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烈慕晚才稍稍抽离。
    她抬起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也有些闷闷的：“烜哥哥，你刚刚那个是不是求婚？”
    封陌烜笑：“晚晚，那你觉得算不算？”
    烈慕晚望着不着寸缕的二人，还有周围浴室的环境，有些懊恼：“在这里的求婚是不是怪怪的？”
    封陌烜笑：“这就体会出我们的与众不同了。”
    烈慕晚耳根都是红的，整个人扑入封陌烜的怀里：“我们快洗澡了出去吧！”
    “好。”封陌烜应着，他调好水温，将烈慕晚抱下来。
    花洒的温水冲下，氤氲的水汽里，封陌烜从身后环住烈慕晚低头问她：“晚晚，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确认一下。”
    烈慕晚感觉水温明明已经不高了，可为什么还是好像着了火？
    她声音软绵绵的：“什么事呀？”
    “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克雷斯？”这个问题，封陌烜早就想知道了。
    烈慕晚听到这个问题，整个人不由一怔。
    其实这个问题，克雷斯也问过。
    当初二人在房车里，他揽着她的肩，颇有些不爽地问：“晚，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那个人？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那时候，她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克雷斯，当时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的确是因为他。在我的心目中，你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在逐渐的相处中，我发现，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格，独立的人。”
    “所以你到底更喜欢谁？！”克雷斯根本不听那么多，再次问。
    烈慕晚没办法，只能哄：“你。”
    克雷斯满意了，按住她一通吻。
    此刻，封陌烜竟然又问了这样的问题，烈慕晚只觉得头大。
    刚才某人‘求婚’时候明明很成熟的，说了不嫉妒，还说感激克雷斯的，现在问这个是闹哪样？
    烈慕晚想了想，又觉得封陌烜应该还是要成熟些的，于是选择了中立的答案：“都一样的。”
    她说的是大实话，都一样，她觉得都是同一个人，尤其是封陌烜现在还有了克雷斯的记忆。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比不上和你相处才那么短的家伙？”封陌烜却是很不满这个答案：“竟然都一样？”
    烈慕晚：“……”好吧，她收回她觉得她挺成熟的话。
    “晚晚，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封陌烜声音沙哑地道。
    烈慕晚：“……”她似乎嗅到了什么信号。
    果然……
    最后烈慕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总之，她现在知道了，男人都幼稚，以后她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了。
    于是乎，当封陌烜帮烈慕晚吹完头后，问她：“晚晚，我和克雷斯哪个厉害？”
    烈慕晚：“……”
    都是一个身体，这个怎么比？
    她没办法，只能弱弱地道：“你。”
    封陌烜唇角勾起，手指穿过烈慕晚的头发：“那你更喜欢和谁在一起？”
    “你。”烈慕晚继续。
    “那你觉得谁差那么回事？”封陌烜又问。
    烈慕晚就要条件反射说‘你’，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脑筋急转弯的题，连忙答：“他。”
    封陌烜：“晚晚真乖。”
    他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