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透過縫隙照進屋裡,蕭越在秋天陽光的照拂下醒了過來。
「嗯,所以呢?」蕭青青極其不感興趣的問。
「妳就不能再表現的激動一點嗎?」蕭越滿臉黑線。
「我為什麼要對熱帶島嶼上跳草裙舞的地瓜有興趣?」蕭青青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自家哥哥一眼。
「……」蕭越低頭叉起盤裡的培根咬了一口,嚼了嚼,嚴肅的看向蕭青青。
「青。」他嘆口氣,道:「妳錯了,兩件事妳沒注意。」
蕭青青停下寵幸三明治的動作,認真的看向蕭越。雖然有時候是挺弱智的,不過她哥畢竟是堂堂國家研究師,她自然很清楚他的智商有多高。
所以,突然這麼嚴肅,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
「你說。」
「第一,在跳舞的不是地瓜是馬鈴薯,連這個都分不清楚,妳的生活能力有待加強。」
「……」蕭青青此刻極度後悔剛剛的想法,她哥就是個智障。
「還有,妳不能因為熱帶島嶼就斷章取義。」蕭越一臉沉痛的道,「他們跳的不是草裙,是機械舞。」
「我想你有智商上的問題,腦子傷得挺重的。」
蕭越笑得一臉淫蕩,「那我是不是可以找白笙幫我深入治療?」
救命啊三明治我不認識這個變態!!!!蕭青青崩潰的想。
「說認真的,妳真的忽略了最重要的地方。」蕭越輕笑。
這下他的氣場是真的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笑給人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感,蕭青青也不知道確切該怎麼形容。大概就像是領導者的氣場那類的東西,舉手投足都令人信任。
蕭青青知道她哥這次是真的要認真說話了。
「你說。」她嚴肅的道。
「僅憑這樣我們無法推定兩個夢的重要性與關聯性。」蕭越頓了頓,「所以就目前狀況來看,應該先著手於兩個夢的串接點。」
「串接是在第一個夢的關鍵時刻,那個人轉過來的瞬間。」
「你確定這兩個夢真的重要?」蕭青青擔憂的問,她不希望兩個人搞了半天都是白忙一場。
「無法肯定。」蕭越搖頭,很快接道:「不過我對夢境內容感到熟悉是千真萬確的。」
「甚至連第二個夢我都感到熟悉。」
蕭青青思忖一陣,搖頭道:「我想,可能要看今晚怎麼樣了。」
蕭越贊同的點頭,突然問道:「妳知道夢境回溯現象嗎?」
蕭青青點頭,流暢地答道:「一種大腦自我修復的機制,為了恢復記憶,潛意識會製造帶有零碎片段的記憶事件,投放在夢境裡,較大機率出現在腦部受損導致記憶消失或錯亂的人身上。」
「說得完全正確。」蕭越托著下巴,笑問:「知道我為什麼問妳吧?」
蕭青青反應過來,訝道:「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的夢是這個現象產生的?」
「聰明,不過我不是覺得。」蕭越笑笑,「我認為就是這樣。」
「你知道這個現象只有多微小的機率發生嗎?你肯定自己這麼幸運?」
「嗯。」蕭越自信的回答,「目前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不是嗎?」
蕭青青低下頭,看起來是被說服了。畢竟,她也沒辦法提出其他可以解釋蕭越對夢境熟悉感的說法了。
「我知道了,那之後我主要會以你的夢去做分析。」
「好的,蕭大分析家。」蕭越戲謔地叫她。
「我草!不准那樣叫我!!」蕭青青暴跳如雷。
蕭越朝她吐舌,氣氛一下又輕鬆起來。
蕭青青瞪他,正準備上手揍人,蕭越接下來的話又讓玩鬧的氛圍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看來我們分析師小姐又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他瞇起眼,莫名的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什麼?」
「所謂的夢境回溯現象,是把零碎的記憶以夢境的方式呈現,對吧?」
「是。」
「假設夢是真的記憶片段,那我就是一個叫做零零五的實驗體,頭跟身體還處於沒完全接好的狀態。」
「嗯。」
「我倒是覺得我夢到的挺完整的,妳說是不是?而且就算我失憶了,我想我應該也沒有當過頭能自由跟身體分開的東西吧?」
蕭青青感覺他話裡有話,卻總感覺隔了一層紗,看不清他要表達的真正意思。
「如果我能看到,嗯...或許是某個人的記憶。」蕭越有趣的觀察她的表情,「分析師,妳覺得我最有可能是什麼情況呢?」
蕭青青身子猛的一僵,不敢相信地看著蕭越。
「兩分鐘,扣三分,再加上對方提醒,多扣三分。」蕭越聳肩,完全不管自家妹妹驚愕的表情。
「不會吧?」蕭青青不敢置信的喃喃,「這太誇張了......」
「蕭青青扣六分,反應太慢,不及格囉。」
蕭越說著,勾起唇角,輕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