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琪的经历

    两人手牵手逛着美轮美奂的御花园,不时的驻足观赏,楚灿笑靥如花的为夏子琪讲着这些奇珍异宝的来历出处。
    “这是含香草,是越国的国宝,据说是他们小王子的伴生草,一同出生成长,两者依附存活,缺一不可。”楚灿指着一株翠绿欲滴的喷香嫩芽,想起它的伴生王子也是这般的鲜嫩可口,偶尔一尝还算是美味。
    “哦?”夏子琪看了眼楚灿,嗅着那甜香扑鼻的含香草,若有所思,既然是伴生,那小王子也在这后宫吧,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不想再看了。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好似羽毛轻抚手掌,让人心痒难耐。
    夏子琪闻声回头,见一位红衣少年跪在不远处对着他们跪拜,身后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宫人。
    “子琪,让你见个有趣的。”楚灿神秘的冲夏子琪眨眼,才对着那跪地的男子道:“如侍君,抬起头来。”
    少年依言抬头,含情脉脉的看向楚灿的方向,却被她身旁的男人吸引了目光,眼珠猛然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心中的梦境也被打碎了,原来不是陛下想起他了才传他过来伺候的,而是让真身看看他这个冒牌的替身,一时间羞窘惶恐,种种情绪翻涌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更是多了分楚楚动人的娇态。
    夏子琪愣了一下,他到是听万公公说了宫里有位与他容貌相似的侍君,只是没想到如此相像,就像是几年前的他,娇艳青春,比现在的他要强多了。
    “是不是很像?”楚灿拉着夏子琪坐到一旁的凉亭里,见他神色迷茫中带着哀愁,无奈的叹道:“子琪,朕让你见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便是他再好颜色又如何,他不是你,那张脸从来不是朕喜欢你的理由,你别总是看轻自己。”
    夏子琪闻言情绪稍缓,虽然心病一下子不可能消除,脸色却好了些,低声道:“让他回去吧。”
    楚灿也不勉强,挥手让如侍君下去了,一眼也没看那哭的伤心欲绝的娇花,夏子琪见状心情转好,拉着楚灿的手道:“咱们再逛会吧,带我看看其他的美景。”
    “好。”楚灿牵着他,把御花园里有名的亭台水榭游了个遍,直到午时才在太湖中心的桃花岛驻足用膳。
    看着这个水天一色,风景如画的小岛,夏子琪感叹,真是人间仙境啊,走进被各色桃花簇拥着的翠色阁楼,四面镂空,纱幔缥缈浮动,摆设装饰都是以绿色为基础,各种深浅不一,让这里平添了一份凉爽的意境。
    瞟了眼后面的翡翠大床,夏子琪脸色微窘,楚灿是又想要了吗?
    楚灿见他想歪了,调侃道:“先用膳,别急。”其实她今日只是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和子琪谈谈心,后宫也只有这个桃花岛上没有凤卫坤卫站岗,楚灿不想让别人包括下属知道他们今日的谈话内容。
    “谁急了?”夏子琪赫然,嗔了她一眼,那含羞带怯的桃花眼里波光粼粼,让楚灿心痒痒的,拉着他坐下,威胁道:“你再这样勾引我,便先吃你再吃饭了。”你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夏子琪垂头,按下心中的惴惴不安,被心爱的女人如此觊觎需求,他心悦满足,只要她不嫌弃他,需要他就够了。
    用膳后,楚灿揽着夏子琪情话绵绵,想让他主动说出身体的不妥之处,可婉转的磨了一个时辰嘴皮夏子琪还是不肯上套,楚灿无奈,就凭他眼下的青黑和虚乏的身子也知道这事不能拖了,只好抬手点了夏子琪的睡穴,让人唤了古竹来,一番查探后,古竹蹙眉,不解的道:“陛下,可是您觉得琪君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的身体曾经被淫药侵蚀,”楚灿叹息,将夏子琪找回来第一次欢好的时候她就察觉了,冰种更是将他的精液全部排斥出来,“你看看能不能给他祛除干净?”楚灿原本是想等夏子琪自己说出来的,可他顾虑重重压根不准备对自己明言。
    古竹再度把脉,半晌后为难的道:“陛下,这是男子间承欢用的淫药,早已根种于他的体内,于其精气融为一体,如果拔除,将会使他失去男子能力,成为只能用后庭承欢的娈童。”见楚灿皱眉,可见对这个男妃是在意的,便提点道:“陛下,琪君不适合频繁承欢,不然后庭需要疏解的次数也会随之增多,长久下去精元流失,身体也会垮的。”
    楚灿点头,让古竹下去了,叹息一声,摸了摸夏子琪的股间,果然是淫水流淌,又热又滑,他中了这种药,只有女人是无法满足的,这还真是有些让她作难了,即便她不介意这些,为夏子琪准备个男人满足后庭需要,可这频繁的走精跑阳也会损了他的身子,楚灿思忖着以后该怎么办,随手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套玉制阳具,挑了支大小适中的,轻柔的插入那张饥渴的小嘴,慢慢律动起来。
    沉睡中的夏子琪被久违的快感冲击着,腰肢也随着摇摆,喉中溢出的娇吟撩拨的楚灿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多时,夏子琪身子抽搐,后穴绞紧阳具,喷出大量粘稠的汁液,满足的轻哼着。
    楚灿伸手解了他的睡穴,夏子琪朦胧着醒来,怔忡了一下,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脸色变的煞白,惶恐的呢喃道:“你……你知道了?”她知道了,会嫌他脏吧,再也不会要他了吧,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绝望的闭上眼不敢再看楚灿。
    楚灿怜爱的抱住夏子琪轻抚,道:“你该早些告诉我的,难道你这样忍着不难受吗?”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便抱的更紧了些,“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我帮你解决,实在不行就用男人……”还没说完便见夏子琪一脸惶然的看着自己,不由无奈,道:“你说你想怎么办?是要我少临幸你还是选个解决后庭欲望的法子?”
    “不,我不要男人,你别嫌弃我,别嫌我脏,……呜……”夏子琪说完再也忍不住,伤心的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几年里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当年在皇陵,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夏子琪呜咽着,将这几年的境况慢慢的讲了出来。
    原来他被小琴化妆带出京城后,没走多久便遇到了小琴的师兄弟,三男两女将他的丹田打穿,用采补的方式将他的内力采撷一空,整整三个月,他无时无刻不被这五人蹂躏奸淫,后来他们玩腻了,便将他卖给了西北一家专营小倌的妓院,在那里他被下了药,身子变的几乎一日都不能没有男人,成了彻底雌伏承欢的男妓。一年多后,一个燕国的商人给他赎了身,准备带回去享用,谁知在回国途中遇到马贼,商队全部被杀了,他也成了那些马贼的泄欲工具,直到半年后他趁着那些看守不注意跑了出来,失足落下山谷,被来此采药的姐妹俩救下,伤好后见那姐妹有意于他,为了报恩,也为了让自己和过去彻底了断,他便娶了她们,并且随着她们去西北老家生活,直到楚灿找到他。
    楚灿安静的听着他的泣血诉说,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她可怜的子琪,还真是受苦了。
    “灿儿,你还要我吗?”夏子琪把心里埋藏的污秽全部剖开摆在楚灿面前,如果她嫌恶厌弃,那自己也能死心解脱了。
    “子琪,我自然是要你的。”楚灿温和又霸道的将他圈进怀里,“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错。”
    楚灿轻言漫语的安抚着夏子琪的情绪,她并不在意他有过多少人,他是被强迫的,错不在他,只是心疼他受到如此多的磨难,背负这样痛苦过往的他岂能开心起来?
    见夏子琪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楚灿笑着抚摸他再度湿润的后穴,轻声保证道:“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放心吧,”纤长的手指在他紧张的注视下滑进温软的后穴,慢慢的抽动着,“子琪身上没有脏的地方,你在我面前尽管放开心怀享受就是,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嗯额……真……真的吗?”被淫药侵蚀的后穴欲壑难填,又加上将自己的一切隐晦事情倒脏水般倾泻出来,夏子琪慢慢的放松了身体,迷蒙的看着楚灿包容的笑脸,身不由己的再次高潮了。
    楚灿见他发泄后脸色更加发白,关切的道:“你一般几日一次?”会不会太频繁了?
    “……一个月”夏子琪喘息着,不敢看楚灿的眼睛,他在那个村子里是有一个男人的,只有男子的精气才能满足他的需求,可这样的事怎么和楚灿说。
    楚灿自然察觉了夏子琪的欲言又止,也不勉强,抱着他沐浴后躺下,考虑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灿儿……灿。”夏子琪累了,昏沉的睡着,不断冒汗呓语。
    楚灿揽他入怀,轻抚他的背部,低声的安慰着。
    夜幕降临,夏子琪才醒来,见楚灿坐在床边看折子,阁楼内闪烁着柔和的夜明珠光芒,才恍然竟然已经天黑了。
    “醒了?”楚灿放下折子,把自己的茶盏端过去喂他喝了一口,“饿了吗?”
    夏子琪摇头,揉揉有些发涨的眼睛坐起身呆呆的看着浅笑的楚灿。
    “看这眼睛肿的,都快成一条缝了。”楚灿随手凝结了一块冰,用帕子包住给他敷眼,道:“以后不许哭了。”
    “嗯。”夏子琪低应了一声,自己接过冰敷眼。
    “我刚才想了个办法,要是你能重新修炼内力,那体内的药性是可以拔除的。”虽然很难,楚灿叹了口气,“也不要着急,我已经让坤卫去寻找适合你的功法了,有了合适的功法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楚灿的冰种里还有圣主的一生功力没有消化,到是可以灌输给他一些。
    不是楚灿太大方,而是这圣主的真气与她不容,冰种要耗费很多力量才能改变一部分让她吸收,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反正她已经是这世上武力最强的人了,所以这庞大的真气一直被冰种储存着没有动用。
    “好。”夏子琪张张嘴,最后还是只吐出一个字来,楚灿是想帮他,可他的情况哪有那么容易解决,这辈子就这样了。
    “乖,别灰心,等你听完我这几年的经历就知道什么是天无绝人之路了。”楚灿盘膝和他面对面坐下,开始讲她去西境练兵,去勒布雪山取冰种,和圣主大战的惊险,为圣主拔除寒气时的巨大收获,其中也点到了上官傲与她的情分,希望子琪可以像对百里世那样,接受这个对她来说算是重要的男子。
    “现在你明白了吗?只要有合适的功法,我可以短期内为你筑基,就是打造个大宗师也不是难事,不要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终于讲完了,楚灿用这句话给夏子琪安心。
    “我知道了。”夏子琪轻笑,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一些,他并不介意能不能再有武功,只在乎楚灿对他历经千帆的看法,这些事是瞒不住的,只要楚灿想知道,总会查出来的,还不如他提前坦白一切,不管是赐死还是冷宫,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今虽然楚灿包容了他肮脏的过去,可谁知道哪日厌弃他了又会提起来,夏子琪悲哀的叹息,对自己的将来忧心忡忡。
    此后的三个月,楚灿对夏子琪都是极尽温柔,大部分日子也是歇在心悦宫,便是晚上不过夜,白天也会来他这里坐坐,后宫那些想找夏子琪麻烦的男妃也被楚灿不问缘由的处置了几个,让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再仗着出身或容貌排挤夏子琪,楚灿还不时的带他出宫逛逛,连明月楼顶层,那个他们偷情幽会的房间都带他去重温了几次。
    夏子琪在楚灿的宠溺下日益开朗明媚起来,心结虽没有完全打开却少了那些无谓的顾虑谨慎,从前的习性也慢慢回到了他身上,撒娇卖乖无所不用的固宠,楚灿对于他的改变采取纵容的态度,放任夏子琪在自己的羽翼下张扬他的小性子。
    夏子琪不知道的是,外界那些他曾经落难停驻过的地方已经被坤卫血洗了,楚灿冷酷的用鲜血来清洗他的耻辱。
    那个妓院所在的小城十室九空,除了老弱妇孺外,带把的全杀了,包括西北的大批马贼,也被红尘军围剿屠灭,堆积如山的尸体整整焚化了月余,滚滚黑烟笼罩西北上空,让这里的百姓谈楚色变,不寒而栗。
    对于楚帝突然的大动作,天下人猜疑不定,不知这位弑杀残暴的女帝为什么突然胳膊伸的那么长去管西北的事情,而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玄玄谷惨剧的善后还没有完结,楚帝就在她的生死簿上又添了一万多亡魂,实在是不负她的暴君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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