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魏栗早上出门晨跑,她回来时经过一片居民区,于是顺便吃了早餐。
虾米紫菜馄饨,她觉得吃起来鲜甜,打包了一份带给傅时竞,路过水果摊时看见新上的荔枝,又选了两斤提着回家。
她按了锁进门,将新买来的荔枝放进冰箱,正起身时听见了傅时竞的声音。
“去哪里了。”
他手上拿着水杯,头发还有些乱,大概是刚起床。
“跑步,快去洗漱,我给你买了好吃的馄饨。”
他含糊地应了她一声,放了水杯往浴室走。
傅时竞吃早餐时,魏栗坐在餐桌陪他,一边和他聊天,“等会去公园好不好。”
昨夜下了一点雨,今天的天气变得凉爽了些,很适合出门游玩。
魏栗带他去了上次自己一个人去的那个公园,两人一人拿着一只绿豆冰棒,经过了一隅开满粉白花朵的夹竹桃林,沿着湖边一路往里走。
“我带你去看天鹅,有黑色也有白色的。”
湖光溶溶,新荷初成,她穿一袭姜黄后背系带裙,被风吹起的裙摆是慵懒的南法风情。
“经常来这个公园吗?”
她点了点头,将脸颊边的碎发别过耳后,“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时候周末来,有时候翘课也来。”
她最喜欢春夏时节的公园,园景初盛,花草烂漫,逛一天也不会疲倦。
“小同学,你竟然还敢翘课。”
魏栗走在他前面,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天鹅们都聚居在湖心岛,站在湖边远远看去,只能看见几枚或黑或白的剪影。也不是一定要看到,所以也不觉得可惜,傅时竞在湖边的长椅坐下,看她向小商贩买了鱼食,站在白石栏杆边喂金鱼。
这么大一片湖,金鱼不知道有多少,她撒了一把鱼食下去,鱼群争相喋嗛,水声哗啦,恨不得拿出跃龙门的势头来,一包饲料本来就没有多少,魏栗倒空手中的袋子。
“好啦,没有了,你们再吃就胖的游不动了。”她玩笑般的朝它们说话,金鱼自然是不懂,没有了食物的引诱,很快便成群结队的散去。
她一手搭在栏杆上,回头看他,灰色的真丝衬衫映着光,他架着腿坐着,手随意地搭在膝头,显得分外闲适。
傅时竞察觉到她的注视,笑着向她看来,光华内敛,如月上轩而飞光。
魏栗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笑着问她,“不喂鱼了?”
“喂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
“怎么了?”
“以后也来公园好不好,下一次我们去喂天鹅。”
以后一起来公园,看春日的花,夏日的雨,秋天的叶,还有冬天的时候,看天鹅怎样掠过湖面,飞去更温暖的南方。
好吗?
周末过完,魏栗照常上班,却没想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被总监叫出办公室时还有些奇怪,却在见到舒琳的时候了然。
魏栗早知她会找自己,却没想到会面来得这么晚。
两人在会议室见面,舒琳与她隔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看她的眼神比从前多了两分不加掩饰的敌意。
“我和时竞认识近二十年,没想过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舒琳从当年讲起,语气带了许多怀念,魏栗不打搅她回忆旧梦,静等她的下文。
念旧完毕,舒琳的言辞便犀利起来,“魏小姐,顾泽和你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来整他。”
魏栗皱眉,她不懂怎么和顾泽又扯上了关系。
舒琳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傅时竞那天晚上教训了顾泽一顿。”
“他没和我说过。”
又是一声讽刺,“你真无辜。”
“舒小姐。”魏栗看向她,“指责别人之前不如从自身找问题,傅时竞为什么要教训顾泽呢?”
她看着舒琳,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欠打。”
“你!”
“傅时竞教训了你弟弟,你怎么不敢找他去理论,要来找我耍威风?舒小姐,我们话不投机, 没什么好说的。”
舒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讽刺,“你现在硬气不过是因为傅时竞为你撑腰,难道你以为他会娶你?魏小姐,高枝不是那么好攀的。”
没有她料想中的愤怒或失落,魏栗出奇的平静,眼中甚至带着两分笑意,“舒小姐,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处境,要说这种话,等你入主傅家再来吧。”
舒琳嘴唇微颤,离开的样子已经没有来时那么骄傲,她有一柜子的漂亮衣服,她有魏栗没有的家世,她和傅时竞有魏栗永不能涉足的二十年,她拥有这么多,心心念念的却还是永不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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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情,可能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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