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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109节

    “如果……如果太子不喜欢我,我不会留在他身边。”溶溶叹道,“他这个人,心狠得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都很清楚,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又或者想去改变他,根本不可能。”
    梁慕尘目光微动,溶溶,似乎真的比她了解太子。
    “那,那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不会伤心吗?”梁慕尘追问。
    伤心?
    “自然会伤心的。可伤心算得了什么?我总要过日子,有他,或许我能过得开心快乐,没有他,我自己可以寻些别的开心快乐的事。这天底下,又不止一个他,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呢!”
    梁慕尘不以为然:“你说得这么轻松,如今他正宠你,若有一天他不宠你了,我不信你还笑得出来!”
    溶溶闻言笑了。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经历的事情少。
    溶溶经历的那些,何止是失宠。
    “你年纪小,没有尝过人间的苦。对我而言,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算不得什么。人死过一次,临死的那一刻就会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上辈子景溶每日心心念念的是名分,想好好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
    但是她心里明白,临死的那一刻,什么太子什么名分什么孩子她都记不起来,只想好好活着。
    这些话她羞于提起,总觉得身为一个母亲,这样的想法对不住自己的孩子,但这的的确确是她临死前一刻真实的想法。
    梁慕尘的目光空洞地看向湖面,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
    那天在东宫,那个人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往栈道上撞,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被砸碎了。每砸一次,她的意识就模糊一点,直到彻底昏死。
    “那个时候,你想的是什么呢?”
    “我想大声呼救,我想爹娘,我希望爹娘能马上来救我。”
    “那你就要为你爹娘好好过日子。”
    梁慕尘目光一滞,脸上的神情心酸起来。
    这阵子她在家里自怨自艾,每日以泪洗面,从来没有留意过旁人。
    现在溶溶一提,她方才想起来,母亲这阵子的脸色极差,她日日都在吃药,母亲日日也在吃药,自从她出了事,母亲从来不在自己跟前掉眼泪,只有妹妹慕云劝她多吃饭的时候提过几句。
    “可我……可是只是一个侧妃,我……我丢了威远侯府的脸。”梁慕尘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脸哭起来,“方才几位王妃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往后,我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这样的侮辱。”
    溶溶淡淡笑了笑:“这样的话,我倒是经常听到。”
    梁慕尘愣了下,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意思,”顿了顿,溶溶继续道,“听到这种话,任谁都会不舒服,可我一年也就见她们几回,说不上几句话,只当做耳旁风就好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的日子过得好,无需同她们分辩。”
    “说是这么说,可我做不到的。”
    “那你想想,为什么今日偏偏恭王妃和静王妃专拿你我开刀说事,肃王妃却不说呢?”
    梁慕尘目光一动,想了想,却想不通里面的道理,“今日是肃王妃请客,她做东,我们好歹是客,总要给我们些颜面。”
    “有这么一层关系,”溶溶点头,继而摇头,“但也不全是。”
    “怎么说?”
    “你想想,恭王妃和静王妃会邀请我们去王府做客吗?”
    “不会。”梁慕尘脱口而出。
    “所以呀,”溶溶笑道,“肃王妃会请我,说明她的想法跟恭王妃和静王妃不一样。”
    梁慕尘的笑容有些无力,“那是因为你得太子殿下看重,她才对你另眼相看。”
    “你还没说到点子上。恭王和静王两位王爷你见过吗?”
    梁慕尘不明白溶溶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她,“见过,但是从未说过话。”
    “这两位王爷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王府里妻妾成群,所以恭王妃和静王妃要摆足正妃的架子,维持着她们的颜面。肃王只有王妃一人,王府中素来清净,肃王妃当然也不必像她们那样一见到妾室就穷追猛打。”
    梁慕尘听着听着,又低下了头,
    一个“妾”字,重如千钧,压得她喘不过气。
    明明她是侯府嫡女,却要给人做妾。
    老天爷,为何待她如此不公?
    第94章
    溶溶看穿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左右趁着四下无人,索性一股脑儿把心底的话彻底挑明:“我说这么多,不过是提醒你一句,身份不是最重要的。往后你进了庆王府,只要庆王站在你这一边,体面自然也站在你这一边。”
    “一个妾,哪有什么体面?”
    “那你觉得恭王妃和静王妃有体面吗?”溶溶反问。
    梁慕尘思忖片刻,坚定地摇了摇头。
    溶溶和自己都未出阁,尤其是溶溶,亲事未定,今日肃王妃能邀请她们来王府做客,也是因着这一点,在礼数上无可挑剔,所以恭王妃的发难师出无名。要不然几位正妃在这里赏花,肃王妃邀请侧妃一同游玩,便是于礼不合,坏了规矩。
    退一步说,来者是客,且不说恭王妃那些言辞是否占理,她那些刺耳的话,丝毫不顾忌主家的情面,全无一个王妃的体面。
    “所以啊,一个女人想要体面,光是地位不够的,只有有了夫君的信任和宠爱,才会有真正的体面。”溶溶见梁慕尘是个知书达理的,说起话来更加直白,只是习惯性地将声音放低了一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皇后娘娘人人敬重臣服,后宫之中无人敢触皇后娘娘的逆鳞。可是你想想,皇后娘娘与皇上恩爱数十年,相互扶持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若没有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重,皇后娘娘的地位怎会如此稳固?”
    梁慕尘固执道:“可她毕竟是皇后,堂堂六宫之主,皇上当然会爱重。”
    “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她的故事你可知道?”
    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出身高贵,是馆陶公主之女,与汉武帝青梅竹马,然而当恩宠不再,陈阿娇就被打入了长门冷宫。
    梁慕尘目光微动,像是有所感悟,神色却又在刹那间黯然了下来。
    今日把话都说开了,溶溶也无所顾忌了,“想到什么了?”
    “我……太子殿下虽然不喜欢我,可人人都以为我是要嫁到东宫的,如今……庆王不知会如何看我。”梁慕尘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哽咽。
    溶溶略微有些意外。
    她以为梁慕尘还陷在对太子的痴迷中无法走出,但听梁慕尘这番话,显然,她之前就很认真的考虑未来同庆王的相处。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往前看了。
    溶溶心里忍不住想笑,刘祯啊刘祯,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其实人家梁小姐没那么喜欢你。
    “我没跟庆王殿下打过交道,我只知道元宝很喜欢他,最喜欢五皇叔送给他的木雕了。别看元宝小,看人的眼光很毒辣,庆王殿下一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眼皮子不会那么浅的。”
    梁慕尘低着头,品了品溶溶的话,使尽摇了摇:“好人未必不介意。”
    “介意什么?”溶溶不以为然,“此前陛下和娘娘从未下旨为你赐婚,庆王有什么可介意的,又有什么可说道的?”
    见梁慕尘仍是不语,溶溶正色道:“庆王怎么想,你别去琢磨,与其做那无用功,不如管好你自己。”
    “怎么管?你刚还说,女人想安身立命,靠的就是男人的心,我管我自己有什么用?”
    “你得自己相信,你只是因为落了水,皇后才委屈你让你到庆王府做侧妃。”溶溶说着,声音往下一沉,“你和太子,从无瓜葛。”
    梁慕尘微微一怔。
    和太子从无瓜葛……
    是的,皇后的确暗示过自己,但帝后从未有过明言。她跟太子,从无瓜葛。
    “只要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庆王殿下知道了你的心意,就不会在意这些事了。”
    “溶溶姐姐,真的这么简单吗?你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吗?这么做,往后我就会过得好吗?”
    溶溶叹了口气,“你出身好,要你做侧妃,一时半会儿你肯定接受不了。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又不能退婚,你只能往前看。”
    “退婚?我若退了婚,往后还能嫁出去吗?”
    溶溶想了想,道:“你若真想退婚,就趁着婚事还没大办,让你母亲去恳请皇上和皇后,就说你身子极差,大夫说不宜婚配。不过,若走了这一步,往后你就只能离开京城了。但我总觉得,你若是去强行退婚,或许会比嫁到庆王府还要艰难一些。”
    梁慕尘在东宫落水,为庆王所救的事,想必在贵族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今日光是恭王妃和静王妃的冷言冷语就让她大受打击,若执意退婚,那会有多少千夫所指,她真能泰然处之吗?
    “不,不能退婚。”梁慕尘果然本能地拒绝,“父亲和母亲都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我若是退婚,往后父亲该如何自处?”
    溶溶在心里微微一叹。
    偏偏是威远侯府,倘若薛小山的真是身份揭开,梁慕尘一家人处境会更加艰难。
    没有了威远侯府的光环,她一个退婚女子,能有什么出路?若是孑然一身还好,偏偏还有一大家子人,梁慕尘无法不管不顾的。
    想到这里,溶溶诚心劝了一句:“或许你心里不以为然,但在我心里,嫁进庆王府,得到庆王的心,对你才是最有用的。”
    梁慕尘的神情有些复杂。
    她的手反复拉扯着帕子,不时用上狠劲,显然内心焦灼,又惶恐不安。
    溶溶轻轻舒了口气,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跟梁慕尘说这么多话。
    梁慕尘对她而言,着实有些特别。梁慕尘是帝后看好的太子妃,又是威远侯府的嫡女,如今她没了太子妃的前程,很快还会失去威远侯府的光环。这两件事都不是针对梁慕尘而为之,偏偏都跟梁慕尘有瓜葛。
    溶溶并不觉得自己有亏,但对着梁慕尘,莫名有些心软。
    大概,是因为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溶溶姐姐,你可以教教我吗?”梁慕尘忽然鼓足勇气,抓住了溶溶的手。
    “教你?教你什么?”
    “就是……”梁慕尘的脸涨得通红,“太子殿下那么宠爱你,你,你一定有什么特别法子吧?”
    啊?
    溶溶被梁慕尘问得一头雾水。
    “你别误会,我不是对太子殿下痴心妄想,我就是……”梁慕尘狠狠捏着自己的手指,“我曾经厚颜向太子殿下表明心迹,可他,可他甚是反感。方才你说,要我得庆王殿下的喜爱,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得他的喜爱。”
    梁慕尘说着,竟留下眼泪,很是伤心的模样。
    溶溶的脑子里却只有那一句话:我曾经向太子表明心迹。
    梁慕尘是什么时候向太子表明心迹的,小姑娘看着娇滴滴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主动向刘祯示爱。
    说起来,溶溶只是悄悄地在刘祯跟前搞过小动作,却从没有大胆向他表露心迹。
    “溶溶姐姐,你别误会,我不少对太子殿下抱有痴心,我就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讨人喜欢。”
    溶溶听得一阵无语,“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还担心自己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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