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一声鸡鸣,慕灵便起了身,打起了精神,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只见慕灵一如继往穿着素白衣裙,脸戴纯白面纱,出谷来到村落里买了匹马,将行囊与乾粮饮用水全都绑到了马上,一跃身俐落毫不拖泥带水骑到了马上,握了握韁绳,喊声道“驾~”,这驾马身姿充满侠气,要不是她是女子之身,估计只要是女人都会为之倾倒。
风尘僕僕的赶了三日路终于到了月城,慕灵有些疲惫,心里滴估“今日在城里住宿一晚吧”
这时前面一伙人似乎在围观些什么,一群人闹哄哄的,慕灵一翻身下马便朝那儿走了过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包围着一个妇人,妇人怀中还抱着个小儿,跪在地痛哭着。
“大爷求你了!给我母子一点时间,我们母子真的没有钱,钱都被孩子他爹拿去赌了,孩子还病着,等我孩子病好了,我定会努力挣钱还给大爷的!”
兇恶大汉撇嘴道“哼~鬼才会信,现在若答应了你们,没准你马上就带着你的娃,跑去跟你相公会合,你当我们这么好糊弄吗?你夫君有本事赌,就要有本事还,他人跑了你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你那软弱好赌的夫君”。
眼见妇人快被那几人拖走,慕灵霎那间一个瞬身到了妇人身边,摸了摸妇人怀中婴孩的手腕,呢喃道“脉相确实非常虚弱”,随后又摸了摸婴孩身躯,浑身发烫,这时慕灵冷声道“几位且慢,小女子是位大夫,方才观这孩子脉相,着实虚弱非常,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命在旦夕,不知能否让小女子为妇人的孩子诊治一番,相信几位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兇恶大汉怀疑道“这…这我等怎知你真是大夫?万一你跟这女子串通一气,有意相欺与我们呢?“
慕灵抬起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位大汉,冷淡道“这简单,你们可以派一人盯着我,小女子除了为孩子医治,并不会多做手脚,况且几位恐怕是净月庭的人,得罪你们于我不是好事”。
慕灵虽戴面纱,但一双桃花眼看得几位大汉心神荡漾,在场的人虽然都没法看穿面纱后是何等样子,但光那一双勾人桃花眼就明白,这位姑娘的姿色肯定是倾国倾城之貌,或更胜一筹。
然而此时的慕灵,忽然感觉身旁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逐渐逼近,似是有一人瞬身到了自己身旁,一股冷冽的气息朝慕灵袭来。
一旁的几位大汉见状,一滞,恭敬又带着畏惧的眼神看着那人“少…公子!”
慕灵转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劲装,浑身包得密不透风,脸戴着细緻雕花的金属面具,只能看到面具下微微露出的眼眸,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特别的一双眼,一双湛蓝深邃的媚眼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慕灵有些愣了愣,见对方正打量着自己,有些像做坏事的孩子,被抓了个正着,不好意思的撇过头,看着妇人手中的孩子。
“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他们几位是净月庭的人?”面具男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慕灵,虽然他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但此女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确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他有个瞬间很想看看女子面纱下的面容。
只见慕灵不回答男子疑问,便逕自从衣袖中取出一银针包,“先让孩子找个地方躺下,病拖不得”。
几名大汉看着面具男子,只见男子点了点头,大汉才将妇人与妇人的孩子带去附近赌坊旁的小房间,将孩子放了下来,几名大汉便离开了房间,独留面具男子与妇人,看着慕灵给孩子医治。
慕灵将银针包摊开,开始依穴道施针,冷声道“备些温水与手巾,还有纸笔”
只见慕灵将手巾用温水打湿,细细擦拭孩子的身体,见孩子面色好了许多便取下银针,拿了一旁的纸笔便开始写方子,过了一会儿,慕灵写好的方子,直接递给面具男子“按上面药方去抓要便可”。
面具男子接下慕灵手上的药方,不经意地看见慕灵右手背上的淡金色蝴蝶印记,默默的记下,接着直接将药方拿给外面几名壮汉,便又回了房内。
慕灵看着妇人说道“孩子是得了夏日好发的幼儿顽疾,记得要按药方给孩子用药,时常给孩子用温水擦拭身体,不出意外应该五日便能痊癒,好险诊治得及时,否则一旦过烧轻则痴呆重则一命呜呼”。
妇人感激的不停的向慕灵鞠躬“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面具男子走到了慕灵身边,“咳…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慕灵收了收银针包,抬头望向面具男子“这儿是月城,在月城能有能力经营赌坊的,除了净月庭应该别无他人,公子若无其他事,恕小女子失陪”
也不等面具男子回话,慕灵便逕自离开了赌坊。
面具男子嘴角一勾,走出房间“呵~有意思,来人”
暗处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闪身出现“少主有何吩咐?”
面具男子眸光凌厉,口气愉悦道“跟着方才戴面纱的女子,时刻回报她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领命。”
市集上到处都是叫卖声,慕灵先牵着马匹来到了客栈,要了个厢房安置好了马匹便,又回了方才的市集,走进了一间药舖买了些战地常用的药材,出了药舖后又去买了些乾粮。
慕灵自出了赌坊后,便察觉一直有人尾随其后,慕灵暗暗叹了口气“唉…自己难道是得罪了净月庭吗?”罢了,既然对方没出手,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必理会,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随后便回了客栈歇息。
暗影闪过
黑衣蒙面人,恭敬道“少主!”
面具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银刃,“如何?”
“稟少主,此女方才牵马去客栈,要了间厢房,后又去了药舖,买了乾粮,最后又回了客栈,属下见此女并无怪异之处,就是一普通大夫。”
“哦?当真是普通大夫?见了净月庭的人,竟还敢当这么多人的面硬要保下病孩,光是他对净月庭毫无畏惧之意,就说明她不是普通大夫,再去跟”。
黑衣蒙面人拱了拱手,“属下领命,另外主上请少主过去。”
面具男子,冷声道“知道了”。
只见男子脱下了面具,看着手里的面具,讽刺地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