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真的压低声音了，奈何阿勉的耳朵太好，还是全部听了去。
    对面，魏倩然没听清，于是问：“勉哥哥，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羡慕我的女朋友。”他平静地叙述了一遍，对面，魏倩然脸颊已经如火烧。
    等她吃完，叫了服务生付款，服务生却说：“这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魏倩然心跳加速：“勉哥哥，我说好了要请你的——”
    阿勉已经率先起身：“不用。”
    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
    半小时后，他坐在了大礼堂中。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总觉得如果台上如果是武术表演的话，或许才适合他。
    周围陆续被观众坐满，演出开始，观众席也逐渐安静下来。
    场馆里，只有舞台区有灯光，阿勉坐在还算靠前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上的魏倩然。
    她今天有两个节目，一个是和十多个人一起演的芭蕾舞剧，还有一个是她的独舞。
    白色的灯光落在台上，他望着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从一开始的处处不自在，到后面逐渐安静下来，阿勉发现，这是他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平静缓慢。
    只是，他依旧职业习惯地随时保持着警惕，目光虽然望着的是台前，却依旧留意到了每个方位。
    那个芭蕾舞剧，他完全看不懂。只是觉得，之前在他面前冒冒失失的小女生，突然之间穿上白色的芭蕾舞裙子，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小天鹅洗衣机，那上就有一只白色的小鹅。
    这感觉，真是……奇妙。
    正看着，手机振动，他拿起来，压低了声音：“裴特助。”
    “阿勉，在哪里？”裴俊显然听到了周围的音乐声。
    “在宁城大剧院。”阿勉如实回答。
    裴俊以为自己听错了：“总裁给你安排的任务？”他怎么没听说。
    “不是。”阿勉略微有些不自在，随即又觉得他的心坦坦荡荡，于是道：“是魏倩然过来演出，邀请我来看她的芭蕾舞。”
    裴俊愣了两秒，有些酸酸的：“阿勉，你也会绣花了！”为什么阿勉这样的糙汉都有人约？
    “找我什么事？”阿勉显然并不能体会裴俊的感受。
    “酒吧的视频查到了吗？”裴俊道。
    “嗯，已经查到了。”阿勉看了一眼台上的魏倩然，道：“稍等一下，我出去给你说。”
    裴俊听阿勉要出来，连忙道：“不用了，你先约会！”
    阿勉已经在往外走：“没事，我出来了。”
    裴俊：“……”希望魏倩然不知道他破坏人家的约会才好。
    阿勉已经走到了外面，低声道：“那个东西是北冥沫和北冥宵喝酒的时候，有人路过放到北冥沫耳钉上的。因为有吸附性，又很轻，所以视频里北冥沫没有任何察觉。放东西的人戴着帽子，身形很普通，无法查证。”
    “所以，并非北冥宵放的？你确定？”裴俊问。
    “确定。”阿勉道：“只是并不能否定放追踪器的人和北冥宵无关。”
    “好，我知道了。”裴俊道：“那个人还没招供？”
    “估计就这两天了。”阿勉正说着，手机又来了电话。
    见到是手下打来的，他匆匆和裴俊说了句，便马上切换过去。
    只听手下道：“勉哥，那个人愿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