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纤尘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可悲,“我的事情就不麻烦你操心了,还是想一下你的好女儿在监狱里,怎么才能度过余生吧。”说完她就离开了后院。
现在江雪晴是李欣兰唯一活着的希望,她猛地起身,看着江纤尘离开的背影,嘶声力竭大吼“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可惜被诅咒的人并没有听见,江纤尘已经回到了屋内,隔音的建筑把李欣兰的声音全都堵在墙外。
“留下来吃饭吗?”
桐姨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到江纤尘的书房,看她正在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处理办公。
“桐姨,不用麻烦了”江纤尘摘下金丝框镜,抬手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想到顾琰恪的话,晚上会有人来接自己,拒绝了桐姨的好意。
桐姨没在强留,转身离开书房,人一走,江纤尘靠着椅背,抬头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了小时候爸爸坐在这办公的样子,一熬就是一晚,那个时候她就在心里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努力,帮爸爸解决问题。
可是没想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明明自己还是个二十出头的人,肩膀上却早就压上了重担,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寸步难行。
顾家的司机在七点的时候很准时的来到江宅,江纤尘关了电脑,上了车,至始至终都没在见到李欣兰,恐怕她也不想见到自己。
回到两人居住的别墅,房间灯还是黑的,顾琰恪还没有回来,两人家里没有雇阿姨,除了饭点的时候会提前吩咐下去,让人做好送好,其余时间家里多半都是空着的。
江纤尘换下身上的衣服,冲了个澡,坐在沙发看着财经新闻,是前几天的采访。
沈暖鹅蛋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温柔,倒是十分上相,要不是电视台上面写着财金新闻几个大字,江纤尘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看得是某某台的综艺节目。
“请问沈小姐,对于现在股市动荡有什么看法。”
记着向来问话都是咄咄逼人,沈暖并面对无数张话筒,并没有胆怯,反而是耐心说着自己的看法。
“现在杨氏集团的股份已经不在我的手里,对于股市动荡的这一类的问题,我最近很少研究,所以很遗憾无法回答。”
另一位记者又问道“听说您跟顾家的主母关系甚好,请问,沈小姐您是否有意向顾家投靠呢。”
这个问题过于极端,并不属于财政问题,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黑脸了,沈暖还是那副面带职业微笑。
“这个问题,显然易见,我只是跟顾阿姨很聊得来,刚刚我也解释过了,并不打算插手财政问题,所以我不会向任何人投靠,或者求助。”
现在采访节目越来越水,还不如多看看综艺,江纤尘换了台,但是沈暖的脸就像是刻在脑海里,一直挥散不去,让她异常烦躁。
顾琰恪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人紧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气的直捶沙发,觉得有些好笑。
“明天我找人来换一套沙发。”
他的声音传进了江纤尘的耳朵,她猛地睁开眼,瞬间反应过来。
“你真是有钱闲的。”
这套沙发可是里外真皮,上个月才刚从法国空运回来,价值不菲,就因为自己锤了几下,面前这人就要换了?
顾琰恪换下西装,身上套了一件灰色的居家服,投足之间都带着成熟,优雅的气息,他拿起桌子上烟,橘色的火苗瞬间点燃,烟雾笼罩他的面容。
“再贵,你不喜欢还不是没用?”
看着他手里的烟盒朝着自己扔了过来,江纤尘伸手接住“戒了,”又将烟放回到桌子上。
跳开了沙发的话题,“沈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小丑挑梁而已”顾琰恪吐出一口烟雾,声音略带沙哑,十足的性感。
江纤尘“……?”
她很想问一句,沈暖知道你这样说她吗?人家可是喜欢了你好几年,却在顾琰恪心里就是个小丑,太悲惨了。
“你妈那边,我不好动手,杨氏酒店那边我管不了太久,我能做的就是能撑一天是一天。”
顾琰恪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草,眼神微眯,看着眼前人,“沈暖会去找你的。”
江纤尘之所以不喜欢跟面前的人说正事,就是因为他每句话就像是未雨绸缪一样,总能提前预想到结果。
江纤尘手里还有工作要做,起身去了书房,顾琰恪灭了手里的烟跟了上去,别墅里有两间书房,为了就是彼此工作的时候互相不打扰。
她前脚刚走进去,看着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人,发出了疑问“自己书房不记得在哪了?还要我送过你去?”
哪想到顾琰恪一把将人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语气有些哀怨“工作比我还重要吗?都已经下班了明天在处理不行吗。”
江纤尘用力从他怀里出来,抬头仰视,心里很是无奈,顾琰恪在外的形象一向是拒人千里,在家里却像是个树袋熊,总要粘着自己,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帅气的脸上挂着委屈得表情,始终是抵抗不了。
“你坐在我旁边,还有一些文件要收尾,很快就好了。”
顾琰恪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也不打扰,拿着手机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江纤尘处理着手头工作,最近江氏公司的股市发展还算平稳,手里谈了几个国外的合同,恐怕过几天还要飞几趟。
“你要去美国?”身后的人突然问道。
江纤尘回头看着他“这几个合同比较重要,我不放心交给其他人,”顾琰恪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合电脑屏幕上的大概内容,眼底里闪过一丝冷光。
“你想让我去吗?”顾琰恪清冷的声音落下。
“你公司没事做吗?我可能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顾氏那么大的一个集团,面前的人身为老总,天天游手好闲,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