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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作者:川澜) 第47节

    客厅里烧沸的滚水随着时间延长渐渐冷却,但男人身上的紧绷始终没有缓解的迹象,女孩子睡着了更是无所顾忌,也不管他什么状态,抱着他的腰就往怀里拱。
    薄时予记不清过了多久才挑开眼帘,被绑着的双手往起抬,那两条发带和领带从最开始就根本绑不住他,轻而易举挣脱,手掌压到她背上。
    她喝的那瓶酒被人专门换了标签,度数实际很高,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反抗,才方便别人随便算计,这一睡下,短时间内她很难醒过来。
    薄时予在这个跟她分别,把她赶走的空荡客厅里,牢牢抱住差一点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人,钳制着她双手,脸埋进她温暖的颈窝里,抑制不住轻轻咬她,又不舍地啄吻安抚。
    她睫毛颤抖,水红色的嘴唇就在眼前,即使现在再怎么去蹂|躏,做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醒,更不会像每天那样拒绝他,说最冷淡刺心的话。
    但薄时予就这么抱着她将近凌晨,手指在她唇上反复揉过,最终只是低下头,亲她眉心和眼睫。
    小禾苗喝醉了。
    他满心扎着宣泄不出的欲|念,也舍不得就这样欺负她。
    沈禾柠整个晚上都是难以启齿的梦,薄时予挣脱领带,弄坏她裙子,她伏在他颈边面红耳赤地哭了一整夜,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腰酸背疼,像是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赶紧掀被子往里瞄,针织裙和长筒袜都脱掉了,但里面的小衣服整整齐齐,看也知道没被动过,更不存在什么想象中的成年人不适。
    沈禾柠把脸压进枕头里,扒拉长发把通红的耳朵盖住。
    薄老师这一波太难捱了,她昨天要是意志力再薄弱一点点,估计都要血溅当场。
    沈禾柠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了些,按按醉酒之后胀疼的额角,抬眼发现床头桌上有个保温杯,她探出身子拿过来,里面是冲好的醒酒茶,温度正合适。
    她唇边上翘,喝了两口润喉,转头就惊呆。
    到这时候她才看见自己睡在城南公馆一楼薄时予的卧室里,她躺在一侧,而床的另一侧被层层叠叠的礼盒堆满,再放眼望过去,还有不少放不下的摆在地板上,快及窗台高。
    沈禾柠马上围着被子坐起来,黑发软绸般披散,盖着雪白单薄的肩膀,肤色在晨光里映得似玉。
    她抱过最近的一个,上面有贺卡,展开来,里面是薄时予亲笔的手写。
    “我们苗苗,二十岁快乐。”
    沈禾柠望着满房间属于她的礼物,每一个上面都有他写过的笔迹,那个最让她撕心裂肺的晚上,他是怎样的心情一件件摆好这些,面对她对他的心灰意冷。
    她心疼又气,气他如果那时候不那么绝情,早一点把心敞给她,哪里会疼到这个程度。
    枕头压住的手机一直在震,沈禾柠摸过来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是节目组的人,从昨天聚餐的那些,到负责人及高层,天一亮开始联系她,到现在还没放弃。
    投资人薄先生的小朋友……昨天出事关头被他本人到场带走,否则失态早就不可收拾。
    怎么能不让他们发慌。
    沈禾柠谁的也没回复,迫切下床出去,含混听到薄时予低低的尾音,好像刚结束一通电话,她走近的时候,他已经挂断,屏幕上一片黑,而他撑着拐杖在厨房里,背影笔挺。
    薄时予顺手把屏幕锁上,下意识在她面前避讳关于自己腿伤的一切,尤其是接下来希望渺茫的治疗。
    他几秒钟前挂掉的是骨科主治医生电话,临床试验合约签订之后,前期准备工作和试验现场的医生团队已经安排完,该回国的也都集合到位,在他准备好的情况下,随时可以开始。
    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因为相关器械和药品不好移动,他要去临市中心医院骨科研究所进行第一场手术,最艰难也最未知,如果顺利熬过去,才能有下一场。
    最少三场手术之后,就会决定他的将来。
    薄时予侧过头去看沈禾柠,她换洗的衣服那时候都带走了,一件也没留下,只能小兔子一样套上了以前他买的棉睡裙,眼睛微红地冷冷怒视着他,一脸酒醒之后的怨愤。
    柠柠已经这样不要他了,如果腿再没有一点希望,他还拿什么去抢。
    沈禾柠手心里掐出来两排细细的指甲印,靠着厨房门边,别别扭扭开口,立起渣渣形象:“我……我只是喝醉了,最多算酒后乱性——”
    薄时予挑眉,深深凝视她:“宝宝,讲点道理,哪来的性,是我单方面邀宠而已。”
    沈禾柠脸一烫,攥着手争辩:“反正是酒精作用,不是我想的,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对你还有什么暗示,就只是最单纯的生理反应,跟感情无关。”
    薄时予浓墨的长睫往下压了压。
    沈禾柠看得心里直抽,咬住嘴唇,努力镇定地去另一边的料理台倒牛奶,背对他,才能云淡风轻说:“我还真没想到,薄老师竟然会出卖——”
    后两个字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卡在齿间。
    身后脚步和拐杖的声音同时响起,男人磁沉的嗓子还混着清早沙哑:“你想的那个词没错,就是出卖色|相。”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沈禾柠全身密密麻麻流动着微小电击感,酥软麻痒,挑拨着身体里好不容易平息的波澜。
    随后她腰间一紧,牛奶洒出杯沿。
    薄时予从后面俯身,横过手臂把她紧抱住,她微微挣扎,他看似温柔,实际强硬到难以抗拒,没有止尽地向里收,勒着她贴在自己剧震的胸口上,低下头,唇抵在她瓷白小巧的耳垂边。
    “出卖色|相又怎么了,”他太高,弯折脊背才能把她严丝合缝箍在怀里,“只要能吸引柠柠,让我出卖什么都可以。”
    沈禾柠呼吸快停了,喉咙紧到收缩:“你有什么可以卖。”
    他音量低到像是床间耳语。
    “感情,心,钱,过去未来,还有这个不像家的家,都是你的,我只剩下一副身体。”
    “可惜千疮百孔了,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嫌弃。”
    第43章 43. 想跟你求婚
    沈禾柠怎么可能嫌弃, 她从来没有把他腿残当做什么障碍,甚至在她这里,根本不算一件需要特殊拿来衡量的条件。
    心会疼, 会为他苦为他难过,怪他最艰难的时候不让她在身边, 但从看到他坐轮椅的第一刻起,她都不曾存在过任何消极。
    薄时予是她哥哥, 是她掏着心迷恋深爱的人, 有没有腿都毫无关系。
    即使他不这样位高权重, 不缺好的条件不缺人照顾,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身残病人,她也一辈子都陪他拥抱他,跟他相依为命, 只要能被他爱。
    但沈禾柠现在还不想哄他, 不想让他得偿所愿,低头闷闷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如果嫌弃,会愿意给你涂药按摩吗,是你自己拒绝不要的,现在想啊?不好意思,已经晚了, 我又不会在原地等你。”
    仗着他行动不便,她还有本事逃得出去, 沈禾柠说做就做, 练舞的身体柔软无比,从他禁锢的臂弯里小鱼一样滑走,镇定端起牛奶杯, 还皱着鼻子朝他哼了一声。
    她怕继续留在城南公馆又不知道要怎么擦枪走火,而且不知道薄时予公司和医院有多少事要处理,电话一直在震,她辛苦绷着小表情,简单收拾就离开家门,特别有骨气地拒绝江原去送,想自己坐公交。
    最后薄时予只是看着她,把她送到了公交车站,她坐在人群里的时候,余光看到迈巴赫仍然在路边、
    她知道后排座那双隔着深色车窗的眼睛一直黏着她,公交向前发动,她缓缓离开原位,而黑色的车直到变成一个小点都没有动过。
    沈禾柠在回舞蹈学院的路上接到舍友电话。
    “柠柠,舅舅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们的临床试验第一场手术三天后进行,到时候就能出来一个初步结果,你想问的人到底有没有希望,也可以有个答案了。”
    “三天,这么快,”沈禾柠手指抓住衣摆,“是在本市吗?”
    “不是,临市中心医院骨科研究所,离得不远,舅舅说了,手术结束以后就会打电话的,你不用太着急。”
    沈禾柠做不到不急,虽然不知道临床试验对象具体是谁,但他的伤情跟哥哥类似,他的结果意味着哥哥的未来,她就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这么平心静气等着。
    舍友也爽快,见她放心不下,干脆把舅舅电话和微信给她,让她随时联系,沈禾柠没客气,直接问了舅舅手术的具体时间和地址。
    舅舅问:“你是想过来吗?事先说清楚,来了也没用,顶多在外面等等结论,像这种等级的临床试验是严格保密的,从头到尾你都见不到试验对象,更接近不了内部,规定就是规定。”
    沈禾柠认真说:“我明白,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她看着窗外,眼睛有点发涩:“我知道去了也没什么用,但我哥哥……我男朋友他对于截肢可能会很难接受,他那么骄傲的人,我不想让他一生都觉得自卑,我只是希望能第一时间替他知道结果。”
    舅舅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把具体时间地址给了她。
    她最多只能到研究所试验手术室的外围大厅,连内层也进不去,但沈禾柠仍然忍不住要去现场。
    这件事跟薄时予紧密相关,她是万万不能被他给发现,不然小心思暴露无遗,还怎么装下去。
    沈禾柠当天就开始筹备计划,想了各种正当理由准备瞒天过海,把节目组也给利用上。
    节目组正对她诚惶诚恐的,不止答应她一切需求,也主动吐露了醉酒那件事的真相。
    某个大价钱买了热搜的女星,意外被沈禾柠的话题压了一头,导致毫无水花,被对家和营销号好一通嘲讽,就恨上了她,以为她普通素人一个,没有背景根基,随随便便就能捏死。
    服装师和男朋友两个人私下收了钱,给她的酒掉包,想拍她一组私生活靡乱照,在节目开播之前就让她消失。
    而这两三天下来,不光服装师和男朋友进了警局,被整个圈内除名,那女星也如同人间蒸发,本该一二线,现在惨得不知道在哪忏悔,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沈禾柠心被透明的线缠着,不关心什么打脸和报复,只关心薄时予,她准备好了万全的出门借口,然而准备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薄时予先一步来学校找她。
    天气已经很冷,听说是受了南方极端天气影响,深秋初冬的季节还有点淅淅沥沥掉雨。
    沈禾柠撑着伞站在车门边,望着后排座的男人,没有坐进去,语气本来是想严肃点,结果说出来就很娇气,还是那种恃宠生娇的娇:“又找我干嘛,不知道我很忙。”
    薄时予目不转睛注视她,眼里有些暗藏的血丝:“我有公事要出门两三天,家里这边我安排好了,你有任何事随时会有人照顾。”
    沈禾柠心一跳,偷偷松了好长一口气,这样就更万无一失了,她去哪哥哥也不会知道。
    薄时予见到她神色间溢出的浅浅喜悦,控制不住地吃痛,他眼睫低垂了片刻,复又抬起看她:“现在就要出发了,走之前……”
    他视线描摹过她的脸颊红唇,喉咙里掺了哑意:“宝宝能不能进来,抱我一下。”
    沈禾柠一怔,措手不及地捏紧了伞柄,薄时予停车的位置光线不明,他大半身体都被阴影覆盖着,五官也被切割,只有跟她对视的眼睛勾翘狭长,蕴着汹涌波澜,要掀过来把她淹没。
    她鞋尖碾着地面,嘴角抿了抿:“不就是出差两天吗,快三十岁的男人还来撒娇这一套?”
    薄时予低声笑:“老男人撒娇对柠柠完全没有作用是吗,怎么办,哥哥无计可施了,你教教我,做什么才能换你抱我。”
    沈禾柠不稳的心脏被他几句话撩拨得打颤,她确定她也就犹豫了不超过十秒,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差一点就朝他迈开腿了,但他手机响得更快。
    薄时予扫过号码,是主治医生催促的电话,今晚到了临市还有很多需要准备,才能保证明天手术进行,他皱眉合了一下眼,按了静音把手机翻转过去,唇色比之前更淡白了些,眼尾还弯着。
    “来不及了,”他坐在昏暗的车里,低低说,“哥哥要走了。”
    说是急着要走了,只是不想再直面她的拒绝,一秒或两秒,再短都是酷刑。
    眼看着车影从路的尽头消失,沈禾柠才松开攥到发麻的手,皱着小巧的脸在地上踩了踩雨水,她又没说不抱他,怎么就急成这样,不能再多等她一下。
    隔天清早,沈禾柠坐车赶到临时中心医院,舅舅忙着筹备手术,自然没有时间出来跟她见面,这本来也是她一个人的旅程。
    骨科研究所全体都在为这场等了两三年的临床试验忙碌,沈禾柠独自抱着包坐在最外面的大厅里,没由来的胸口酸胀,不知道方向地到处张望着。
    以后哥哥也会来这儿做手术么,等到他来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今天的手术对象这样疼。
    她现在守在外面,即使什么都不能做,也想祷告着为哥哥多攒一点运气,即使此刻躺在里面的人她素不相识,可也用尽力气地希望他能挺过去。
    哥哥这时候应该在忙工作吧,肯定没空回复她,所以沈禾柠摁开了发烫的手机,不惜崩人设地给他主动发了一条微信。
    “我在等一件好事。”
    发完了又怕自己心意流露太多,匆匆追加了一条:“不过和你没多少关系。”
    骨科研究所最深处的一间临床试验手术室里,薄时予躺在手术台上,半阖这眼望着头顶灯光,众多医护在他身边做最后的准备,主治医生拿来束缚带,俯下身轻声说:“时予,手机我要让人收起来了,你需要用上这个。”
    第一次手术太未知,为了保证不破坏腿部细小神经,观察试验对象的每一点反馈,能使用麻药的情况微乎其微,只能硬扛。
    但人毕竟是人,肉身骨血都会痛,不得不用束缚带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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