的路线跑过去,那一点点雪,也在暖阳的照耀下,渐渐露出昏黄的地面,不一会儿鞋上就粘满了雪,沾满了泥土,脚下就变的沉重了,一路走来不就是这样吗?
近几年,雪已经下的没有那么大了,而且有一年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所以堆雪人的心情早就没了,就是想堆也没有那么多的雪了,过完年以后,烟花爆竹的红色碎屑都被雪包围着,感觉莫名的忧伤,过完年也就意味着又离开了,一年又开始了,年轻的年纪里总要少不了经历颠簸和流浪,才会有一点稳定和安心。
过去有一个朋友说:“想要过每天都看书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你不可能每天都只做看书这一件事情,所以因为有了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能看书了”。
我想想也是,想每天都只有一个看书的日子,确实是挺不容易的,所以说当初雪一下,一切的东西都来了,覆盖了一层雪的眼前,走过去细细一看,也感觉没有那么单调,光秃秃的树枝,光光的感觉挺好的,光意味着简单,能一眼看到它的样子,所以也挺好的。
双手张开,头抬起来,眼睛看着雪飘落下来,我想我一直在等待着一种幸福,我也希望这幸福一切都像雪一样,就是这样轻飘飘慢慢地,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手心里,不会跑,也不会丢失再去追寻。
对于初雪的感觉,特别像是青春的尾巴,美丽而且短暂,从眼前一闪而过,却让人无限留恋。
小山村,走在坚硬的泥土路上,你看不到多少的人在走,能看到的人都是从远处归家的人,房子里不时地飘出一阵烟雾,是取暖或者炊烟,也随着风飘散了,只有孤单的家雀和黑白的喜鹊在矮矮的墙头上单调地叫着,好像没有人在意,只有孩子们费尽心思地去在地上扫出一片雪的空地,撒上一点谷子,支上一个笼子陷阱,等待家雀的落网,这就是冬天孩子们捕鸟的乐趣。
冬天没有人愿意出去,一家人围着火炉在烧酒,烤红薯,烤花生吃,还有放了雪的流油鸭蛋,还有秋天做的腊肉和腊肠,一家人吃着美味的食物,便是冬天最好的季节事情了,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子不甘寂寞,穿着棉袄跑出去,跑跑跳跳,特别的好玩。
那个时候,围着山村的有一条流动的活水河,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叫“嘎嘎河”,可能是河里鸭子比较多的原因,所以才叫这个名字的吧!
到了冬天,嘎嘎河也上了冰冻了,所以大家都垂涎河里鲜美肥肥的鱼,养了一年了,所以冬天都不惜破冰去捕鱼,有的鱼直接冻在了冰块里,所以只要把冰敲碎就能吃到鲜美的鱼了,家家一起去河里敲冰捕鱼的场景很热闹,冬天能吃到的肉也就是河里的鱼肉和村里人家卖的猪肉了。
那个时候过年也舍不得买多少肉,在卖猪肉的家里顶多也就买十块钱的肉,就是这点肉也能坚持一个冬天吃的了,更多的是下河捕鱼,或者从初冬河面还没有结冰的时候,就开始囤鱼,只为了过年能过得好那么一些。
那年过年,多花了一点钱,再加上有人送的肉,所以就能做一点腊肉了,再加上腌的恰到好处的咸鸭蛋,只是有大大的馒头就很满足了,所以那个时候之所以幸福,就是有美味的食物,有家人的陪伴,有源源不断的热闹,而现在呢,都渐渐地失去了,所以说越来越孤单了。
冬天一来,冬雪一飘,就拿出虎头帽子来,戴在头上,是奶奶在冬天的时候给一针一针织出来的,那个时候买衣服也很少,都是在家里有缝纫机可以自己制作,棉袄,棉裤也是一样的,所以说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好不好看,只是在意能防寒保暖就好,穿上冬天的衣服以后,整个人都变得臃肿了,那个时候冬天的雪真是大,冬天真是特别的冷。
村后有一片山林,山村里也有时代传承下来的猎户,所以本来就单调的冬天,去山林里打猎也成了冬天最有趣的事情,围着不是太高但是很大的山,可以从早上吃去,晚上才能回来,可以打猎到野兔,野鸡等的山物,是冬天大家围在一起喝酒热闹的最好的食物了,是冬天最大的慰藉了。
有雪,可以寻找到足迹,顺着足迹也许就能在山上找到很多动物的家,当然也不全都是,不然猎物都被捕光了。
动物们也很机灵,只要有一点的声音就跑得远远的,有的时候还能遇到被冻僵的蛇,都远远地不管,生怕一下子醒来,咬你一口。
雪中听说有雪精灵的传说,据说在这座山上有精灵的一个水晶冰雪王国,所以大家都开始找,一开始还以为是老人逗弄小孩的,后来才知道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传说,所以村子里的人对于山的敬畏也是有的,比如就对通体白色的东西就特别的敏感,不敢乱来。
那个时候家家都养狗,山上有一个很顺滑的雪坡,正好可以滑雪用,所以那个时候孩子们也一起滑雪玩,据说在山顶还有一座庙,可以祈求上天下雨,总之在记忆里感觉小小的山村一直都是神秘的,就像这落下来的雪一样神秘,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又不知道去哪里,落了,消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初雪一下,就来了过年了,抬起头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