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之不知道,眼前的事情,反转来的这么快。
难不成喝了酒的苏娆还有两幅面孔?
苏娆冷冽的眼神让自诩镇静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苏娆,你怎么了?”
秦慎之还以为苏娆有些不舒服,上前捋了捋她的背,被苏娆躲开了。
她背对着秦慎之,一言不发。
苏娆清晰的回想起来,就在不久的刚刚,在秦慎之房间里发生的事,她撒酒疯一样的和秦慎之亲嘴,现在还嘴唇上仿佛还有余温。
她将这种莫名的情愫掩在心里,想起姜权,冷冰冰的脸上又有一丝凄凉和无奈。
“我没事。”
良久,她才慢悠悠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脸上因为红酒上了红晕的脸,此刻早就退了色,她咬着自己的下颌,好像有什么事情正隐忍着。
苏娆将门拉开便要走,秦慎之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拦住她的去路。
“三更半夜,这么晚了去哪里,今天你睡房间,我去书房。”秦慎之仰了仰头,示意将自己的大床让给她。
“秦总,谢谢你的关心,我今天一定要回家。”
苏娆毫不领情,话怎么不顺秦慎之的心怎么说。
秦慎之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苏娆这会儿怎么了,冲天的怒火不说,连同他也被怼了个毫不留情。
秦慎之霎时间有些窝火,却无处可发,因为念在苏娆喝了酒,耍酒疯的劲头还没过,走路也颠三倒四的。
苏娆提着自己脏兮兮、湿漉漉的裙子,走了出去。
这会儿但是没一点踩高跷的意思,苏娆打着赤脚,比她没喝酒清醒的时候还要走得稳当。
“谢谢了秦总,给你添麻烦了。”
苏娆回过头,昏暗的走廊下,看不清她的情绪。
秦慎之没再拦她,任由她踉跄着步伐,出了别墅。
他看着屋子里,略有些狼藉的床上,放着一本杂志。
八卦版面的标题总是写得又大又劲爆,配图也是相当的邪乎,明明金童玉女的两个人,照片上的两个却是貌合神离,活活像分了手的两人。
只不过,秦慎之还发现,在那个男人的封面上,有几个清晰的指甲印记。
“姜权?”
苏娆的指甲印记将封面的油墨都快要掐没了,秦慎之将手指覆盖在苏娆的手指印记上,若有所思。
回到家的苏娆一脸疲倦,浑身像是被抽干净了灵魂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苏娆有些无力,脑子里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掠过她和姜权的往事。
现在她甚至想要再喝一杯,这样她就没这样的烦恼了。
苏娆揉着自己的脑袋,头发乱糟糟的。
卧室内,ken被客厅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来到客厅。
“妈咪……”
ken拖着玩偶,睡眼惺忪。
“ken?”
ken一屁股坐在苏娆的身边,看着她。
苏娆身上的连衣裙还没来得及换,胸口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衣服有些凌乱,连头发也是。
“妈咪,你干什么去了?”
ken指了指苏娆凌乱的一身,小眼神警觉起来。
苏娆低头看了自己,又安慰ken。
“妈咪刚刚有事去了。”
“妈咪,你是不是骗我?”
ken的小手不停搓着,表情似乎有些懊恼,因为自己的妈咪在他面前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个样子的苏娆,ken还以为妈咪被打劫了。
“我……”
苏娆一时间语塞。
“妈咪,是不是被人……”
“没事,妈咪真的没事。”
苏娆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组织起来跟ken解释。
自己衣衫不整,说话还有些酒气的样子确实像一个‘失足少妇’,让一个小孩子都能误会。
“ken,快去睡吧。”苏娆将ken哄到房门口。
“妈咪,你是不是要给我找新爹地了?”
“嗯?”
苏娆疑惑ken怎么会这么问,下一秒,ken红着眼眶像是要哭出来。
“ken,别哭。”
长期以来没有爹地关爱的ken,比同龄孩子要敏感的多,渴望父爱的ken,在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对此退避三舍。
“妈咪,我不想你这样……”
ken不知道苏娆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她受到了伤害,心疼自己的妈咪,再也不想要新爹地的事。
“ken,妈咪以后不这样了。”
ken听了苏娆的保证,才收起伤心的泪水,牵着苏娆。
“妈咪,我想……和你睡……”ken嗦着小鼻子,没出眼眶的泪水都变成鼻涕流出来,说话也一阵一阵的。
“好啊,宝贝。”
苏娆将ken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倒了杯热水喝下后,晕乎乎的脑袋才清醒了一点。
她将红色的连衣裙脱下来,若有所思。
今天秦慎之给她了这么一场特殊又隆重的欢迎会,又碍于刚刚在秦慎之别墅发生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感谢。
她晃了晃脑袋,进了浴室,将自己满身的疲惫卸下。
心事重重的另一个人,秦慎之,躺在床上,身边还围绕着苏娆身上的味道还有红酒味。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又看着天花板。
变脸就走的苏娆,怕是看到了杂志上的这个男人才会变得如此清醒的。
看来这个姜权在苏娆心中的份量不可估量。
秦慎之一时间有些迷茫,内心皱巴巴一层,像是浇了柠檬汁一样,又酸又不是个滋味儿。
一想到苏娆那不大不小的心里装了另一个男人,就烦闷异常。
他转念又安慰自己,苏娆原本就有一个孩子,心里有男人不是正常的吗?
“这个苏娆。”
秦慎之提起苏娆,牙都痒痒起来,巴不得将她又拽回自己的身边。
他有些担心,虽然苏娆已经清醒了不少,但是不知道她是否安全到家了。
秦慎之拨通苏娆的电话,然而对方没接,看来是将电话调整成了静音。
他将床旁的灯拉灭,强迫自己入睡。
各自进入梦乡的人们,怀揣着自己的心事,沉重入眠。
只有秦政,在‘安排’了自己的爹地和苏娆之后,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