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将莹白如玉的碗放在案几前,嘴里说着柔顺的话语,微微低垂的侧脸美得无声无息,修长的脖子透出一种无形的诱惑,那双纤纤素手攀上碗沿,就像蔓藤一样从他的心里升起来,丝丝缠绕,让他的心有些透不过气来,依然苍老的身体里竟然生出了一抹想要扑倒眼前少女的冲动来。
“抬起头来。”
他听见自己沙哑又隐藏着丝丝渴望的声音命令道。
宫女白皙的脸染上了一抹羞涩的桃花,卷翘如同扇子般的睫毛颤抖着,抬眸露出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宛若有丝丝缕缕的丝线将苏慕卿的心牢牢的牵引住了。
这个少女,俨然就是年轻时候的顾太后,一样的活泼娇俏,狡黠聪明,浑身透着一股机灵的尽头,让他沉闷无趣的生活里就像注入了一缕活水,让他不由自主的受到她的吸引,一颗心慢慢的在她的身上沦陷。
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早就死了,只剩下一个铁血专横,抬手间就能够决定人生死的太后,他顾及着过去那些最纯洁珍贵的感情,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扫清楚一切障碍和危险,确保她能够过得顺风顺水,然而他的心也会变得疲惫,也会累。尤其今年,顾太后几乎每天都不停的在他耳边催促他帮忙处理雪灾水患,安置难民,平定暴乱。他觉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累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个女人却不知道体谅他,让他有一种厌弃的感觉。
今天晚上清纯娇俏又含羞带怯的少女局促不安的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心里隐隐的升起一丝柔情,宛若年轻时候的太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叫怜儿,楚楚可怜的怜,在这里当差有一年了,国师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注意到奴婢。”
“怜儿。”
苏慕卿看着那张脸,想到记忆里遥远的少女也有着他给她起的小名,“出水芙蓉,亭亭玉立,你像莲花一样圣洁高贵,以后我就叫你莲儿吧。”少女一脸幸福的扑到他怀里,撒娇的蹭蹭告诉他这个名字她很喜欢,只可惜她现在恐怕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吧。
“国师大人?”
男人只觉得胸口一热,很想做些什么事情,然后他的手忽然就伸了出去,强硬的将柔若无骨的少女抱在怀里,打横将她抱起朝着床榻上走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不然怎么一大把年纪还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呢。
怜儿年轻稚嫩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慌乱,手指紧紧的掐着苏慕卿的衣袖,流光溢彩的眸子里一片茫然,那样无措的样子就像稚嫩的小猫一样。
苏慕卿只觉得血液里沸腾的渴望愈加强烈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彻底的放纵一下,他低下头含住了女人粉嫩甜美的唇边,暗哑着声音说道,“怜儿,愿不愿意跟着本大人?”
怜儿张大嘴巴看着依然俊美却增添了成熟男人魅力的苏慕卿,脸上的桃花更加艳红,眼底有着遮挡不住的爱恋,羞涩却依然勇敢的表白道,“奴婢愿意跟着国师大人的,只要大人不嫌弃奴婢粗笨就好了。”
“本大人就喜欢你这样的。”
苏慕卿将她放在床上,直接覆了上去对着她的唇热烈的吻了起来,手指在女人紧致柔软的皮肤上游移,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衫凌乱的散落在地上,透过纱帐隐隐看到男人和女人激烈的交缠,女人愉悦的喘息声,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大人,大人你温柔点,奴婢有些害怕。”
“乖,不要害怕。”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慢慢的下滑,落到下颚,修长的脖颈,美丽的锁骨,激起女人纯真又自然的反应,如潮水般的愉悦一波一波的袭来。
甜腻暧昧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苏慕卿愈加卖力的动作愉悦她,堆积在心里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得到了发泄,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大人,大人······”
怜儿无措的喊着,修长白皙的藕臂攀上男人精瘦有力的腰,微微张开唇回应他的吻,那种依恋和崇拜,让苏慕卿得到了强大的满足,心里柔肠百转,“怜儿,以后就当本大人的女人吧。”
充满怜惜的话语,让站在纱帐顾太后脸色铁青。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宫墨出手,太后生不如死
“苏慕卿,你这个混蛋,你对得起哀家吗?”
太后气得快要疯掉了,心里涌动着熊熊的怒火,整个人尖锐的叫了一声猛的掀开纱帐,看到床上激烈交缠的男人和女人时,气得满脸狰狞,扬起手对着怜儿如花般娇嫩的容颜狠狠的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要脸的贱人,谁让你勾引他的?信不信哀家砍了你的头!”
她扯着怜儿的长长的头发,恨不得连同她的头皮都扯下来,“谁让你爬床的,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哀家弄死你!”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怜儿疼得白嫩的脸纠结在一起,浑身赤果着,露出上面斑斑的吻痕,可以看得出来之前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年轻散发着无尽魅力的身体更是刺激得她想要发狂,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大人救救奴婢。”
怜儿不敢还手,双手紧紧的捂住脸,生怕被眼前这个女人将她的容貌彻底毁了,那她多年的梦就要破碎了。
“顾紫萱,你够了!”
苏慕卿猛的一把推开太后,心疼的将怜儿护在身后,满脸怒容的瞪着眼前气得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你看你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哪里是优雅得体的太后,比街上那些泼妇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发什么疯,难道我还不能睡一个宫女了?”这些天他真的是受够了,凭什么他劳心劳力的为这个女人忙碌,她不但不感激,还处处埋怨他做的不好,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当真以为和她年轻时那些爱情有那么刻骨铭心,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吗?
顾太后没想到苏慕卿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宫女呵斥她,眼眶不由得红了,浑身气得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敢凶我,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凶我!苏慕卿你狼心狗肺,难道你忘了当年我们的诺言了吗?你说会护我一生周全的,现在算什么?她算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我还重要吗?”她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哪怕是她没有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也不愿意苏夫人那个位子被一个低贱的女人占据了去,她不甘心。这个男人怎么能移情别恋,他不是应该爱她爱得死心塌地,除了她不再有别的女人吗?
“当年的诺言?自从你违背诺言的那一天开始,那个诺言早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太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你暂且回去休息,你自从伤了心脉,身体就一直不好,不能动怒,小心折损了阳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慕卿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翻身将怜儿抱在怀里,放肆的在她光洁如玉的美背上游走,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激起怜儿一阵阵的战栗。而后他不管顾太后气得快要发狂的脸色,再次将怜儿按倒在床上,继续之前还没尽兴的鱼水之欢。
“啊——,苏慕卿你混蛋!”
顾太后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整个人直接扑到苏慕卿的身上,用尖锐的指甲又抓又挠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你怎么可以在哀家的宫殿里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
“真烦!”
苏慕卿心底的厌恶更加的强烈,一把将她从床上推了下去,眼底像淬了一层寒冰一样的看着她,“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难不成你以为当朝太后就连我床上的事情都能干涉了吗,真是可笑!”
“怜儿,不要害怕。”
男人将瑟瑟发抖的宫女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等到年轻散发着馨香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铁青的脸色也慢慢的缓和下来,朝着外面朗声唤道,“来人啊——”
只听命于国师的死士推开门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大人。”
“将她带回去,好好保护,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她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就不用活了。”
“是。”
“大人,奴婢害怕。”
怜儿犹如小鹿般明亮的眸子里依然涌动着惊恐,看起来愈加让男人心底怜惜的保护欲生了起来,他手指轻挑着她的下颚温声说道,“不要害怕,没人敢对你不利,没人敢伤害你。”
太后心痛如刀绞一般瞪着原本对她爱入骨髓的男人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展示着他的柔情,气得几乎滴出血来,“苏慕卿!”
“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他披了一件衣服下床,捡起女人的衣裳放在怜儿面前,“把衣裳穿上,以后你就是本官的姨娘了,只要你将我伺候得舒服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眼睛看都不看太后一眼,太后又是生气又是屈辱,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怎么可以!
怜儿噤若寒蝉,连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害怕她真的会将自己给杀了,手指哆嗦着穿好了衣服,在死士的拥护下走了出去,那架势像是逃命一样。
“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夜已经深了,说完了我还要出宫回家休息呢。”
苏慕卿冷冷的说道,淡漠疏离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太后的心,“慕卿,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为什么要纳了那样的女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的,你难道忘记了以前说过的话吗。我才是你最爱的女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的不是吗?”
质问的语气,让男人忍不住勾起唇角冷笑了起来,“那又如何,最先违背诺言的是你,你不也说爱我,最后还是为了权势嫁给了先皇。你对我没有忠贞,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得难听点,只要我不愿意,你在我心里就什么都不是。这几十年来我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给我的是什么?越来越将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处理事情稍微没有达到你预想的,就给我甩脸色。我是男人,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高兴的时候就逗弄一下,不高兴的时候随便吼。尤其是今年,那些自然灾害,你将我骂得狗血淋头,我该你的欠你的吗?我受够你了,顾紫萱,当年我是对你爱入骨髓,那些爱早就因为你的不懂珍惜消失殆尽,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觉得我没用不是男人,我撂担子不干了还不行吗?”
他说完,动作迅速的将衣服套在身上,气呼呼的朝着宫殿外面走去,那决然的姿态像是和太后彻底划清界限一样,太后急得都哭了,猛的扑过去抱住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慕卿,你不要走,不要不管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胡乱对你发脾气的,以后都不会了。”
“你想清楚应该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再说吧。”
苏慕卿狠狠心掰下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不要离开我,慕卿,我很爱你,没有你我怎么办,一定会死的,你爱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再呵斥你,不再对你发脾气了。”
太后急得满头大汗,再也顾不得太后的尊严,手指解下她的衣裳,露出成熟富有韵味的身体来,蹭蹭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你爱我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她很害怕如果连这个男人都离开她了,那她究竟要怎么办。
然而苏慕卿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得厉害,尤其是看到这个以前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时,就显得更加厌恶,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将她推开,“我没兴致!”
整个人已经加快脚步走出了偏殿,宽敞空旷的宫殿内只剩下太后一个人,她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他真的恼恨上她了,以后不肯再帮她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原以为会一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忽然爱上了别的女人,强烈的失去感让太后害怕得手心发凉,整个人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慢慢的穿在身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要寻找到能够挽救的办法,这时候两道鼓掌声响了起来,伴随着轻轻的调笑声,“真是好精彩的一幕,太后向国师大人求欢不成,恼羞成怒。太后,你究竟是有多么饥渴啊,要不要我们给你找几个身强力壮,技术很好的男人回来伺候你啊?”
南宫墨携着钟晴从窗口翻了进来,落在太后面前三尺的距离处,嘲讽的说道。
“你们是谁?”
太后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吓得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抬头看着他们,在看清楚钟晴和南宫墨的面容的时候,怒火在心口处燃烧着,咬牙切齿的怒道,“钟晴你这个贱人还敢进皇宫来,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来人啊,快点来人!”
“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凤鸾宫里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放倒了,距离下一拨侍卫巡逻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人过来。”
南宫墨深邃的眼底有着说不尽的恨意,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就是害得他娘亲早早殒命的罪魁祸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让她受尽折磨,失去所有骄傲的一切,让她尝尽世间一切苦楚!
“你是谁?钟晴你这个贱人,竟然又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你真是好样的!你这种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进北国皇宫当妃子,做梦!”
“啪啪——”
钟晴眼底涌动着嗜血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对着太后的脸用力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太后眼冒金星,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两个清晰的掌印。
“贱人,你竟然敢打哀家,哀家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喊啊,看看有没有人来,两个时辰足有将你千刀万剐了,你信不信?”
钟晴笑容阴森诡谲,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魔一般,饶是手上沾染了不少条性命的太后也一时之间被震慑了。
“太后,你看看他是谁?你猜猜我们今天晚上到皇宫里来做什么?”
钟晴靠在南宫墨怀里,笑容甜美,却冒着森森的寒气。
听她这么说,太后将目光落在南宫墨的身上,隐隐觉得他的面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却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了,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冷哼道,“哀家怎么知道他是谁?贱人深更半夜到凤鸾宫里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不由得后悔,为了方便在偏殿里跟苏慕卿幽会,她将偏殿里的机关都撤出去了,不然一定能够将这对狗男女扎成刺猬!
“太后果然贵人多忘事呢,那么你还记得熙瑶吗?”
钟晴绝美的红唇一张一阖间,那个最让太后深恶痛绝的名字溢了出来,配上男子狰狞仇恨的表情,太后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整个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宛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脖子像被死神掐住了一样,稍微不慎就让她断气了。
“你猜到了对吗?他是南宫墨,被你害死的熙瑶的儿子,还记得吗?”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哀家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啊。”
太后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保养得宜的妩媚容颜上血色尽褪,强硬的支撑着怒道。
“可是我们就是想乱来怎么办呢,太后,当年你是怎么对熙瑶的,现在我们也想这样对你呢,你觉得好不好。”
钟晴柔媚的眼波流转,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恶魔一样,太后心理防线崩溃,忽然从地上站起来,逃命似的朝着宫殿门口跑去,扯着尖锐的嗓子吼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然而,她还没能跑到门口,南宫墨缠在手腕上的鞭子飞出去勾住她的腰,毫不客气的将她带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睛怨毒的瞪着她,那像是要杀人般的目光,吓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南宫墨,哀家是你的皇祖母,难道你还想以下犯上,你就不害怕被北国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她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厉声喝道。
“皇祖母?老妖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年你们没有将我弄死,我还活着,现在我回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等着暴风骤雨般的报复吧!”
话音落下,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恶狠狠的打在太后的身上,鞭子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与女人娇嫩的肌肤接触,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偏殿,钟晴眼底一寒,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直接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抹布塞到太后的嘴巴里,动作麻利的将她的双手牢牢的绑在身后。
然后才站到南宫墨的身边,勾起唇角嘲讽的瞪着她,残忍恶毒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着,“老妖婆,当初你怎么折磨熙瑶的,我们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就慢慢的品尝这些苦果吧。”
然后,数不清的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太后的身上,一直将她的身体抽得遍体鳞伤,她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然而钟晴又往她的嘴里喂了什么药丸,即使她疼得想要哭爹喊娘,想要跪地求饶,整个人依然清醒着,能够清楚的看到这对男女就像是恶魔一样,带着毁灭的恐惧差点要将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