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客户原本也是她一手拉过来的。
    戚瑶截胡截得毫不手软，商场如战场，当初那个破领导对她下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一上午她的电话就没有停过，看的秦文目瞪口呆。
    吃午饭的时候，她还好奇：“瑶瑶，你今天那么多单子，搞得完吗？”
    戚瑶神秘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赶紧吃吧，下午我约了人签合同。”
    秦文：“这么快就有客户上门了。”
    戚瑶：“这都是我手上以前的老客户，截了个胡，下午还要跟人家商讨细节，能不能成还要再商议呢！”
    话没说完，秦文就一脸羡慕的看着她：“你可真厉害，我从实习到现在就卖出去几单，非常小的那种。”
    戚瑶鼓励道：“你这是社会经验问题，脸皮厚点，没啥不能谈的客户。”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的好有道理，以后我要改名叫你瑶姐，你就是我偶像了。”
    戚瑶对瑶姐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咱们销售部人才那么多，能挑个厉害的当偶像吗？”
    秦文：“我觉得你就挺厉害。”
    戚瑶失笑：“行吧，以后姐罩你。”
    戚瑶吃完饭，在公司将手头的事情完成后，就跟组长说出去跟客户谈业务的事情。
    销售部一共有三个组，他们这个组排行末尾，因为有实习生来了都喜欢往这边塞，所以销售业绩是三个组里最伤脑筋的。
    陈嘉美就是三组的组长，个子不高，有些微胖，但是业务能力很强，三组的业绩她能撑起半边天。
    听见戚瑶说去见客户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陈嘉美笑道：“没想到你上手还挺快。”
    戚瑶谦虚了一下：“我以前也是做销售的，经验还行吧。”
    这年头还行吧就等于非常不错。
    陈嘉美：“那行，争取今天带份合同回来，看来这个月的销售业绩，咱们还能争一争。”
    戚瑶带着合同和资料出了门，一下午都待在外面，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回来。
    然后将合同交给了组长。
    一开始陈嘉美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手中还有活，所以将合同先放在了一旁。
    而且作为一个是实习生，原本也没有指望能有多大的单子。
    戚瑶也没有在意，今天才只是见了其中一个客户，还有几个预备选择还在商谈中，趁着下班前的功夫将明天要准备的东西收拾好，就准备下班了。
    这一期的指标比较重要，其他组还没有动静，戚瑶已经踏着点走出了办公室。
    大家都有些羡慕的看着她。
    “新来的实习生就是没压力。”
    “都说是实习生了，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呢？”
    “我看她一下午都不在，听说好像是谈合同去了。”
    “她才来几天，产品还没认全呢吧！”
    陈嘉美将手头的活弄完，就听见了这些叽叽喳喳议论的声音。
    她手一顿，转手拿起了戚瑶刚刚签订完回来的合同。
    陈嘉美期望不高，哪怕只是个小单子，对于戚瑶这种刚加入的新人都是一种鼓励，只是等她翻开合同看到金额的时候确实张大了嘴巴。
    “我去……这可是个高手啊！”
    陈嘉美就是现在也不能轻易地搞定这个大单啊。
    惊讶完毕，随即就喜上眉梢，光是这一单，三组的销售业绩目前就已经远超其他两组，销售业绩越高，提成不论，第一名的奖金就是很丰厚的一笔。
    她郑重地将合同单子夹紧文件夹，锁进抽屉里，脚步轻快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看来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是个宝，需要好好培养。
    等她离开，其他组都面面相觑。
    “三组这是已经放弃治疗了吗？”
    “我看陈姐笑的挺开心的，不会是拿到什么大单子了吧！”
    “这才开始几天，哪有这么快？”
    “不说了，我还是抓紧时间吧！”
    戚瑶早早地离开，得以顺利的接闺女回家，两个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她就带着戚彤在小区楼下的花园慢跑了。
    戚彤出生的时候因为是早产，所以身体不太好，戚瑶为了保她花了不少钱，除了花光了身上的积蓄，还问杜妍茜借了不少。
    虽然杜妍茜不在意，但是戚瑶却一直放在心上，别人家再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些年除了养孩子，便是还债。
    戚彤很听话，大概是知道母亲不容易。
    戚瑶在她能够走路开始就带着闺女锻炼，先是慢跑，再到各种运动项目。
    运动强度不大，全都是为了锻炼身体，偶尔也会教她几招。
    所以，从小戚彤就有跑步的习惯，这大冬天还跟着老母亲出来跑步的小朋友，估计也就这么独一份了。
    “妈妈，今天外面好冷啊！”戚彤小跑了两步，嘴里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亮堂堂的路灯将小花园照的透亮，戚瑶放慢了步伐跟在小朋友后面。
    “这都十二月了，肯定冷了，所以彤彤更加要多锻炼，增强抵抗力。”
    戚彤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妈妈，你不是说带我见爸爸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天班级里又有人嘲笑她是个没爸爸的孩子，夏夏想要帮她打架，被她拦了下来。
    小朋友想到了戚瑶说的她是有爸爸的，头一次自尊心作祟，大声地对着全班同学说她是有爸爸的，而且又高又帅，还能够打怪兽，只是工作忙，没来过幼儿园。
    其他同学不相信，还骂她是小骗子，但是都被她举起的拳头给吓了回去。
    戚彤嘴上说着不在意，心理其实超级想有个爸爸从天而降，让那些人都不敢再嘲笑她。
    戚瑶慢下了步子，突然问道：“是不是又有小朋友说什么了？”
    “没有，他们不敢说我，我会揍他们的。
    小姑娘情绪很敏感，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其实什么话都写在脸上了。
    戚瑶有些心酸，闺女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这一天都在忙工作的事情，顾秋羽也忙，一天连着几个会议，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公司，却是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连微信聊天也没有。
    戚瑶也就没有找到机会跟顾秋羽讲。
    其实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有些害怕，她很顾秋羽之间的关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底气。
    但是孩子有权利享受父爱。
    戚瑶看着戚彤那张期待的脸，默默说道：戚瑶，你不能这么自私。
    她蹲下身子，将彤彤小小的身躯抱紧怀里，温声道：“这个星期天怎么样？妈妈带你去见他。”
    戚彤眼神一亮：“真的吗？”
    可能这话问的也有些迫不及待，好像她很想看见自己的父亲似的，随即又补充道：“我就看看，要是他不好，那彤彤就不要他，跟妈妈在一起就很快乐了。”
    戚瑶揉了揉她的脑袋：“宝宝这么可爱，爸爸不会不喜欢你的。”
    大约是母女俩的念叨的太多，下一秒顾秋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戚瑶看了看闺女，将电话接起。
    “瑶瑶，对不起，今天没联系你。”
    戚瑶一怔：“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俩不都有工作吗？”
    顾秋羽呼出一口气，轻笑道：“真是遗憾，我这么期待，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不念着我，太伤心了，瑶瑶。”
    戚瑶：……
    这厮是不是被谁给穿越了？
    外面天冷，母女俩刚出了一身汗，戚瑶带着闺女回家，边走边聊。
    戚瑶这才知道，顾秋羽还没有从公司出来，她随意地聊了几句，就劝他赶紧下班，然后挂了电话，给彤彤洗澡。
    戚彤别看着人小，贼精贼精的。
    她坐在浴盆里，突然问道：“妈妈，你刚刚是在跟爸爸打电话吗？”
    戚瑶顿了一下，如实道：“是，宝贝怎么知道。”
    戚彤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因为宝宝聪明。”
    戚瑶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头：“自恋。”
    戚彤：“其实是因为妈妈说话的语气，太温柔了，一看就不一样，就是……跟别的人打电话的时候不一样，比如跟干妈，你就没这么温柔过。”
    戚瑶惊讶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跟顾秋羽打电话时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一个孩子都能看的出来，她最近的情绪有这么明显吗？
    彤彤到了点就想睡觉，洗完澡塞进被窝，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戚瑶给她盖好被子，去了书房，因为武道大会就安排在周末，答应了帮忙，总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至少先了解一下对手。
    只是网页还没有打开，她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瑶瑶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阿姨想跟说个事，我儿子最近谈了对象，女方说是要有房子才能结婚，所以这房子，我不能租给你了。”
    戚瑶一惊：“不能租了吗？”
    “是，我也无奈，你也知道现在结个婚不容易，这样吧，你预付的房租我全退给你，你赶紧先找个别的地。”
    戚瑶沉默了一下，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半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