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是谁?
她不知道。
她只感觉自己心上被割了一刀又一刀,凌迟一般。
而他,离她很近很近,她感觉得到,可是,他没来救她。
为什么不来救她?
心上很疼,脑中很乱,她想不清任何事。
记忆在远去……
昨夜喂她食粮的是谁?
抚摸她身体的又是谁?
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
她痛得想枯死,可是那温热的液体一次次注入到她的身体中,融入她的血液里,慢慢积蓄,给予她存活的能量,渐渐的,她变得不像她,心如死灰般寂静。
脑中一片空白,像从未被开启的混沌。突然有一瞬,她不痛了。
她是谁?
她在哪?
她每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却每天都得不到答案,因为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无法和外界交流。
她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孤独地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等待死亡的来临。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体却突然战栗起来,那是……有人在摸她……
有人……
真的。
她能感觉到他微硬的指腹,抚过她的手臂,轻轻柔柔的。
他是谁呢?这似乎不重要,她只知道,每天来抚摸她的是同一个人,这就可以了。
她每天被人抱到有阳光的地方,晒上一天,夜里,体内会被注入些许温热的液体,伴随着指尖的抚触,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人的陪伴的感觉。于是她每天都期待着,他来抚摸她的身体。
渐渐地,她开始听到鸟叫,听到车鸣,听到下雨的声音,她期待那天夜幕的降临。那根手指摸上她的身体,继而,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偏冷,他说:
“阿长。”
这是在叫她吗?她叫阿长?
她的心又活了……
【二】
她一直以为她叫阿长,因为他就是这么叫她的。
但那天他带她回家,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全名叫孟夏长。
他说:“爸妈,这是我的妻子,她叫孟夏长。阿长,叫爸妈。”
她怯怯地挽着他,听话地叫了。
这是她化人的第二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他的名字,孟冬临。
他的父母冷冷淡淡地应了声,她感觉得出来他们不喜欢她。
果然,她的直觉很准,后来她听到了他的母亲对他说:“阿临,你身在这个位置,就应该找一个对你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找个懦弱成那样的,怎么行呢?”
“妈,她还小。”
“小?都可以嫁人了年龄还小吗?而且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连筷子都用不清楚……”
“够了!我今天只是带她回来给你们看看,您要是不喜欢,我们少回家就是了。”
……
孟夏长靠到了一旁的墙上,捂着耳朵不敢再听。
“阿临……”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坐在这里,来,我们回房间。”他把手伸给她,她都不敢去握。
“怕我吗?”他蹲了下来。
她摇头。
他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脑袋靠在他心脏处,听到它噗通噗通的声音。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她闷闷地问。
他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你想会什么,我送你去学。”
“会……”会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别想了,先睡吧。”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她立刻捧住他的脸,学着他,回吻。
【三】
她很聪明,报了很多很多的培训班,学会了各种技能,孟冬临从不管她学什么,任由她自己拿着机构的宣传单勾选。
她变得越来越多才多艺,能说会到,但孟冬临对她,好像还是淡淡的。
他是不是不喜欢她?
这个结论是在她报了个VIP班后,发现老师教的技能她用不上得出的,因为她丈夫和她不同房。
想来除了她化人的第一晚,以及在他父母家住的第二晚,他和她同房纯睡觉,后来再回家,他们就分房睡了。而且,第一晚还是她自己钻到他怀里的,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抱着颤抖的她睡了一晚。
她知道自己是来自一个特殊的族群,不算正常的人,而他把她买来,做什么呢?做妻子,好像不是,尽管他带她出门时都说她是他的妻子,但她想,他应该只是需要一个形式上的妻子吧。
又或者,他无情无欲呢?
但事实告诉她,答案是前者。
因为某晚,她听到两人共有的浴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低吼,却又因水声的掩盖而朦胧不清。她偷偷地开了自己这边的门看,然后她看见了,他在自渎。
带着清冷气息的男人,握着自己胯间的东西不断撸动,脸颊还泛着红。孟夏长看傻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不喜欢她。她想。
她躺回床上,心跳很快,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自渎的模样。
好一会儿她这边浴室的门被打开,他走了过来。她赶紧闭眼装睡。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这是每晚他都会做的,孟夏长习惯了。
她的心跳渐渐慢下来。他的吻会让她很安心,这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时,她不敢独自睡,他就每晚都吻她一下,附上一句他就在隔壁,阿长要是怕了就喊他,以此鼓励她独自睡觉。但孟夏长没有喊过一次,他的晚安吻总能让她睡得很安心。
【四】
“阿临年龄也不小了,你们是时候考虑要个孩子了,你年龄小,早生也好恢复。”
孟夏长应好。现在的她,并不怕这个女人。
“你该不会……”
孟夏长以为孟母要说她不会生,她现在的确还不会生,因为她化人还没过五年,她都准备好一堆说辞了,只是她没想到,孟母说的是:“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
“……”孟夏长梗住了。
“我说呢,看你这个样子就像小姑娘。”孟母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孟夏长立刻自我防卫。
“妈,你知道,有些事是需要两个人做的。”
她的意思是,问题出在你儿子。
“是吗?”孟母的语气,分明是不信。
婆媳结束了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当晚孟夏长就溜进了孟冬临的房间,就如化人的第一晚一样,钻进被窝。不过,这次她的目标不是他的怀抱,而是……
“你在做什么!”孟冬临把自己胀大的欲望从她手中抽出来,试图装进内裤里,但很艰难,他只好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幽幽地说。
“阿长……”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在他面前,永远都会偏孩子气,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然后还哭了。
孟冬临可能是太久没见她哭了,有点手足无措,最后把她抱到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哭了。”
孟夏长不停。
他迟疑了一下,问:“你真的那么想做吗?”
“……”
她不答,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好吧,有点早……”她开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吻住了她。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由他主导,她那些VIP课仿佛白学了,除了哭着喊疼喊太深喊太快,她什么技巧都不记得。
她知道他每天都有锻炼的习惯,但她不知道表面上看起来清冷的男人上了床会是另一个模样,除了硬件设施好,持久力还吓人。
他看她有点受不住,准备撤出。
“别拔……”她声音都喊哑了,但她知道他还没发泄出来。“我可以的,继续嗯……”
等到他终于射出来,打算抽出来抱她去清理,却又被她阻止了。
他说:“还不够吗?”他的声音也沾染了情欲。
孟夏长哭笑不得,他真的是为了满足她才做的吗?
“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把他的体液吃进去的。
孟冬临只好抱着她翻了个身,等着她说可以了再拔。
结果孟夏长累到睡着了,早上起来发现他真的没拔,两人还是维持着昨晚的姿势不变。
体内那根东西无疑精神抖擞的,撑得她有点酸。她还想给他来一场晨间运动。爬起身,刚艰难地把欲龙坐到底,他就醒了。
他又恢复了冷清,“晚上再满足你,现在要准备上班了。”说完他扶着她的腰把东西拔出来,进了厕所。
她听到他在厕所自渎的声音,不禁锤着床笑了,他怎么会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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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几天憋出这个风格,不会长,又可以说很多小故事的手法……
这个番外真的不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