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众星捧月的,那晚上也一样,身边朋友很多,还是许多莺莺燕燕朝他身上贴,男人笑的风流,仿佛来者不拒。
她看着难受,也不知道桌上点的是什么酒,她喝了好几杯。
到最后她也记不大清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醒来,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都发生了。
后来看了监控,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什么?”
忽然一道阴沉不悦的声音响起,乔婳猛地回过神来,就看见贺临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男人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瞪着她,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怖有多可怖。
乔婳是怕贺临洲的,她咽了下口水,说话就更结巴了。
“对对不起!我,我没看什么!我就就”
“闭嘴!”
贺临洲坐起来,皱着眉看着乔婳,“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磕磕巴巴的,听着烦人!”
乔婳立刻闭嘴了,生怕自己让贺临洲更烦。
她看了看贺临洲,男人抿着唇,伸手扯了两下衬衫。
他昨晚喝了酒,现在肯定很口渴。
她从床上下来,然后拿过床头的水杯,去给他倒了杯水。
“是温,温水。”
乔婳小心翼翼把水杯递给贺临洲,后者看也不看她,而后直接拿过水杯一饮而尽。
贺临洲将水杯‘啪’地一声放在床头,男人一声不吭直接起床,进了浴室。
里面很快传来花洒的声音,乔婳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原地愣了半晌,她转身去铺床。
而就在这时,男人搁在床头的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了一条消息。
乔婳看了一眼,愣住了
第2章 三年一到,你自己滚。
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下一秒是男人的声音,“你看什么?”
不等乔婳开口,男人直接从她身后过来,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因为距离太近,乔婳甚至觉得男人仿佛贴上了她的背,她闻到男人身上新鲜的沐浴露的味道。是淡淡的松木味。
“我没”
乔婳转身,刚想说自己只是不小心看到,也就几个字而已,却只见男人挑着眉解锁手机,点进微信不知道跟那边人回复了什么。
她看着贺临洲,想说的话只能咽回去。
男人头发还滴着水,他穿着浴袍,水珠顺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径直落下,隐没在男人的胸口线条。
贺临洲属于那种偏白的肌肤,却还有肌肉,乔婳想到什么,不由得脸颊都有些微红。
眼前却忽然一个响指,贺临洲看她发呆直接把人唤醒,乔婳眨了眨眼便对上男人不悦的五官。
“贺”
不等乔婳叫完他的名字,贺临洲就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你不用说什么,结结巴巴不知道说多久,我说,你听着。”
“嗯。”
乔婳乖巧点头,站在男人面前像是听话的小学生。
贺临洲看着乔婳这张脸就来气,男人脸色臭得厉害,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婳,你该知道,贺太太这个身份你是怎么得来的,我压根就不想娶你。”
要不是那天他喝多了,给了乔婳可乘之机,他贺临洲会这么早结婚?
他年纪轻轻的,外面大好世界,他从来没想过会早婚。
乔婳打乱他的人生计划,何况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贺临洲到现在的心情都十分复杂。谁能想到,乔婳这样看起来乖巧胆小的,能那样出格。
事后居然还拿自己的清白说话,让她父亲找上他家来联姻,说两个人既然已成好事,那就把婚礼办了。关键是他爸妈还答应了!
她真是为了嫁给他连脸面尊严都不要了,贺临洲是打心底里看不起乔婳的。但乔婳那晚上确实清白,乔贺两家的关系又在那里,他若不负责,传出去不好听。
“但现在已经结婚了,算我倒霉,不过有些话我得提前跟你说好,我能给你的,也就贺太太这个身份,除了这个,你什么都别想从我身上得到。”
乔婳表情有些受伤,但她还是勾唇微笑,“我我知道。”
能嫁给贺临洲,对她来说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她只想待在他身边,能一天就一天。
贺临洲看得出来乔婳喜欢自己,但喜欢他的人多了,他盯着乔婳,“三年,我只给你三年时间,时间一到,乔婳,你自己给我滚。”
当初乔婳跟他说结婚的时候,自己说的,让他给她三年的时间,若是三年后,他还是没有喜欢上乔婳,她会自己离开的。
贺临洲自然不可能会喜欢上乔婳,他可以喜欢任何人,但绝对不会喜欢乔婳。
乔婳深呼吸一口气,点头,“嗯。”
贺临洲发觉乔婳这人还是很听话的,除了非要和他结婚这件事情,做的出格之外,其他好像可以任由他拿捏。
乔婳其实长得还是不错的,像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温柔女人,水做的,一掐就会滴出水来。
她今天穿着婚纱,婚纱多少是显身材的,那天晚上贺临洲喝多了,记不大清,现在才看清楚,乔婳身材其实还蛮有料的。
那晚上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两人又已经结婚,送上门来的小白兔,不吃白不吃。
贺临洲勾勾手指头,乔婳走过去,下一秒,男人已经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贺临洲伸手摩挲了两下,女人的皮肤嫩嫩的滑滑的,手感不错。
“喜欢我,是么?”
乔婳点头。
她喜欢贺临洲,很喜欢,特别喜欢。
贺临洲勾着唇角,男人笑起来是带着几分邪性的,他眼眸微深,“哪怕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你,乔婳,你也要这样么?”
“我我会,努力,让你爱,爱上我的。”
乔婳说完,微微喘气,说长句对她而言仿佛很艰难的样子。
贺临洲皱着眉,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结巴,但他也懒得问,他盯着女人的红唇,嗓音低沉,“你说话难听,以后在我面前能少开口就少开口。不过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除了贺太太的身份,还有一样,我可以满足你。”
贺临洲说完,乔婳刚想问是什么,男人便已经伸手搂着她的腰,而后单手便将她抱上床来。
她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贺临洲俯身,单手解开她身后的束带和拉链。
乔婳整个人心跳得很快,白皙的脸颊也迅速被染上一层石榴红。
她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在男人的薄唇贴上来时,整个人微微一抖。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也是清醒下的第一次。
贺临洲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在对什么仇人一样仿佛只顾着发泄,乔婳想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到最后只是咬着牙轻轻地哭。
贺临洲却不喜欢她的哭声,她哭的时候男人便伸手捂着她的嘴,到最后乔婳只是把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地掉眼泪。
不过她想,两人已经是夫妻,都说日久生情,只要她对贺临洲好,以后贺临洲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从前是她没有机会在他身边,所以贺临洲看不到她的好。
他既然愿意要她,就说明还是愿意给她机会的。
这样想,乔婳便放松了些,手也搂着贺临洲,尽量配合着男人的一切。
中途佣人上来敲过门,不过似乎是听到什么,于是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等到一切都结束,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乔婳害羞到了极点,她有些累了,刚想在男人怀里休息一会儿,肩膀一重,男人却直接把她推开。
乔婳抬眸看着贺临洲,后者却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进去浴室。
里面很快传来水流声,贺临洲冲了个澡,又出来。
男人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一套衣服,乔婳裹着被子坐起来,“你你要出门?”
都这么晚了,何况今天是两人的新婚夜。
他刚睡了她,就要抛下她一个人么。
贺临洲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砰’的一声,也像是砸在乔婳的心上。
心里刚才才升起一团小小的星火,可现在,希望又灭掉了。
她咬着唇,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贺临洲这样对她,仿佛她只是他一个解决需求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掉。
心脏弥漫着巨大的酸意,鼻尖也是酸酸的。
不过自己选的路,再难受委屈也要走完,乔婳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才进去浴室清洗自己。
腰上还有手腕上都有红痕,她皮肤白,又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那种,这种痕迹一般要第二天才会消退。
洗完澡后,乔婳选了一件偏长的衣服,刚换好,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过去开门,是贺家的阿姨。
阿姨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后道,“夫人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好。”
乔婳跟着下去,楼下倒是只有贺母文秋袅一个人。
看到乔婳,文秋袅招手她过来,乔婳开口,声音也哑哑的,“妈。”
文秋袅笑着应声,“哎。”
文秋袅刚让佣人上去看过,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她一清二楚。
她这辈子生了三个孩子,老大贺临渊今年三十五岁了,可是却一直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