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了一定境界,江纤尘也再也喝不下去了,忘记了顾琰恪的存在踉跄着步伐朝着外面跑去,来到后街的巷子里,一边吐,一边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心中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她恨不得自己死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吐完了,全身也变得没有力气,倒在一旁的,蜷缩着身子,不顾周围脏兮兮的泥土地,头埋在双腿之间。
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在也哭不出来,虽然现在她有钱有权,可是她觉得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在别人眼里,为什么有钱人会不会快乐,这就是不存在事情,他们觉得有钱就可以使人变得快乐,可是江纤尘宁愿不要这些东西,她只想要快乐。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做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女孩。
顾琰恪始终都在身后跟着她,直到她哭完了,才迈开步伐走到她的身边,也不嫌弃她身上脏污,将人抱在怀里。
“以后不准一个人独自出来喝酒!”
凌厉的语气在耳边响了起,男人宽厚的胸膛,带着十足的安全感,江纤尘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顾琰恪是世界上唯一个还在乎她的人了吧。
“我……不是一个人。”江纤衬裤的嗓子沙哑,眼角带着未干的泪水,望向顾琰恪。
顾琰恪叹了一口气,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周林已经打开了车门,他放软了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还有我。”
“不……我已经失去你了。”江纤尘轻声念叨着,话一出口,她心中更加委屈,说道:“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爸!”
“听话,我带你回家。”顾琰恪动作轻柔的将人放进车子里,江纤尘紧紧搂住他脖子,感受到他身上的炽热的温度才能安心,好像一松手人就会跑掉。
如果刚刚顾琰恪不在,她是不会敢一个人喝那么多酒的,她知道不会有人送自己回家,哪怕是她冻死在街头,明天一早的新闻也只是会江氏总裁昨晚醉酒冻死的街头这样的字眼。
车子发动起来,朝着别墅开去,江纤尘迷迷糊糊的,感觉整个天都在旋转,几次想要坐正身体,全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碰——”的一声,脑袋歪歪扭扭撞向了玻璃,疼的她龇牙咧嘴。
“我们去哪里?”江纤尘从顾琰恪放开了顾琰恪的手,像个好奇宝宝趴在窗户上进看着倒退的风景问道。
顾琰恪怕人在撞在玻璃上,一把将人拉回来,摁在自己怀里,充满霸道的动作,江纤尘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只有顾琰恪敢对自己做这样的动作了。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一丝的反感。
“回家,你喝醉了。”
听到回家两个字,江纤尘忽然挣扎起来,“不……我不要去别墅,沈柔在,我讨厌她,我不想见到她!”
她的脸色依旧惨白,薄唇微微在颤抖,顾琰恪眼里些许宠溺的无奈,柔声问道:“你想去哪里?”
江纤尘忽然坐直了身体,“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去别墅。”
“调头吧。”顾琰恪看着周林淡淡的说道。
车子立马调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行驶起来,江纤尘头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她重新倒在了顾琰恪的怀里放下心来。
她不想见到沈柔那张丑恶的嘴脸,所以心中十分抗拒回别墅里。
车子行驶到地方的时候,江纤尘已经累到睡过去了,顾琰恪看着怀里人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将人横抱出来,朝着身后的房子走去。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不用来接了。”他朝着周林压低了声音说道。
周林点点头,等到人走了进去,才开着车子离开。
江纤尘第二天醒来时候头疼欲裂,胃里一阵翻腾,也没看清楚自己的是在哪里,眼里只有卫生间,冲进去跪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等到胃不难受了,她才起身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记忆,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约着伊旭去pub喝酒,然后就没有记忆了,心中一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显然已经换过了。
……完了,她脸色瞬间变得更白,整个人像是失了魂,慢慢吞吞的走出了陌生的房间。
这是她才看见顾琰恪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见人走了出来,淡淡道:“喝杯水吧,昨晚你吐了一整晚。”
“昨晚?”江纤尘疑惑的问出口,“你昨晚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吗?”
“除了我,你还想跟谁在一起,难道是那个拿着你两万块钱跑了的男人吗?”顾琰恪讥讽的反问。
……
江纤尘嘴角抽搐,她怎么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还好,昨晚至少是跟顾琰恪在一起的,她就放心了,要是真的醒来发现身边是那个伊旭,自己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喝过一杯蜂蜜水,才感觉疼痛的胃部到的缓解,外面的阳光十足,通过窗户照射进来。
这才发现,她们竟然在海边,惊讶的问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顾琰恪放下手里的平板“昨晚你吵着嚷着不要回家。”
外面的天气出奇的好,江纤尘走到一旁的阳台上,眼里只看见碧海蓝天,还有一眼望不边的海水,海鸥在天上飞翔,猛地推开眼前的玻璃门,但是她忘记现在寒冷的冬天,扑面而来的寒风,瞬间席卷她整个人。
江纤尘原本还混着酒意的大脑瞬间无比清醒,几乎是跳着回到了房间,大力的将门关上,就听到身后男人轻笑出声。
“你耍我呢!”江纤尘有些不高兴,明明他就知道外面有多冷,刚刚开门的时候还不制止自己。
“让你清醒一下。”顾琰恪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旁的准备好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先吃饭吧,一会去走走。”
江纤尘跟着走了下去,果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旁的阿姨笑着看着两人,等到两人入座,她才默默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