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等她去到院子里,看见冬生脚边的木盆里,已经有好几条黄鳝在里面扭动了,而冬生脚边还有十几个黄鳝笼没倒呢!
    她道:“冬生哥,我帮你倒吧!”她看了冬生怎么倒的,想着应该也不难。
    她这话倒把冬生惊着了,“你敢抓黄鳝?麦芽都不敢,每回烧黄鳝,也是我们杀好洗干净,再用剪子剪成段,才拿给她。”
    郑玉看着盆里扭动的黄鳝,咽了下口水,“啥事都是练出来的,我小时候胆子也大,就是长大了之后,我娘说,女娃家不要干这些,省得被人瞧见,再吓坏了。”
    听出她在开玩笑,冬生也笑了,“那你就倒吧,不过小心一点,先看看笼子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有时这黄鳝笼里面还会有蛇钻进去,黄鳝倒是没事,它又不会咬人,可要是蛇就得当心了。”
    郑玉无声的笑了,“没事,我认得蛇,能分的清。”
    她搬了只小班凳,坐下帮着冬生一块倒黄鳝。冬生瞧她干活一点都不挑剔,也不嫌脏嫌累,心里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不过,他也不是那爱使唤妻子的人,郑玉只倒了几个,他便不让她干了,只让她在旁边看着就成。
    郑玉满脸堆笑的看着他,这张脸,她一辈也看不腻。
    收拾好黄鳝笼,冬生便扛着铁锹,带着郑玉一块往山上去了。
    种下的梨树苗还小的很,不过最先种下的其他树苗都活了,虽然叶子还不是很茂密,叶条也没有很粗壮,可看着它们,郑玉也能想像后年这个时候,果树开花,枝繁叶茂,结满果实的情景。
    一路往山上去,大都是郑玉讲话,冬生偶尔回答一下,很多时候,他都在认真的聆听,还时不是地的提醒她小心脚下。
    晨起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屋子,窗户虽然关着,但那阳光还是透进来了,照在被子上。
    麦芽睡的很沉,昨晚上可把她累惨了,这会能醒才怪。但是李元青醒了,以往这个时候,他早都起来,忙活一圈了。
    可是今天,他却一点起床的想法都没有。
    稍微一动,就觉着胳膊发麻,身上很重,低头看去,只瞧见麦芽熟睡的侧脸。此时,麦芽正半趴在他身上,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也环在他腰的另一侧。完全是贴着他睡,两个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感觉到李元青动了,麦芽不情愿的嘟哝一声,反而把他搂的更紧了。
    瞧见她一副慵懒可爱的模样,李元青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将她身子往自己跟前抱紧了些。
    麦芽睡的正香,只觉着身上痒痒的,差点让她误以为是小南瓜在挠她,好在她睡觉不太混,半支起身子,睁开眼睛,正好落进李元青满是情意的黑眸中,还瞧见他眼睛里深深的浮动。
    她一下就明白过来,眼睛睁开了,脸也红了,迅速钻进被子里,把被子蒙在头上,不敢看他。
    李元青轻笑着也滑进被窝,嘴巴附在她耳朵,声音低沉暗哑,“还疼吗?”
    麦芽不吭声,就是不吭声。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衬衣,扣子还是开的,里面的也不晓得哪去了。
    李元青光着上身都在被子外面,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他又把麦芽揽进怀里,从后面搂住她,可能是担心自己手掌弄疼了她,所以,他不敢抱的太紧。
    麦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说实话,她还不习惯跟他这般亲密,毫无遮掩的接触。
    李元青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小声的问了一遍,直到麦芽羞红着脸摇头,也肯作罢。
    看着外面已是日上三竿,李元青坐了起来,“我先起来了,你再睡一会,等我烧好早饭,你再起来也行。”
    麦芽道:“算了,我也起来吧,娘也没吃早饭,这会肯定也饿了,你又能烧好什么早饭,还是我来吧!”
    李元青含笑着回头看她,忍不住又弯下身,在她唇边流连了一会,直到麦芽推他,他才肯离开她的唇瓣。
    麦芽板起脸,佯怒的捶他一下,昨晚他又是亲,又是抱的,折腾了一晚,还不知足,真是人可不貌相,原来他的老实都是表面的呢!
    李元青穿好了衣裳,打开里屋的门,先穿过堂屋,去敲了下李氏的门,问道:“娘,你起了没有?”
    “起了,这就起了,”门那边,传来李氏的声音。
    听到李氏的回答,李元青这才拉开堂屋门,站在门口,伸了伸懒腰,便开始干活了。
    他先是把后屋装着小鸡仔的竹筐,搬到院里。小鸡仔饿了一个早上,早都急坏了,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赶忙去拿了昨儿拌好的鸡食,搁进竹筐里。小鸡们看见吃食来了,都哄挤而上,把鸡食盆围的水泄不通。
    麦芽推开窗子,看见外面的太阳,院里的景象,还有李元青站在那,喂食小鸡位的背影,这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让她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她穿过来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换了个炕睡觉,换了个陪伴她的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陌生,却也教她觉着心里满满的。
    看着天色不早,她赶紧把房间整理干净,然后提着恭桶跟脏了的一块布出来了,怕被李氏瞧见,她把布藏在身后。李氏没瞧见,却让李元青看见了。
    “这个我来倒,”李元青接过她手里的恭桶,又看见她另一只手里的握住的东西,瞬间,笑容爬满他的脸颊。
    麦芽被他瞧的脸颊发热,不得不督促他赶紧离开,她也好在李氏瞧见之前,把手里的布洗干净。
    李元青一早起来,已经在小夹锅里烧上了热水,麦芽拿洗脚盆舀了些水出来,跑到院子的一角,快速把手里染了红色的布料搓洗干净,然后晾在绳子上。
    李氏站在堂屋门口,看她晾着的东西,乐的眉开眼笑。
    麦芽晾好衣服,一转身,看见她站在那,尴尬了片刻,才怯生生的道:“娘,你起来啦!”她知道李氏一向有早起的习惯,之所以拖到这回才起床,肯定是怕吵醒他们。有这样一位体贴入微的婆婆,她真是庆幸自己命好,要是碰上孙氏那样的,只怕一天都过不下去。
    李氏笑着应了声,“芽啊,昨晚睡的还好不?娘还怕你不适应呢!”
    麦芽点头,抬脚便往她跟前走,等走到李氏跟前,只羞涩的笑了下,小声的嘟囔,“还好!”说完,转身便进屋去了,把木盆搁下之后,又赶着准备下厨房做早饭,再不吃早饭,待会就要吃午饭了。
    李氏看她娇羞的模样,心里甭提多高兴。试问,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跟媳妇相亲相爱的。想起李元青跟麦芽,便又叫她想起李元木那个臭小子。他弟弟成亲,他愣是连个面都没露。之前,李和娘去他家瞧过,回来的时候,也气的不轻,说是何秀连口水都没倒给她喝,也不请她进屋里坐。一问他们两口子,要不要来给元青帮帮忙,哪知何秀一口回绝了,竟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李元木病了,要去县城看大夫。胡扯,李和娘去的时候还是李元木给开的门呢!李元青成亲当天,何秀一家子真去了县城,一大晚,天黑了,才回来,天知道他们进县城干啥去了。
    李氏想想又叹气,心道:不来就不来,他要是能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就成了,她以后也不指望李元木养老送终。
    李元青从茅厕回来时,就瞧见李氏凝着眉,坐在堂屋门口,“娘,你洗漱没有,厨房里有热水,要不然我舀给你。”他把恭桶放下,又去井边端了盆水,把恭桶冲干净。随后又准备去李氏房里,把她的恭桶也拿出来倒了。
    “青啊,不用倒了,你们还没起来时,就已经倒了,”李氏冲他摆手。有了媳妇,她再不能让儿子给她倒恭桶,就算媳妇不会说什么,但总归是不好。
    李元青道:“娘,你倒不动,就在那放着,家里有我跟麦芽呢,你要是摔着了,可就得不偿失呢!”
    李氏笑道:“你娘还没到那地步,不至于连个恭桶都倒不动,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这就去厨房洗洗。”
    李元青了解李氏的脾气,也知道她不喜欢啥事都靠别人,能她自己干的事,她慢慢挪着步子,也能干了。话说回来,人活着也不能一点都不活动,这样对身体反而不好。
    麦芽在厨房里,面对着锅台跟锅灶,有些手脚无措。不再是她熟悉的厨房,也没有大黑缩在柴禾堆里睡觉,看见她来了,会冲她摇摇尾巴,而李家菜柜,也不像田家的,堆着大大小小的碟子,跟瓦罐。要不是昨儿为喜宴准备了不少,这会恐怕只怕有他们几个人用的东西。
    看来她得慢慢置办,她可不喜欢厨房空空的。
    因为快到中午了,早饭就简单的做。麦芽用烀咸鹅的汤,下了一锅面疙瘩,当然了,咸鹅汤是很咸的,只要从上面舀一点汤水加厚油层下来即可。
    她做的面疙瘩,因为加了鸡蛋的缘故,酥软的很,加之,又有咸鹅汤陪衬,真是叫人食欲大开。
    李元青捧着饭碗,坐在廊檐下,吃的格外香,一想到,以后的每天早晨,都能看着她醒来,每天早晨都能吃到她做的早饭,他这心里就乐坏了,连吃饭的时候,笑容都挂在脸上。
    李氏敲敲碗,提醒他,“元青,吃饭的时候别笑,小心呛到嗓子。”
    “哦,”李元青闷声扒饭,干脆转过身去,不再对着他们。
    瞧着他的样,麦芽也忍着一肚子的笑意。
    冬生带着郑玉,细细查看了田家山坡上种下的梨树,遇上那被风吹歪的,或是没栽好,倒掉的,还有些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根露了出来,这些都得赶紧处理了,不然梨树该活不了了。
    ☆、第126章 过门第一日
    郑玉脚上穿的是布鞋,她也走惯了山路,平时在家里,赶上农忙的时候,也要干活的。所以,她脚程只比冬生落下一点。冬生心也细了不少,怕她跟不上,总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等她。遇上小沟小坎的,还会拉着她走。
    郑玉头一次被一个男人牵着手,叫她一时之间,脸红心跳,羞的不行。
    冬生拉她,完全是出于对她的保护,等他回过神,察觉到手里柔弱无骨的柔荑时,心也跟着一跳,慌忙的松开手,歉意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怕你摔倒。”
    郑玉红着脸,摇摇头,小声道:“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冬生是什么样的人,对他的举动,自然也不会往坏了去想,再说了,要是换个人拉她,她也不会同意啊!
    冬生看她小脸泛着粉红的色泽,一时间,竟不知不觉看呆了。以前,他很少注意除了妹妹之外的女娃,因为每天忙着干农活,家里条件又不好,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可现在不同了,眼前的女娃,再过不久就要成为他的媳妇,是要陪他过一生的女人。成了夫妻,就要每天睡在一起,同吃同住,共同生活,共同养育子女,一辈子相扶相持,不离不弃。要是选了让自己不顺心的,那可是就要遭一辈子的罪。所以在此之前,即使他跟郑玉定了亲,他对这门亲事也不像李元青对麦芽那般热衷,总觉着成亲,离他还很远很远。
    直到刚才牵住郑玉的手,也像同时牵住了他的心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联系起来了。
    郑玉看他在发呆,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冬生哥,你咋了,在想啥呢?”
    她一出声,田冬生这才回过神,赶忙道:“没事,咱们快走吧,还有一半的梨树苗没看呢!”
    “嗯,我陪你,”郑玉笑着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小梨树苗中间穿行。路上,田冬生也给她讲起麦芽说的,关于如何管理果树的问题。虽说在乡下梨树是很常见的树种,但要想真正把梨树种好,让它结出来的果子,又大又甜,那还真得讲究技术,讲容方式方法。这些都是麦芽教给他的,他要把这些话再讲给郑玉听。
    郑玉听的是一头雾水,首先,这疏枝疏果,她就不懂,好好的果树长开了,为啥要剪枝呢!结了小果子也得剪,这不是浪费吗?
    她把这想法跟冬生讲了,冬生笑道:“你这想法,我刚开始也有,就好比那田里的稻穗,每一棵穗子,将来都是粮食,要是损坏了,那得多可惜。”
    郑玉手里拿着根野草,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想啊,那梨树开花,再结小梨子,每一个将来都有可能长成大梨子,它好端端的长着,剪了不就没有了吗?”
    冬生停下脚步,拿铁锹给一棵梨树苗拢土,一边含笑着回答她的问题,“麦芽说,一棵梨树上,能开很多梨花,也能结很多小梨子,但是如果让它们每一个都长大,那果树的营养就跟不上,就会导致梨子长不大,结出的果子,又酸又涩,如果在梨树花期时,按着一定的顺序,剪去弱枝花序,保留强壮花枝,再挂果期的时候,按着一定距离的间隔,留下最大的果子,以保证它们有足够的营养,如此一来,梨树的果子,才能结的又大又甜。”他的这番话,完全是照搬妹妹说过的,其实他也不大懂得什么疏果疏花的,要是真的做起来,怕是也无从下手。
    郑玉听很认真,冬生讲的时候,她就在脑子里勾勒剪枝的画面,“你说的……我大概能听懂,就好像,我家门前就有一棵梨子树,那是老品路的梨树,长了好些年,每到春天梨树开花的时候,满树的白色小花,可漂亮了,等到花谢了,挂果的时候,也是满树和小梨子,看着可喜人了,但就是到梨子长成的时候,那梨子就是结不大,还发酸,到了最后,那些烂梨子都掉进梨树边的水塘里,满树的梨子,也都喂了鱼。”
    冬生道:“对,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你看,你就是比我聪明呢,我想了好久,都不大想的明白,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清晰多了。”
    “我哪有比你聪明,是你没往哪方面想而已,”郑玉不喜欢他这样看低自己,在她心里,冬生的能耐可不止这些呢!
    两人又在山上转了一会,临了,冬生还带她到山边上他设的陷阱去瞧了瞧,结果抓了只野鸡回来,另外,郑玉还采了不少的蘑菇,这两天没下雨,山上的蘑菇不多,要是再来几场春雨,那蘑菇多的都采不完。
    回了家,田氏已经起来了,看见他俩有说有笑的进门,也高兴的很,“哟,你俩出去一趟,就抓了只野鸡回来,运气不错呢!”
    冬生笑道:“是从山上陷阱里抓来的,它落到网子里,跑不掉,幸好我们今天看不见,要不过几天,它就该死了。”他找了根绳子,把野鸡栓好,想等妹妹回门的时候,再杀了烧菜吃。
    田氏想起麦芽一直用惯的浴盆还在家,怕她晚上没有用的,元青现做也来及,就让冬生把浴盆给她扛过去。
    因为没回门,冬生也不好直接去看妹妹,就把浴盆放在李家门口,喊元青出来拿。郑玉看他们都挺担心麦芽,就进去跟着李元青进去了,她虽然跟冬生定了亲,但还没过门,算不上娘家人。
    麦芽瞧见她来了,欢喜的把她迎进屋里,她这会也正闷的很,李氏啥活也不让她干,连她想上菜地里瞧瞧,都不成,非得让她在炕上歇着。其实也是李氏心疼她,怕她昨晚太累,身子受不了。
    郑玉埋汰她道:“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婆婆这样疼你,不让你下炕,别人家的媳妇想都想不来呢!你倒好,还抱怨起来了,你这是存心给别人找不痛快呢,要是叫二妞听见了,看她咋收拾你!”
    麦芽甜甜的笑了,低头扯她的棉线,她手里正纳着鞋底,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大嫂啊,你刚我娘那边过来吗?她在家干啥呢?”
    郑玉一听她的称呼,立马红了脸,“我还没过门呢,别乱叫,让人听见了不好。”
    麦芽道:“这里又没人,你还怕谁听见,再说了,我不得先适应适应,省得以后叫的不顺口。”
    郑玉自认讲不过她,也不理她这茬,只道:“行了,我说不过你,你爱咋叫就咋叫吧!婶子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早上去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发呆,吃过早饭,我让她去休息了,这会精神好多了,就是一直念叨着你,巴不得飞过来看看你呢!”
    “唉,我也想看看我娘的,”麦芽放下手里的鞋底,抬眼朝田家的方向看着。
    郑玉理解她的难过,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过两天嘛,瞧瞧你们母女俩个,咋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说这个了,我得问问你,之前你说的那个疏枝,疏果的,那是啥意思,我只明白了一点,还有好些问题,没弄明白呢!”她这样说,也是为了转移麦芽的注意力,叫她别再惦记着想家的事。
    麦芽笑吟吟的盯着她瞧,“哟,看来我哥把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俩一早是不是也一块去梨树坡了?”梨树坡,是她给自家承包的荒坡起的名字,总不能老是荒坡荒坡的叫着哟。
    她一说,郑玉就想起在山上时,冬生对她的亲密举动,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甜蜜,“他不放心山上的梨树,我看着早上家里也没啥活,便跟着他一起去了,那果树苗长的可好了,都已经活了。”
    麦芽也不戳破她的心事,只道:“等到了端午,梨树苗根长的扎实了,就该给它们剪枝,修剪,我之前问过赵顺叔,他们老家的酥梨,那树都长的老高,每回摘梨子时,可费劲了,所以我就在想,咱们剪枝的时候,就该适当的给他们控制树型,之前栽树的时候,我也想到了,所以他们种树时,树距留的很宽,这样就便于咱们把树修成低矮树形,不让树长高,还是长的低矮,等结了果子,就不用爬那么高去摘梨子了。”
    郑玉脑子也灵活,听完麦芽讲的话,又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道:“你说的,我大概能听明白,就是不给梨树长主枝,而是让它专门朝侧枝生长,不过,这种法子,我以前没听过,要是剪的不好,会不会把树剪死了?”
    “那倒不会,剪枝四季都能剪,但每次剪的力度不同,比如冬季主要修剪些老死的枝条,春季就得剪掉那些花序少的,等到夏季收获季节一过,秋天还得再按着枝条密度修剪,这样也便于冬季的时候孕育花蕾,”麦芽细细的跟她解释,顺便也想着把门前屋后栽的桃树,杏树,也按着这个法子修剪,都是果树嘛,要想让果子结的大,就得把营养给它供的充足了。
    郑玉听她讲的头头是道,佩服不已,“你是咋想出这些道理的,这些法子,我连听都没听过,你从哪听来的?”
    麦芽干笑几声,道:“哪是听来的,这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加上以前看过几本书,自己慢慢想的呗,总之,这些办法,我也没试过,能不能成功,还得再看看呢,要是不成功,你们可不能怪我哟!”她笑的娇俏可人,把郑玉也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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