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科都很有用,可苏月曦就累的不行了, 身心疲惫,再次瘦了好几斤。
不过,幸好后面两天都没遇上生大病的病人,苏月曦轻松了很多, 也有时间炮制草药, 整理空间了。
一段时间没注意空间,今天苏月曦才发现, 空间里的鸡鸭,居然起码有一千多只了。
苏月曦只是随便瞥一眼,就能看到三五只,十多只鸡鸭一堆又一堆的聚集在一起,在肥美的草地上溜溜达达,吃草捉虫。
怎么会有这么多?自己又不是开农场的,怎么吃的完?
苏月曦懵了,望着黑金问:“我不是叫你控制控制鸡鸭的数量吗?为嘛还会有这漫山遍野的鸡鸭?”
黑金站在了苏月曦的肩膀上,伸出翅膀, 一副坐拥天下的架势,“这些小东西, 可是本神鸟特意为你养的肉山,它们又不需要你喂,让他们自然生长不好吗?”
明明是某只鸟想吃吧!苏月曦用看透一切的表情看着黑金。
黑金:……
但黑金说的是实话,空间的草地,被吃掉后能快速长出来,所以苏月曦从来没喂过这些家伙。
可以说,这批鸡鸭苏月曦完全没操过心,它们却个个长的膘肥体壮,味道还好极了。
可是,再好的东西,太多了也不行啊!
“你要是再继续放任下去,整个空间就变成养殖厂了,你不嫌臭啊!”
黑金扬起鸟下巴,“哼!本神鸟又不过去,闻不到。”
要是想抓鸡,黑金会直接让它看中的鸡走出来,这可是它身为空间之灵最大的本事。
当然它是不会告诉苏月曦的,太丢鸟的脸了。
苏月曦不知道真相,但也被黑金整无语了,扶额道,“可我要过去啊!我以后还准备在草地上种些果树,那么臭我怎么下脚。”
“行了,从今天起,以后你一定要将鸡鸭的数量控制在一百以内,够吃就行。要是你再敢阳奉阴违,我就不给你做吃的了。”
这最后一句话,威力十足。
但也让黑金记起来,苏月曦还欠了它一顿全鸡宴。
于是,原本找黑金麻烦的苏月曦被迫还债,杀了足足三只鸡,让黑金吃个够。
但空间的鸡鸭,还是让苏月曦有点发愁。
这些鸡鸭可都是肉啊!把它们放在空间里慢慢老死,那也太可惜了。
但自己又吃不完……
苏月曦突然有点想冒险去黑市了……
不过,她这个想法,暂时还没法实现。
她才请假没多久,最近要天天待在医院,暂时不能去县城。
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
中午,趁着有时间,苏月曦前往离军团最近的生产队,红塔生产队。
红塔生产队在一个山坳里,距离军团,走路仅需要十多分钟。
李小涛就住在生产队的大队长家,苏月曦是去替他复诊的。
至于为啥不让李小涛住在部队里,这是因为部队有规定,只有军人和申请随军的家属能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部队有很多秘密不能公之于众,若是随便让外人住下,那出了问题,谁都负不了责。
再一个,部队可以住人的地方不多,要是不定好规矩,那普通士兵把家人接来后,怎么住的开?
就因为不能破坏规矩,即使李小涛行动不便,苏月曦也不得不让他住在生产队里。
好在,红塔生产队距离军团很近,苏月曦还会隔两天就来看李小涛,没人敢欺负他。
虽然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但南省已经进入寒冬了,苏月曦即使裹着部队发的大厚棉袄,依旧觉得有点冷。
南省的冬天没有多少雪,却阴冷潮湿,小路上永远是湿漉漉的,一踩一脚泥,还特别滑。
这一路苏月曦走的特别艰难,等终于到红塔生产队时,苏月曦的裤子上已经全是泥点子,药箱也脏了。
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将药箱擦干净,苏月曦搓了一下冷冰冰的脸,赶紧去大队长胡建海家。
苏月曦到的时候,胡建海一家子正在吃饭。
突然看到苏月曦出现,胡建海赶紧站起来说:“苏医生你来了,快快快,快来吃饭。”
正在吃饭的李小涛也赶紧放下碗,笑容满面的喊了一声“姐姐。”
苏月曦对着李小涛笑了一下,才拒绝胡建海,“胡大叔,我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
已经知道苏月曦不是说假话,胡建海没有再客套了。
再说了,胡建海也很清楚,他家的伙食,是远远赶不上部队的,苏月曦不愿意吃很正常。
虽然胡建海是生产队长,但红塔生产队实在太穷了,位于山卡卡里面,土地虽然肥沃,却全是梯田,只能靠人力,没法靠机器。
红塔生产队又很偏远,距离生产队最近的公社也,足足要走四五个小时才能到。
只能少量养殖家畜,还没法用农副产品换东西,红塔生产队自然真的很穷,整个生产队最值钱的东西,竟然是队里唯一一头老黄牛。
如此穷苦,吃的自然也不好,胡建海家今天就只煮了一锅酸菜土豆,没有一点油水,主食也是没有磨细的红薯苞米粥。
大队长家都吃的如此差,可想而知,其他更穷的家庭过的是啥日子了。
苏月曦看了是很同情他们的,可现在全国各地有大部分地区,过的日子都和红塔生产队差不多。
苏月曦是管不了这么多人的,只能假装自己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或许是因为自己来了,李小涛吃饭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几分钟后自己推着木轮椅过来说:“姐姐,我吃好了。”
苏月曦:“那胡大叔,我先给孩子看病去了。”
胡建海:“好。”
和胡建海打了招呼后,苏月曦推着李小涛去隔壁房间。
进了屋子里,苏月曦小声问:“最近你过的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胡建海一家虽然看着老实巴交,但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月曦就怕这家人表里不一,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欺负李小涛。
李小涛照样还是摇头,“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没有谁敢欺负我。”
就连胡建海家的孩子也不敢,毕竟李小涛每个月可是交了六块钱,扣除伙食费,胡家起码能挣一半。
这可比养几只鸡划算,对贫困的胡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对胡家来说,李小涛就是财神爷,他们又不是嫌钱拿的烫手了,怎么敢对李小涛不客气。
“没事就好,”苏月曦见李小涛面容没有勉强,放了心。
接着,苏月曦就给李小涛治疗了。
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治疗,李小涛的腿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能感觉到痛感了。
虽然还不能走,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每天精气十足,经常杵着拐走锻炼,还去生产队唯一的小学旁听。
当然他因为没交钱,只敢站在窗口听老师讲课,不过这是他自愿的,就没必要和苏月曦提了。
由于还要赶回去上班,苏月曦替李小涛针灸后,放下带来的药材,就准备离开了。
李小涛有些舍不得苏月曦,心里很失落。
苏月曦看他苦着一张脸,像只情绪低落的小狗狗,可怜的让人心疼。
苏月曦赶紧安抚他,“别不高兴了,姐姐三天后再来看你。”
李小涛:“嗯!”
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他好舍不得姐姐。
苏月曦也挺舍不得李小涛的,可她不得不走,只能揉揉李小涛如绸缎般的黑发安慰他。
背起药箱,苏月曦打开房门准备回部队,却突然看到一个面容苍老,瘦的皮包骨的女人走进了胡家。
女人一看到胡建海,就喊了一声爹。
这是胡建海的女儿?苏月曦震惊了。
胡建海今年才四十多岁,他的女儿,顶多二十四五,怎么老的像胡建海的同龄人似的。
还有胡建海女儿手里抱着的孩子,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啊!
胡建海看到女儿,也有点诧异,“腊梅,你咋这时候来了?”
“我……我……”胡腊梅紧紧抱着手里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知道女儿现在是什么情况,胡建海立刻明白女儿为啥不说话了。
“咋滴,郑浩一家,又因为小宝磋磨你啦!”
提到自己的伤心事,胡腊梅捂着嘴,无声哭泣。
她还是第一次哭的如此伤心,胡建海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赶紧去把外孙抱着,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爹说说。”
有亲爹这句话,胡腊梅破防了,“爹啊!他们要把小宝扔了,说养不起一个傻子。”
原来,胡腊梅的儿子,居然是个有问题的孩子。
怪不得苏月曦觉得那孩子不对,明明看着有两三岁了,却脸色蜡黄,眼神呆滞,不哭不闹的。
胡建海被女儿的话惊到了,“啥?郑浩家真这么说?”
胡腊梅哭成了泪人,“是已经这么做了,今天我婆婆一大早就把小宝带走了。以前她可从没用过正眼看过小宝,更别说带小宝了。我觉得她不对劲,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就见到我婆婆把小宝带到山上后,把小宝扔在那里自己回家。”
“那地方是悬崖,陡峭的很,小宝多走几步,就会掉下去。我早知道她厌恶小宝,可没想到她会这么狠,直接要了小宝的命。爹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小宝再傻,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胡腊梅说着说着崩溃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胡建海也怒了,骂道,“一家子丧了良心的玩意,一个孩子才吃几口饭?他们竟然都容不下,老巫婆竟然还亲自下手,也不怕遭报应。”
“腊梅你等着,爹马上去叫你哥堂哥们,咱们去找郑家要个说法。”
亲爹愿意替自己出头,这是好事。
可胡腊梅依旧感到绝望,“呜呜呜……去了有什么用?你们一走,他们就变回原样,甚至变本加厉磋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