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迟应偏头,顿了顿:风烬尘?
    是臣。风烬尘莞尔一笑,手腕处凝绕着紫色的光圈,陛下这副模样,大概是喝多了,臣来帮陛下醒醒酒。
    第83章 晋江独发
    沈妄今天根本就是滴酒未沾,哪来的喝醉这一说法?迟应略皱眉,带着私人作为被他人偷窥的恼怒,转身对风烬尘说:我记得他下过令,今晚不允许任何臣子来寝宫打扰他。
    风烬尘笑:臣不隶属朝廷,自然不受管制。
    不受管制就代表了肆意妄为?怎么,你要反吗?
    迟应好像根本不在意风烬尘这种非凡人会不会一掌把他打趴下,放起狠话来还真有那么点气势。风烬尘微微错愕,看着迟应叱咄的模样,恍惚间居然有些出神。
    他喃喃:殿下大概也确实要到日子了。
    然而风烬尘并没有失态太久,收回情绪后,他冷静地说:皇后臣此番前来并非故意来找不痛快,只是形势所逼,您想必已经发现了,陛下现在状态有点不大对劲。
    迟应一顿,立刻看向沈妄,心里微微一惊。
    沈妄刚刚被风烬尘用法力推开好几步,此时正靠在桌案旁,神情茫然,就连被人擅自闯入寝宫这事发生在眼前,他居然也毫无反应,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迟应,视线下移,喉结蠕动,再迟钝的人都能瞧出他大概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管沈妄本性如何,起码在迟应面前,他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姿态。
    迟应怔住,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他看看沈妄又看看风烬尘,最终也后退一步:天师,请吧。
    如今的他对一切事物都保持警惕,其中自然包括沈妄的状态。而现在,沈妄确实不太对劲。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硬要解释的话,只能用没以往那么收敛来形容。
    风烬尘略点头,缓步走了进来,手腕紫色的光圈愈发耀眼,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沈妄的眼光终于被从迟应身上撕了下来,转而到这几圈光晕上。
    片刻后,沈妄的眼睛连续眨了几下,像是被下了迷药,而后彻底闭眼,双腿一软就要往后倒。
    迟应立刻跑过去伸手接住沈妄,将他扒拉进自己怀里。风烬尘将光圈收回,对着二人行了个结结实实的拜礼:臣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了。
    然后转身就走,好像生怕在这多待一分钟。
    等等。这一回迟应开口主动留人。
    沈妄还在昏迷,呼吸均匀,面色柔和,他闭眼时少了些张狂,整个人也跟着温润了不少。迟应将沈妄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他几秒,这才走出去,到风烬尘身边。
    他低声:出去说。
    十二点,正是寂寥的深夜,窗外星辰明灭不定,遥远又缥缈。迟应双手负在身后,脖子上居然还有未消的牙印,给他本清冷的模样平添了一丝艳俗。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意外?
    风烬尘一噎,迟应这话说的,好像要给他扣个看八卦的帽子一样。
    臣夜观天象,用命盘逐渐推演,方能对将来的事进行预言,就比如臣这一回算到了陛下今天会有些许不适,便急匆匆赶来了。
    行,糊弄就糊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醒酒,我一整天和他待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喝酒了?
    这个风烬尘轻咳了咳,臣本来只是想来恭喜你二人的寿辰,在路上察觉到了星辰异动。
    我二人?迟应轻笑,他可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和他是同一天生日。
    真是越说越漏嘴了。
    迟应笑了笑,把手放在风烬尘的肩头:天师既然将天机算的如此之准,那能不能算到我是从哪里来?
    这答对也不是,答错就是自破谎言,风烬尘无奈于这样的咄咄逼人,只能如实交待:之前就和您说了,臣知道系统的事。
    那你认识迟淮吗?
    风烬尘顿了顿,没开口。
    迟淮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一些关于我的命运的事。迟应手指收紧,天师,我想不到还有除你和辰华以外的其他人了。
    殿下聪慧。风烬尘干笑,确实是臣说的。
    严肃的气氛中,迟应的思维却突然跑偏:足足十八年过去,风烬尘居然还是这副年轻长相,真是老妖精。
    所以,你说我十八岁会有灾祸,你知道是什么灾吗?
    这个
    和沈妄有关?
    风烬尘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人都快自己把事情全推断出来了!
    迟应一副了然神色:哦,那我差不多知道了大概,比如,是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天象有所谓异变,会对我俩造成影响,就比如沈妄今晚的不对劲?
    不是,和天象异变没有关系。风烬尘闷声,我还是喊您殿下吧,殿下,臣不得不解释,这一切都是你们前世的事情了。
    迟应面色凝重。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他的前世,因为他叫迟应,无论他的前世是高高在上还是卑微如泥,说到底和他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如今,前世这个词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影响,就算他一直坚持着不想知道,他也有种预感迟早有一天,他得被迫知晓往事。
    算了,你大概告诉我一下,我前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又是怎样的身份。
    风烬尘嗯了一声:你是辰华的徒弟,也是他带大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听闻辰华是神界主,是吧?迟应蹙眉,我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界小皇子吧。
    殿下,你不是乱七八糟的小皇子,而是太子。
    那些狗血的影视剧剧情还真扣在他身上了?
    殿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自己的没了,沈妄呢?迟应长吸一口气,我听你们喊他狼崽,他又是什么身份?和沈寂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迟应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他连忙收口并回头,就看见沈妄正绷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他。
    风烬尘连忙行礼:陛下。
    你先下去。沈妄说。
    风烬尘原地站立,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陛下往后如果感到身体不适,直接喊臣的名字就好,臣会第一时间赶来。
    知道了。
    风烬尘突然将视线转向西边:如果沈寂来了,皇后您可以喊辰华的名字。
    然后他也不掩饰,身影直接化作飞烟消失在原地,好像从未来过。
    寝宫瞬间又只剩了他们两人,沈妄拉着迟应回殿中。窗外刚刚热闹绚丽的烟花也逐渐平静下来,两人对视,谁也没先说话。
    最后是沈妄先开口的:对不起。
    他清楚地明白刚刚的自己有多么疯狂,甚至是失控的,即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第一反应还是给迟应道个歉。
    迟应不动声色拉高领口,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但发生的事情无法磨灭,沈妄的异常还是让迟应心底多了一丝警惕。
    或许真如风烬尘所说,前世的影响是他们无法逃避的。
    刚刚风烬尘和我说了一些前世的事。迟应坐在椅子上,茶是温凉的,他拿起喝了一口润润喉,我曾经和你说,我不想知道前世的一切,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我们不得不知道了。
    那等今天过去,我们一起去问风烬尘或者辰华。
    这样的失控是异常的,沈妄心底也明白,甚至更早,他从察觉到风烬尘并非普通人时,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预警居然是这样的。
    迟应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领子不高,哪怕往上拉了一些,稍微动动,也就能看到脖子上存留的咬痕。察觉到沈妄的目光,迟应脸一冷:干什么?还开始回味无穷这个意外了?
    沈妄被戳穿心思,尴尬地咳了咳:这意外反正也不是很严重,可能就是情从心起,只是不小心被放大了,然后没隐忍住。
    哦迟应长叹,说明你心里确实有一些龌龊念头对吧?
    沈妄鼓起勇气,假装嘟囔说,我都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真是的,阿应你根本就不会体谅人。
    迟应放下茶杯站起身,突然扣住沈妄的肩膀,一个用力甩,直接把当今圣上压在了桌上。
    怎么体谅?迟应学着那些电视剧剧情,伸手捏住了沈妄的下巴,整个人往下压,陛下啊,你这样算隐忍吗?
    沈妄双手撑在背后,喉结滚了两圈,突然抬头含住了迟应的唇瓣。
    不忍了,娘的。
    迟应呼吸一滞,闭上了眼,同时搂住沈妄的脖子,然后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沈妄身上。后脑勺被人轻轻捧住,让他没有后退的余地。
    这个吻极深,迟应只觉得自己的唇缝被人用舌尖一点点撬开,唇齿交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紊乱而沉重,心跳震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来,迟应轻喘着气,眼神有些迷离。
    他觉得累,便拉着沈妄坐在了床头,沈妄沉默半晌,突然哑着嗓子问:阿应,可不可以?
    迟应抿抿嘴,我亲累了,懒,不想动,下次吧。
    没事,我不累,我来。
    算了,迟应想,反正不是他来,累的不是他,爱咋样咋样吧。
    也不能真给这孩子憋坏了。
    得到了默许,沈妄激动地吸了口气,抱住迟应便压了下去。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顺利得到休息的迟应颇为配合,甚至主动抱住了在他身上的沈妄:那就劳烦你了,陛下。
    外衣轻飘飘拂落在地,灯光微弱,隐约的轻呢和喘气混在一起。
    夜已深。
    作者有话要说:  终究逃不了十八岁晚上得发生点事的铁律
    第84章 晋江独发
    皇帝的寿辰自然不会那么平静的渡过,迟应醒来的时候,沈妄已经开始整理服饰,系上黑金腰带。
    沈妄今天穿的龙袍依旧是习惯的黑红色调,衣摆绣着耀眼的金纹,华丽又奢侈,配上他俊美的面容,放在现代绝对是一万个人排队加微信的程度。
    迟应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醒了就准备起床,然而刚刚坐起来,腰部就袭来一阵酸疼,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
    动作间,本就没穿好的里衣稍稍滑落下来,露出了半截肩膀,锁骨上吻痕清晰可见。迟应侧头,脸微红,连忙将衣襟拉了回去。
    正巧转身的沈妄看到了他的动作。
    沈妄忙凑过来:醒了?这么早?昨天折腾的那么晚,你现在不困吗?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沈妄昨晚刚开始的时候还算矜持,每一步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被试探的感觉还不错,也就没有抵触,并且尝试迎合,顺着沈妄的节奏一步步渐进。
    然后这小兔崽子尝到甜头后就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了。
    身上泛红的吻迹就是最好的证明,锁骨和肩膀甚至称得上咬痕。以及因为中途过于生猛,丝质的床单硬生生被他抓破了。
    沈妄一副满足的模样,哪怕只睡了两个时辰也是蹦蹦跳跳,苦了他现在浑身不对劲,跟扔进洗衣机里滚了一晚上似的。迟应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一时图省事让沈妄来做。
    他愤恨地回怼:你怎么起这么早?背上的抓痕擦过药了?昨晚不是喊疼让我别抠吗?
    自然擦了。沈妄撇撇嘴,没想到阿应的指甲这般锋利,都快挠出血了。
    你自己想想你昨晚多肆无忌惮。迟应翻了个白眼,抓个背你也好意思喊疼?你那样了我都没喊,就听你在那嗷嗷叫。
    是啊,你没喊疼,你让我慢点,还说再不停下就要把我的头拧下来。
    迟应握紧拳,我现在是可以拧下你的头。
    好啦我错了嘛,阿应。沈妄坐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讨好地说,我去参加个寿宴,今天就这一个活动,等会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去现代,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迟应点点头,一副了然的大度模样,然后扶着沈妄的胳膊缓缓起身:这床,收拾一下。
    阿应,其实有的事不能怪我。沈妄轻声,就比如,我本来也想收敛,但是你真的你一说话一喘气,我就更激动。
    迟应收回手,冷冷说:我现在觉得你像个登徒子,或者说像个骗子。
    啊?
    装一副清纯样,骗我信你什么都不懂,只是尝试一下,结果呢?迟应突然捏住沈妄的下巴,结果你是不是很爽啊?
    嗯确实。
    沈妄坏笑着在迟应嘴角轻轻一啄,然后火速后退,顺利躲开紧随其后的一拳头。
    迟应一愣,继而要紧牙关:沈妄!
    若不是沈妄早已遣散了寝宫附近的侍卫,怕是能有不少人听到当今圣上的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阿应!别打了别打了我还要去寿宴,回来再给你打好不好?别捏耳朵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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