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直播还没结束，“苏漾卡位没有出道”的词条爬上了娱乐榜热搜。
    一天了，她的个超氛围依旧低迷，一部分为她没能出道而真切的伤心难过，一查她国内国外都没签公司、是个标标准准的个体户，粉丝迷惘得更厉害了；一部分对票数表示怀疑，哪怕前两次她都是最低位次，自从《openland》之后人气增长得很快，甚至决赛前的实时投票排在第二粉丝还号召大家养号冲刺第一，怎么会是第四名卡位没出道？而小部分是她大出风头的那次团队竞演时入股的红人粉，见她卡位，收拾干净已经跑路了。
    苏漾倒是心情平静。
    决赛结束的晚上fay抱着她哭了一晚上，明明成功出道了却哭得比她这个出道失败的还如丧考妣，她哭笑不得的安慰了她直到她睡着。
    没能和fay一起出道是很遗憾，但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车停在fy的楼下，穿戴整齐的高聿和苏漾看到了正在停车场等着他们的木着脸的人，对视一眼准备就绪。
    金室长的办公室开了加湿器，温度也打到适宜的温度，看见苏漾和高聿进来他摆出他标志性的皮笑肉不笑表情招呼道：“两位很准时嘛。”
    “谈正事准时一些好。”高聿伸出手和金室长握在一起，两人坐下开始商讨。
    【决赛前三天】
    大家聚在一起看决赛舞台排练时，一个陌生的pd把苏漾喊了出去让她回公司一趟。
    赵南桑不明所以。
    李pd昨天也是被这个新pd喊出去了，之后就没回组。
    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第六感一向不错，旁敲侧击的询问但那pd一直闭口不谈，直到他推开fy一间最常见不过的会议室门，大大的问号在她头上亮起。
    朴载勋坐在里面脸色不虞，而他对面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向走进来的苏漾皮笑肉不笑：“进来坐。”
    “喊我过来做什么？”她见朴载勋面色严肃，谨慎的开口问道。
    “先坐。”朴载勋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对面胖乎乎的男人依旧是笑面虎表情：“和当事人小姐聊聊。”
    笑面虎男人姓金，是个室长，苏漾瞄到他身后橱柜里的合照，上面有金室长、有朴载勋，两人站在董事的两侧，看样子地位还不低。
    “喏。”金室长将面前的电脑转向苏漾，看到屏幕上的照片苏漾眉头一皱——
    全部都是她和levi在韩国时期的照片在车里的、一起走进levi别墅的，最后一张则是她在半夜被叫出去的那天登进levi保姆车，看拍摄角度是在练习室大楼能看到停车场的窗口。
    不仅如此，还有一段视频，她从医院体检回来跟着levi进创作室的监控视频。
    苏漾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身边坐直身体的朴载勋，能进levi创作室那一层、还能拿到视频的可不是近在眼前吗？
    她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苏漾和levi两个人的炮友关系坚持了两年多才被捅到管理层来也是个奇迹。
    唯一让她在意的则是半夜在练习室大楼偷拍的照片，看角度肯定是节目组里的人拍的。
    赵南桑收回心绪，面色如常的伸手将电脑转回去静静的看着金室长，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金室长看着面前镇定沉着的女孩，她的脸和levi那张冷漠寡然的脸交织在一起有了诡异的相似度。
    他在收到举报邮件后就去调查了这个女孩，身世坎坷、除了舞蹈平平无奇，初舞台发挥失常，花絮里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和人说话也畏缩含蓄，现在倒是坦然大方了很多，看到照片后还能沉住气，眼里分明是两个单词“sowhat？”，这副表情和因为出众的家世、让人无法企及的事业高度给的底气而骄矜高傲的levi最常有的表情高度重合。
    “我看到照片时可是很震惊的，没想到一个出道选秀的练习生会和levi扯上关系，如果没有举报邮件，照你现在的排名，说不定出道了之后才会被查出来。”金室长当着两人的面把照片全部删除，连同已删除文件里的照片，直截了当的对苏漾道：“有这样一个雷在，节目组不会放任的。”
    苏漾挑挑眉，还没开口就听见朴载勋苦口婆心的调节现在办公室僵硬的气氛：“我们喊你来不是威胁你，是······”
    苏漾嗤笑一声单挑眉道：“在决赛这个关头把我喊过来，除了这个举报信还有其他事吧？”
    金室长面含肯定：“那些照片不仅发到了我这，还发给了d社，不过我们不打算买下来。”
    这出乎了苏漾的意料，levi没出过桃色新闻，而且女友粉众多，这条新闻对他而言已经算大新闻了，公司这么自信这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吗。
    她联系刚刚朴载勋的话：“是要说这些照片是p的还是我只是他的素人朋友，照片上还有其他朋友？”
    金室长摇头，他拉开抽屉拿出装订好的文件推到苏漾面前，眯眯眼里满是精明，扉页上是工整的——
    “fy中国厂牌成立计划”
    苏漾眼里闪过一抹盎然的兴味。
    “照片和新闻d社会发出去，只是会在他用处最大的那天。”金室长像赌城里不动声色引导人下注的荷官：“在照片发布的那一天我们会官宣中国厂牌的成立，同时，将你签入中国厂牌。”
    “难道不会影响公司股价和levi的人气吗？”苏漾从容不迫的将文件推回去：“签了中国厂牌又如何，一个韩国公司在中国成立厂牌，你能拉到多少资源，你跟我签黑合同怎么办？”
    “公司会说你们俩在你进组前就已经分手了，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些。”哪怕她问的问题表明担心，金室长看出来她也不是真的担心，“我们只是想利用热度吸引投资而已，中国厂牌独立运营，fy这边不会干涉，sylvia等你选秀结束合同就不一定在公司了，fy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面对金室长的循循善诱苏漾不为所动，听到金室长最后一句话她扬起一抹笑：“那可不一定。”
    回到宿舍后赵南桑没有去练习，而是拨通了群聊电话，快速将和金室长谈话的事概述一遍后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现在权太源那边还是没有头绪，不如我们和fy合作吧，只是入股的公司最好是我们自己的公司，话语权得握在手里，找人和做事都要钱的，哪怕我之后不当艺人，入股厂牌的公司哪怕只做个mcn那也是多一条赚钱路子。”
    “苏漾当初她想出镜就是为了吸引管理局的注意好不被老师杀死，韩国当局这里对苏漾视而不见，国内管理局会不会有所察觉？韩国路不通我们就试试国内，我就不信那个老师手可以伸那么长，况且他是香港人，回国说不定会有新线索呢？”
    三人投票表决，高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更相信不破不立，而秉持谨小慎微处事的周挺云在看到举手的两人后无奈的举起了手。
    还好吸血鬼不用睡觉，高聿当即从美国来韩国，入股公司的事他来解决，如果和金室长谈崩了大不了再做打算；周挺云则是最后去找韩国管理局看能不能找出新的线索。
    这一商议一天就过去了，高聿留在公司继续和金室长讨论，而i-land2要最后录制一期聊天终场，已经淘汰的五名练习生也会返场，苏漾便提前离开了fy。
    最后一期是篝火畅聊主题，苏漾到时其他练习生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坐在篝火旁。出道结局已定，她们可以更轻松更肆无忌惮的聊了，火光折射在女孩们年轻的脸上，此刻她们都是自由的。
    墙上是幕布和投屏，节目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每个人的粉丝一人录了一段话，粉丝或搞笑或落泪，气氛十分融洽。
    轮到苏漾粉丝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清秀的女生，许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她有些局促，pd提示可以开始了，她抿着嘴、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开口，而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本是窝在椅子里方便fay倚着的苏漾突然挺直了身体。
    她认出来了。
    这个女孩就是当初在汉江边哭着打电话求父母给钱让她租房的女生！
    女孩陷入了回忆，脸上是腼腆又甜蜜的笑：“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苏漾给了我钱让我去租房子，说不定我可能就要跳汉江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路灯照在她身上，整个人就像仙女，还是送钱的漂亮仙女。”
    她的话逗笑了录制组也逗笑了在幕布前的练习生们，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子，女生继续道：“有一天我无意看到了她的预告照，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她了，我从预告照投票阶段就开始为她应援。”
    “起初我是怀着感激的心为她应援，后来我是在应援途中真的喜欢上了苏漾，她节目开始时话也不多，后来才释放了天性，每次只要看到她的舞台或者搞笑物料，我就会很开心。”
    “哪怕我一整天都很累很失落，只要看到她的照片我就会获得支撑下去的力量，从而被治愈。”
    “为了更好的给苏漾应援，我已经学会了剪辑视频、后期p图、摄影，最近在学账号运营，没想到我还因为这些技能找到了一份待遇很好的实习，属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但我还是最感谢苏漾了。”
    “因为仰望着她，我自己也会发光了。”
    赵南桑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眼眶蓄上了泪。
    被粉丝毫无保留的喜欢原来是这种心情。
    这份感动不仅是她的，也有苏漾自己的吧，明明她神经没有痛，她还是被触动得落泪了。
    这便是偶像的意义吧，靠近光、追随光、成为光、散发光；在忙忙碌碌无法自控的世界里，给她们提供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精神慰藉和鼓励，她们获得的那一刻的快乐永远是真实的。
    我怎么这么多话······
    下一章绝对是韩国副本最后一章了tt
    拖延症让我没能卡在3.31最后一分钟写完韩国副本
    4.1给它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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