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成那人

    再听白日里罗氏那意思,自己的死竟与陆月香和兰平有关。陆希娘活了两世,此刻才发觉自己活得稀里糊涂,活得窝囊。
    她待崔氏至孝,处处为她着想。当初国公府来提亲,崔氏说王家二郎是个病秧子,可她父亲官微言轻,只指着祖上庇荫过日子,她弟弟又才十五。崔氏百般不愿说舍不得她嫁出去,哭得眼睛都要瞎。
    她心想为人子女自要为父母分忧尽孝,遂主动应下崔氏。
    至于兰平,她几乎陪了自己一辈子,陆希娘不敢再想,如今她身边可只剩下崇哥儿了。
    可依着罗氏的话,若哪日崇哥儿得知真相,这身子又该如何自处。
    陆希娘愁绪如麻怔怔望着王崇,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杀她,她在国公府这院中偏安一隅,鲜少与人打交道,更不会碍着谁。
    真正的陆月香又去了哪里?她既然能借尸还魂,月香难不成也死了?
    短短两个时辰,陆希娘想了比她前辈子还多的事,她琢磨不透,唯一能倾诉的哥儿偏她此刻也说不出口。
    王崇让她这怪异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男人轻咳声转身便要走,谁料她却喊住他:“……国公爷……”
    “嗯?”王崇低应了声。
    陆希娘摇摇头:“无事,您忙去罢。”
    前日两人在前面院里敦伦过一次,昨夜王崇便又回到后头来住,王崇站在木踏上看她半晌:“既不用大夫来瞧,你便早些睡下。”
    王崇放下围帐走了出去,人却没走,只独自坐在外间。这妇人数次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也不知心里藏着甚。他冷眼看她那父亲和两个弟弟都不堪重用,莫不是有事借她的口求到他跟前来。
    他枯坐许久才起身唤人送水,囫囵洗了绕过屏风掀帘看去,小妇人穿着浅绿色中衣安静卧在床内似早已睡着,只睡梦中仍紧锁眉头睡得不怎么安稳。
    王崇脱衣上床,刚躺下不久却听到身旁妇人低泣了声。他坐起身低头望去,妇人睡梦中竟不觉抱住锦被皱着脸默默流泪,王崇心中不大爽快,正欲伸手推搡她,只听得她喊了声:“哥儿……”
    王崇呼吸骤停了瞬,但他转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倒是自己魔怔,方才听着险些要以为那人在喊他。她家中幼弟今年才八岁,许是惦记着也不一定。
    脸颊上疼痛总算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只是这声却一下将浅睡的陆希娘给惊醒,她怔怔睁开眼望向王崇,瞧见他脸颊上的指印,顾不上多想心疼道:“怎么了这是?”
    王崇脸色讪讪,一言不发盖着锦被背对她躺下,不好说他将她错认成那人了。除此之外,他总觉得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是对那人的玷污。
    他轻叹声问道:“你月事来了没有?”
    陆希娘微愣,半晌方别开眼去低声回他:“前几日已来过了。”
    “嗯。”王崇应声,又道,“府中大夫每五日给母亲请平安脉,我已嘱咐下去,到时让大夫也来一趟临晖院。你莫担心,这大夫不会将你脉象胡乱说出去,只让他摸脉,若有不妥也好让他帮你调理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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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子们粽子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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