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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射杀之后 第64节

    她的脸色比飞雪还白,几乎要坐立不住。随着她话音落地,王徵的目光滞住,呆呆地跌坐在地。
    卫绾冷得身上发颤,齿关不住地碰击。
    她靠着山壁,目光蒙昧地盯着几乎跌坐在地的王徵,“我不想离开殿下,表兄,我想求你,将我送回陇西。”
    她怕自己的要求对王徵而言过于无理,又咬唇道:“表兄如肯相帮,施恩与阿绾,日后如有难处,尽可以直言。或者表兄需要别的,阿绾能为你做到的,都为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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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王徵的脸色已愈发难看,最后他挥袖打断了卫绾的话,“够了不必再说了。”
    卫绾怔忡着,有些微恐惧,不肯再言。
    王徵失望地盯着她,“阿绾,我在你心中,恐怕已永远比不上一个因你逃婚便要将你处死的男人。”
    卫绾想解释,但恐怕王徵未必想听,何况当时高胪一时激愤,确实是下令过要就地诛杀他。
    山洞外忽然传来大片马蹄声,沉重疾乱,破风而来。
    王徵与卫绾本来便犹如逃犯,稍不注意,便会被抓获,何况王徵带着她出逃之后,那沈秋屏又纠集了大队人马,朝四面八方扑来。
    正这时,他们收了网,寻到了此处。
    王徵勃然色变,只见十七八个持刀的骑兵已经涌入,待在洞中见着王徵与卫绾,他们仰长了脖颈哈哈大笑,冲洞外的沈秋屏禀报去。
    卫绾早在听到马蹄声时,便已知道表兄派遣去引开追兵的人并没有起到作用,他们仍旧已被包围。
    王徵要拔剑应敌,但骑兵直冲卫绾下手,王徵也不敢动弹,二人便被剑架着脖子,一左一右地拉出了山洞。
    此时天色渐暮,沈秋屏身边的不少人已举着火杖,亮光灼眼。
    朔风卷着鹅毛大的雪花刮在卫绾的颊上、唇上,犹如冰晶,缓缓地融化成一丝水迹。她被缚着双手,微微冒红的眼眶挤不出一滴泪珠来,干涸得几欲枯坏。她绝望地想,不论她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天意都是不肯放过她的。
    沈秋屏坐于马背上,凝视着被拉出来的王徵与卫绾,脸色阴沉含笑,“王大人不是极聪慧的么,怎么至此处却不跑了?此地距陇西尚有数十里,王大人故意停歇,要拐走太子妃做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徵不肯作答,双目如火,盯着沈秋屏。
    沈秋屏抚掌而笑,“我拿女人做交易固不光彩,你却致使太子妃清白受辱,太子蒙羞,你猜最后太子寻到太子妃,是更憎恶你,还是沈某人?”
    卫绾皱起了眉,到了这份儿上,沈秋屏还是不肯杀她,要先利用她,以她为筹码与殿下谈条件。是了,他抓自己来本也不过是为了谈条件,只是条件谈拢之后……
    风雪夜里,天穹漆黑。
    火杖的光芒愈发夺魄灼艳起来。
    贯穿风雪的一支羽箭,在此时犹如天将神兵,呼啸一声,携着风雷之势,射中了一名举着火杖的骑兵。
    那人哀呼惊叫,倒落马下,随即气绝身亡。
    沈秋屏面色一动,仓促下马,这时骑兵们纷纷上前护住了沈大人。
    沈秋屏冷冷说道:“何人装神弄鬼?”
    又是一支羽箭,去势极快,落在沈秋屏身前的雪地之中,只剩半寸箭尾尚露于风雪中,其余深深扎入雪地里,不复得见。
    沈秋屏惊愕不已,昏黑的夜色之中,一行马队极快地扬起碎雪穿过浓雾而来,当先之人,手中的弓还未卸去,玄衣如墨,姿仪俊朗,沈秋屏看清了来人的面孔,面露一阵惊惶,随即他的手搭在了一人肩膀上,劈手夺了他的剑,走到了卫绾身后。
    卫绾望着殿下冒雪而来的身影,眼眶早已更红了,她的嘴唇几乎要干裂,喉咙也几欲撕裂,说不出话来,只是后腰上忽顶着一样冰冷而锋利的物什,她的心跳惊慌地仿佛要破出胸口。
    沈秋屏的剑威胁着她的性命,这让沈秋屏有了足够的筹码,去同太子谈一个条件。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日夜想着的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不容有闪失。
    王徵目眦欲裂,怒恚而上,又被刀剑抵住了咽喉,他终是一动不能再动,切齿拊心,怒瞪着沈秋屏,“挟持女子,无耻之尤!”
    夏殊则勒住了缰绳,冷漠地停了下来,一挥衣袖,身后马蹄暂驻,军容庄肃。他的弓被挂在了马腹侧,翻身下马,又往前走动了几步,慢慢地停下。
    沈秋屏笑道:“太子不愧是太子,来得好快啊。从草原下来不过一两日功夫,便能追到这里了,兵贵神速,难怪楚王殿下始终敌不过你。”
    “你要什么?”
    夏殊则开口,目光落在了惊恐万分的卫绾的面颊上,她在冲自己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绾绾想要的,能够挡在她身前,救她免于危难的夫君,他来了5555
    第 43 章
    沈秋屏挟持卫绾, 认为自己有重要人质在手,便不须惧。
    “太子还记得我?”
    夏殊则凝目盯着他, 道:“琅琊沈秋屏, 屡试不第, 干谒洛阳权贵, 得封金曹。你不该在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秋屏哈哈一笑, “太子好记性, 果然还记得。”
    卫绾诧异而惊惧, 反应过来, 原来姓沈的与殿下有旧仇。
    火杖光晕里,照出卫绾前日里撞在马车上的青紫淤伤,夏殊则看了一眼,慢慢地拧紧了修眉。
    他的脸色愈发郁沉。
    当初沈秋屏不得及第,携文章前来拜谒太子, 知太子素来对有才有德之人礼贤下士, 内举不避亲, 外举不避仇,对朝中军中对寒门子弟也颇多擢拔, 沈秋屏自恃才高, 以为太子必定会惊艳于自己的文章,谁知,他的锦绣文章递入东宫之中, 再无回音。
    苦等一个月,沈秋屏以为太子必定是没有收到那封信, 或是公务繁重,便又誊写了一封,重命人送入。
    依旧石沉大海之后,沈秋屏熬不住了,待太子出宫的一日,他大胆地阻住了太子去路,询问他的文章到底有何不足,何以太子不为所动。
    他那时都记得,太子身边之人对他不屑一顾的冷笑,以剑将他逼退的傲慢与轻忽。而车中之人,却始终连面都不曾露过。
    他俨然成了洛阳城的笑柄,不但贵族对他嗤之以鼻,连寒门子弟,也渐渐不再与他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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