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那天彼此的束缚被剥脱,什么顾忌也没了,牵手逛大街,压马路,吃东西,看电影,坐在人多的餐厅里你一口我一口,好不亲密无间。
那只胖橘猫自那年割蛋后,什么欲望也没了,食欲也控制了不少,体型终于恢复了正常。
月黑风柔的夜,它再次围在他们身边,喵喵叫着,看他俩你侬我侬的接吻。
金羽垫着脚,每次都是得垫高点,搂着他脖子仰着面,整个人贴他身上,感受他的体温与躯干硬度,才能切身体会到被他拥抱亲吻时的心慌心跳。
不同以往,像是要咬破她的嘴,舌头都被吸麻了。她也感受到一些不同,那腰后的手一直摩挲,覆在侧面掐着,不轻不重,隔靴搔痒一样。
有点喘不过气,她拍拍人的脖子,他才松了她。
除了喵喵叫,就是他俩的呼吸声,他呼她吸,一接一应。
“后面什么计划?”手还在腰上搭着。
“准备去海南玩。”笑了,摸着腰那的手,有些脸红。
他今日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夏夜出了一些汗,微风拂过,便漾起一阵淡淡的汗味,夹着荷尔蒙气息,是金羽从未感受过的气味,莫名觉得压迫。
“跟楼琛?”
“还有林乐和罗军,毕业旅行。”
他思忖片刻:“我带你们去。”
她惊讶:“你不是去过了?”
腰掐着往身上贴,摸她额头,迫使她抬着:“说过要带你去的,忘了?”
摇摇头,又乐又喜:“没忘记,哥哥,我最喜欢你了,你最好了。”
说着,用力垫垫脚,亲到了他下巴。
“你胡子没刮干净。”用手摸摸,有很浅的胡茬。
坤哥哥好像不是男生了,倒有点像男人了。
他使坏,抱着她蹭额头,没一会就红了。
“回家吧,明天商量下把机票定了。”
嗯嗯的点头,刚转身屁股挨了一声响,在静谧的夜晚尤为格格不入。她回头咬着嘴巴看他,羞涩难当。
那人却不像她,嘴角浅着笑,眼睛直勾勾看着,迫使她慌张心乱。
“你耍什么流氓呢!”打他一下,赶紧跑着回家,身后还跟着那只橘猫,怎么甩也甩不掉。
橘猫想进她家,她不愿意,蹲着提溜它走:“金毛,你回你的猫窝去,金纶对你过敏,你不能进来的,乖乖,明天姐姐给你吃小鱼干。”
金毛是橘猫的名字,她擅自主张取的,像模像样的符合这只橘黄色,体毛旺盛的懒猫。
金羽长这么大难得出去玩一次,金岁山拨款,给足了钱,宋美好还给她叠衣服装好,叮嘱在外小心。
那刻,她觉得亲爸后妈才是这世上的绝配!
楼琛知道他俩恋爱了,躲一旁消化了很久,加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心内给了自己一个精辟的总结。
他就是个大傻逼!
恶气冲冲找金羽去,先是指着,气的说不出话,而后一通骂:“小羽毛,你说咱俩认识多久了?小时候你不常来胡同,来一次我带你玩一次,有人欺负你,我拼死拼活帮你摆平。你住这后,我跟你一块上学,载了你三年,你就这么对你兄弟?亏我把你当把子,你居然想当我嫂子,我可真是个傻逼!”
金羽吐吐舌头,不知怎说才好,小心翼翼拉他衣袖,好言好语:“楼琛,这样不是更好嘛,咱俩现在亲上加亲了。”
眯眯眼睛笑着,楼琛看着心烦,甩手走了,不过后来又释怀了。
不是觉得小羽毛配不上他哥,是觉得两人瞒着他太深,眼皮底子下还做戏,真是功夫下的深,有种被欺骗被排外的孤独感。
但楼坤只告诉他一句:“别想欺负她。”
楼琛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哥,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不禁又摇摇头:“唉,我的哥,终究成了别人的哥。心累!”
但这件事,双方家长并不知,怕缓解不来,等上了大学再告诉也不迟。
于是,便成了孩子之间的秘密,一个敞开天窗的秘密。
罗军在海南玩的浑身难受,他俩一走开,林乐就和楼琛劝他。
“我哥这种极品,只要是个女的,有点追求和目标的都喜欢。”
林乐踢他一脚使眼色:“罗军也不差啊,只能说有缘无分罢了,爱情这种事稀奇古怪的,来得早也有来的迟,罗军这是还没碰到最正确的那个。”
绕口令似的,楼琛不耐烦撇撇嘴,捧椰子喝汁望沙滩边的金羽,她戴着草帽跟楼坤玩水。
那个占据罗军整个青春期的女孩,终于变成了别人的女孩,看她笑得那么甜,他竟希望她可以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烟消云散了一般,没心没肺笑着:“哥们从今天开始,了无牵挂。”
三人笑,抱椰子喝汁,海风吹来,是夏日和风的气息。
更适合恋爱。
金羽抓一把沙子投楼坤,骂他:“你最近好烦,不许总那样对我耍流氓!”
身上胡了一层沙,撇嘴角看着她,没了笑意,把她吓到了。看她这样,又慢慢弯唇,似是而非的浅笑着。
“不是我女朋友吗?还不给碰了?”
道理是这样,可她总有点不适应,像是小孩子偷碰了大人的果实,虽然美好,总有点负罪感。
楼坤挨着她时,会摸她腰,肩胛骨,后来还会碰胸,隔着衣服,轻一下重一下那种。她知道他忍了很久了,忍到她高考结束,忍到她又长了一岁。
埋他怀里,像找了块遮羞布一样,哼哼唧唧:“不是这意思,不说了,越说越乱。”
在著名景点逛了一圈,照片拍了无数张,小吃吃了无数家,各自踢踏着鞋子回酒店。
两女生住一块,罗军和楼琛一间屋,楼坤单独。
到了晚上,罗军和楼琛无聊去附近网吧上网,林乐和金羽他们吃烧烤,虐的心疼,吃完就上去洗澡。
剩他们两大眼瞪大眼,擦擦手抹抹嘴,牵着手回酒店。
楼坤的房间前,他拉拉她:“还早,再陪我会。”
她瞪着他,有点想入非非进了脑海,不知要不要进去。
最后,被拉进去了。
一股子烧烤味含着,吃嘴巴像在吃烤肉,又觉得不是,因为甜甜的,比什么都香,都让人陶醉。
他裹着她,手伸进衣服里攀着腰,她也拽不了,不敢睁眼睛,觉得眼前忽暗忽明的,除了他叹出的气,还有他攀岩的手,没几秒覆在她胸口的软布上揉着。
“楼坤…”她咬他。
以前都是隔着衣服,现在越来越大胆,她真的心慌乱到有万马奔腾踩踏,脸热到发了高烧,心口怪异涌着一股感觉,最为浓烈的是她觉得她爱他。
她穿了分体的裙子,腰上没一块赘肉,胸部也不大,却软软绵绵的,有人一碰便不可自拔了。
禁锢腰,抬着她的头,仰的很高,这角度她能看到他贲张的喉结浮动在皮表,吓得她腿软,又觉得肚子那烫烫的,彻底不行了,两手抵着他。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的确没做什么,坐在沙发上教她玩新出的游戏。一阵教学后就是压着她亲,还是手不老实,摸到衣服里肆意妄为,却也不剥开那层软布,只捏着揉着就让她心神意乱。
最后她锁骨那被吸出一块浅浅的红晕,气得她拿枕头打他。
“你烦人,这怎么办呀?被他们看到了,我还要不要脸了?”撅着嘴巴,也没发现自己坐他腿上。
揉揉那张脸,给她系上衣领扣子,拉她搂着腰:“小傻瓜,挡得住。”
还是气,点点戳戳不知轻重的“撩拨”他,最后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重重吻了一口,推她出了房门。
再回身低头一看,那处,石更到不行了。
金羽直至回到房间,才懂了他那锁眉的神情,怕被林乐看出来,赶紧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开了凉凉的水,浇着热到不行的脸,却又觉得满足和幸福。
林乐早抱着手机睡着了,估计是累了,金羽捂着领口从浴室出来,轻手轻脚钻进了被窝,躺在林乐身边,不多时,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林乐摇醒的。窗帘那是幽幽的光,眼前就是两道探究的目光。
“小羽毛,你不得了!”
她才清醒,揉着眼睛觉得好渴好干:“一大早你不睡觉,摇我干嘛?”
林乐指指她锁骨那的一块痕迹:“女儿长大了,栓都栓不住了,啧啧啧~”
金羽顿然醒悟,一把揪起衣领不让她看了,推她往床下走:“去你的,谁你女儿了!”
跑去卫生间,林乐在床上笑:“这有什么呀,你跟他都谈一年半了,暗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还害羞呢?”
对呀,害羞什么呀?暗恋好一阵,在一起也一年半了,不过是这些亲密举止。看着那块红,又想起昨夜,楼坤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以往没见过的侵略与克制。
在海南玩了五天,礼物买了一堆,五人才坐飞机赶回了龙城。
金纶吃着椰子糖,手里玩着一顶草帽,盖头上大了一圈,被金羽看到提溜走了,甩给他一套海边小玩具。
那个暑假,金纶的日常就是蹲在院子里,戴着草帽,拿鱼竿掉桶里的小金鱼。
金羽填的志愿,是运城的两所大学,第一志愿是安大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第二志愿是民大的经济管理专业。
两所都是二本院校,楼坤帮她选的。一开始,金羽想选民大为第一志愿,但是想上的专业招生少,把握不够,楼坤劝她放眼大局,这才填了安大为第一志愿。
但是,安大很远。
距离华大,坐公交车得快两小时,在她眼里属于巨远。
但楼坤说了,这关乎她的未来,而且安大在运城的二本类大学中算是佼佼者。
前辈都说话了,晚辈自是只有听的份。
八月初,金羽收到了安大的录取通知书,和楼坤一样,暗红色的皮套,烫金的大字,里头就是她的名字。
那刻,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
这个暑假,除了金羽收到了喜讯,四'人'帮的其他三人,也陆续收到了喜讯。
林乐是真争气,考上了民大最好的会计专业,金羽都能想到她以后数钱飞快的样子。后来居者的楼琛,走了狗屎运,也进了安大,读了招生多的自动化专业。
罗军呢,默默考去了燕城,一所三本类大学,听说是当地最好的三本,读市场营销,那模样,将来忽悠姑娘是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