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在秦煑的公寓留宿了一夜。
她知道,他难以倾诉,只是需要她在,那样就够了。
翌日下午,白菜才坐着公交车慢悠悠的回家。
终点站到。
白菜刚下车,往小区的方向走了没几步路,看见不远处一个女生从辆红色的轿车上下来。
貌似是朝着她走来。
白菜有些轻微的近视,眯着眼看了看,便仍保持着原来的步调往小区门口走去。
“白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听见这句话时,白菜心叹她的直觉没错——
果然对方就是来找自己的。
之前在查曾钧的资料时,她看过曾玉莹的照片,但印象不是很深刻。
如今被对方堵住路,白菜才想起来,心里突然觉得有几分可笑。
“哦?不认识你,也没时间。”
白菜绕过曾玉莹继续朝小区走去。
曾玉莹横行霸道惯了,哪能忍受对方如此不把她当回事,踩着高跟鞋嗒嗒作响,又挡在白菜的面前,强调道:“我是曾玉莹,王淼之的未婚妻。”
有病。
白菜这次连话都懒得回,翻了个“关我屁事”的白眼,又一次绕过碍事的“路障”,拔腿便走。
曾玉莹面上强装微笑,咬着牙压住火气。
她可不能失控。
她是名门淑女,怎么能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花面前跌了份?
“我手上有点关于白小姐的东西,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还是白小姐公交车坐累了,走不动路?需要我家的保镖扶着去?”曾玉莹阴阳怪气的威胁道。
白菜瞥了眼曾玉莹身后站着的那四个魁梧雄壮的保镖,似笑非笑盯着曾玉莹说:“如果是你扶我去……”
“我倒是很乐意谈谈。”
“你!”
曾玉莹伸出手就想给白菜一巴掌。
这次来N市,曾玉莹只告诉了曾母,她说她想再来看看王淼之就放下。
曾母疼女心切,替她编了个借口掩护,让她去了N市。
曾玉莹和王淼之的婚约被取消了。
她知道,导火索无非是让曾钧给白菜下药那件事。
曾玉莹有把握,笃定那件事自己做的很干净,凭王淼之是查不到什么作为实质性证据的东西。
的确,在这件曾玉莹精心策划的事上,王淼之没能查出足以有力说明她是主使的证据。
哪怕就算王淼之当众提起,哪怕就算曾钧是她的远房表弟,她只需要说一句“不知道”,就能推的一干二净。
反正曾钧已经身败名裂、是颗下落不明的废子,她在曾家是被捧上掌心的明珠,曾家不会允许她的人生有什么污点,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
可她万没想到,王淼之跟她翻旧账。
以前有不少与王淼之走得近的女生,被曾玉莹用形形色色的手段方式“教训”过。
曾玉莹在B市素来嚣张跋扈,怎么会把王淼之的那些暧昧对象放在眼里?做起事来自然难免张扬。
有时曾玉莹心里清楚,却故意不收敛。
她就是要杀鸡给猴看,让那些觊觎王淼之的女生不敢与她争抢。
对于她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王淼之眉头都未皱过一下。
曾玉莹太清楚了,王淼之根本不会因为这点事去跟曾家大动干戈闹不愉快,却不想白菜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把他给惹恼了。
曾玉莹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王淼之察觉的、未察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的……
每一笔每一件,都被王淼之都查的彻彻底底,摞成了一厚本的材料证据去摊牌。
王淼之的态度十分决绝,坚称他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
哪怕是利益性质的婚姻,他也绝不会娶她。
如果谁还要逼他,他就把这一厚本的罪证抖漏出去。
任凭王家和曾家在B市如何有权势,有多少媒体人脉,在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想爆料根本不愁没有地方扩散。
王淼之是说到必做到的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曾家为了保全曾玉莹的名声,两家协商后还是解了这桩婚约。
曾玉莹在家里怎么哭闹都没辙,甚至最后爷爷也来劝她,“莹莹换个人吧……一个王淼之,怎么让你变得这么如此极端?以前那个听爷爷话乖巧善良的莹莹呢?”
曾玉莹这次偷偷来N市,因为她知道,别的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她只能从白菜身上打主意。
何况她有准备,抓住了白菜的“把柄”。
曾玉莹想到这就有些得意起来,一边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加倍羞辱白菜,一边勾唇含笑,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好呀,那我就扶白小姐去吧。”
白菜怔了怔,心想既然这样就不必再迂回,并未让曾玉莹真的扶自己,平静的淡淡应道:“去附近的咖啡馆谈吧。”
小区附近的咖啡馆环境优雅,很有格调。
店里放着曼妙轻柔的古典音乐,曾玉莹轻轻呷了一口摩卡,心情愈发畅快起来,从自己的限量款白鳄鱼皮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
“白小姐,你说如果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拿给王淼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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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玉米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