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纤尘不想放弃杨氏集团,那毕竟是程岚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了,可现在面临破产,如果用手里的江氏去填补,一旦失败,后果她甚至不敢想。
难道真的要去求顾琰恪吗,但是一想要他在职场冷漠的态度,江纤尘就一点都不想去。
她烦躁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小心用力过度了,石子朝着前面一辆保时捷的后玻璃上飞去,细小的碎裂声传来。
江纤尘愣在原地,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保时捷车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很想问,如果自己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看着那个身影朝着自己走来,模糊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顾琰恪?”江纤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头微蹙,“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琰恪面无表情,视线却落在她身后的“夜春城”问道“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江纤尘会赌这件事情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江成都不知道自己看来起来一向文雅的女儿,在赌场是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路过而已。”江纤尘面不改色,指着一旁的其他的商场,正是她手里江氏的产业,“领导视察,有什么问题吗?”
顾琰恪看着公路对面已经早就打烊的商场,眉头一挑,轻声冷笑“你确定?”
江纤尘哪里记得商场什么时候打烊,从夜春城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谎言被拆穿,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陪我进去吧,刚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夜春城的魅力”,顾琰恪单手插着口袋,松了松脖子的上的领带,绕开面前的人,推开了夜春城的大门。
江纤尘只能认命般的跟着走了回去,她低着头跟在顾琰恪的身后,希望不要有人能认出自己。
“顾总,您来了,”说话的人是夜春城的老板,简克。
顾琰恪微微点头,简克立马明白,“顾总,请跟我来。”
江纤尘一路上都跟在他的身后,畏手畏脚的,可是越这样遮掩,效果适得其反,周围的人开始打量着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简克从没有见过顾琰恪带过女伴来,对身后的人有些好奇,“顾总您是一人进,还是?”
顾琰恪将手里的通行证放在机器上刷过,一人一证,很显然并没有打算带着身后的人一起进去。
“他妈的……”江纤尘暗声咒骂,行,顾琰恪你真行,玩我呢,看着顾琰恪消失在走廊尽头。
简克看着被顾琰恪毫不留情留下的女人,正打算请出去,“小姐,您外面稍等吧,里面是会员制,您……。”
“滴”机器卡上身份识别通过,江纤尘手里拿着身份识别卡举在简克面前,跟他对视“今晚你就等着赔本吧!”
简克惊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不是…,你跟顾总什么关系。”
面前的人他怎么不认识,江纤尘第一次来夜春城的时候,一晚上换了几个对手,只赢不输,而且没有出千的手段,运气十足的好。
“不认识”江纤尘说完,推开面前的门开始找顾琰恪的身影,一楼没有,只能去二楼,二楼都是包间,她只能厚着脸皮,一个一个房间门推开找,终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二楼走廊最尽头找到他。
“顾总,好久不见。”坐在顾琰恪对面的人把玩手里的筹码,头都没抬,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还未等他说第二句话,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站在屋内的保镖下意识掏枪,却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卡了进来。
只见她一双大眼睛环视着房间内的人,在看见顾琰恪的时候,叹了口气。
江纤尘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是保不住了,反正也掉马了,推开门走了进去,对面的男人眉头紧蹙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顾琰恪将手里的枪放到桌面上,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眸子漆黑,语气淡然“字面上的意思。”
江纤尘看着两人玩起了文字游戏,再看看桌子上的筹码,脑子闪过一个画面“黑吃黑”,但是她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
“怎么玩?”她俯身问顾琰恪。
顾琰恪抬眼看着对面,“庄家先开,输了别说欺负你。”
“请吧。”江纤尘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顾琰恪身边,等着旁边的人发牌,可是却发牌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顾琰恪,你什么意思?找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复州?”
江纤尘眉头一挑,顾琰恪始终都面色如一,并没有打算开口狡辩。
“原来你就是那个没脑子,玩不起出千的复家大公子啊,复州啊。”
江纤尘在这夜春城待了这么久,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个没名字,复氏集团家里有个出了名的逢赌必输的败家子,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复州听到她的话,面色涨红,可是身边的跟着保镖,低头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复州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愤恨的江纤尘。
“复公子要是没什么意见,那就发牌吧。”
江纤尘拍了拍手,示意旁边的人开始发牌。
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江纤尘没说什么,面不改色,“复公子,怎么压?”
复州在家里骄生惯养,平时周围人也是对自己毕恭毕敬,面前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三番五次对自己挑衅,完全容忍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脸上缓和不少,他表情细节变化,江纤尘全都看在了眼里,赌场上玩,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自己的情绪。
“我全压。”复州把面前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
江纤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勇气可嘉”她回头看了一眼顾烟恪,他微微点头,这下子她算是知道了,复州为什么逢赌必输,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就连规则都不懂,怎么可能赢。
“你别得意!”复州凶狠的看着江纤尘,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同花色三张kkk在他心里自我认为觉得面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比自己手里的牌大。
“开牌吧”江纤尘将手里的牌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