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是倭国本月在边境第五次骚扰百姓了,还请圣上过目。”
一大臣捧着一张奏折,站在堂下,看着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的薛满,心中存了不少怨气。
薛满伸腰,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接过奏折,另一名大臣也从队列走出来,捧着奏折,说道:“臣也有关于倭国来犯的事要上奏,边境桃水城县官十日前,曾处理过倭国一小兵,奸污了一名桃水城五旬老妇之案。”
薛满打了个哈欠,那太监连同两本奏折一起收走,看薛满对此没个表态,一大臣说道:“圣上,臣以为,还是……”
没说完,薛满就打断了那大臣的话。
“朕心中有数,无需你来教朕如何管理国家,究竟你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
“臣不敢……”
“朕看你敢的很!朕见你老眼昏花,年纪上涨,不适合在朝堂上任职了,今夜就回去写辞呈罢,明日你就回乡养老。”
薛满从龙椅上站起来,转身就走,捧着奏折的太监审时度势,立马就吊着嗓子喊道:“退朝——”
留下一朝堂的大臣们哗然,面面相觑。
近日从那民间寻来的野医甚有疗效,薛满在野医的用药治疗下,身下渐好,止住了痒,挠破的伤口都结痂了,只是后宫内,那些被他临幸过的妃嫔、宫女,情况就不太妙了,尤以与薛满厮混最多的何玉安,病情最重。
何玉安因最初用嘴伺候薛满有功,从婕妤升为了贵妃,但她因此染上花柳病,病情不轻,册封礼一再推迟,住的宫殿还是当婕妤时所居住的迎风馆,薛满在被逐渐治愈时,并未派野医对她用药,只因医治花柳病的药材珍稀难找,虽有余药可以用在何玉安身上,可薛满不许,就算治好了何玉安,也不想要她了, 何必浪费药材。
她是俞飞雁的外甥女,俞飞雁薨逝后,薛满未迁怒于她,相反还因为她的听话懂事,仍旧宠幸她,只是她现在成了这般模样,薛满又不只宠幸她一人,多的是那些皮肤滑嫩,容颜美丽的女子,也就让她在这后宫中,任其自生自灭。
那自诩在俞飞雁逝去后,会成为掌管后宫的何玉安从病情发作,到受不住全身溃烂发痒,熬了两个多月,最终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用白帛的一端拴在床头,另一端拴在脖子上,自缢身亡了。
宫女发现她时,已是几日后了。
死去的何玉安手里攥着一张字条,潦草地写了几个字,控诉薛满绝情冷血,诅咒他不得好死,王朝必将覆灭。
胆小的宫女将那张字条,小心的从何玉安手里抽出,然后哆哆嗦嗦将字条放在烛台上烧了。
这人死都死了,还要不安分,逞口舌之快,没考虑到身后人的性命,实在愚蠢。
若这张字条让薛满见到了,何玉安的九族都会被诛杀了。
何玉安自缢身亡的事禀报给薛满,还说她身上长满了蛆,请示薛满下一步该怎么做,薛满一脸厌弃,这么一具破烂身体,实在不配以肉身葬入妃陵。
“一把火烧了,烧成灰,再葬入妃陵。”
“是。”来禀的太监正要退下,听到薛满又吩咐起来。
“去,让礼部的人来一趟,这何贵妃生前深得朕心,死后,朕要加封她为皇贵妃。”
深得朕心?那太监听了都觉虚假,倘若何娘娘真的深得朕心,就不会落得个身患重病而无药可医,被痛苦折磨到自缢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