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只有让芬格回来才能解决了,顾琰恪抽完一根烟才说道:“已经通知他了。”
“她这是什么情况?”苏熙问道,刚刚江纤尘的样子跟疯了没什么区别,她的眼神里仿佛住着另一个人,让人心疼又害怕。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林余说道,在顾北海那里经历了什么他们几个人都不知道,可看着江纤尘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过得一定非常不好,她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总是一个人默默承担这份压力。
直到夜深,女仆带带着几人回到了卧室内,顾琰恪推门进去,卧室内一片黑寂,只有江纤尘平稳的呼吸声,但是他却发现了在枕头旁边的手机,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江纤尘带过来的,难道她刚刚离开过卧室?
查过监控以后,果然看到他在离开以后,江纤尘离开,去了先前的卧室拿着手机回来了,然后什么都没做,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纤尘已经不在卧室了,顾琰恪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的七点多一点,穿上鞋子去找人,但是别墅内没有她的身影。
“顾少早。”女仆打扫卫生,看到顾琰恪,急忙问好。
“江纤尘呢?”顾琰恪问道。
“江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女仆如实回答。
“去哪了?”顾琰恪又问。
这次女仆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去哪里了。”江纤尘去哪里也不会跟一个女仆汇报行程,顾琰恪换好衣服,果然发现枕边的手机也没有了。
他拨打了江纤尘的手机,电话响了一会接通了。
“你在哪?”
江纤尘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好像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江宅,有事吗?”
“等我。”
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准备走,江纤尘出声打断了顾琰恪的动作,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过来找我?”
顾琰恪推门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这是江纤尘第一次拒绝他,很果断,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任何起伏,好像就是铁了心的要一个人静一静。
“行吗?”江纤尘迟迟没有听到回复,带着祈求的询问声,又问了一次。
“好。”最终顾琰恪还是答应了下来。
江纤尘回到了江宅,房间内布满了灰尘,死气沉沉,已经快要一年没有住人了,江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整个江家的血脉恐怕是要断送在了她的手里。
她在自己的房间内一坐就是一上午,等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江纤尘打开手机,一条陌生的短信,“江总,自由的味道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没有姓名。
她看了以后毫不犹豫的向左滑动,删除了短信,但是紧接着短信又来了“江总,别着急删短信,为什么不回答我?”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江纤尘回头望去,四下无人,安静只有鸟叫声,她眉头紧蹙,“你在哪里?”
“叮——”短信再次来了。
“在你周围看不到的地方。”
“你又想要干什么?”江纤尘一边回着短信,快速的锁上了门,躲进了车里。
短信又来了,“不想做什么,就是想看看江总什么时候能问自己心里想的问题。”
“神经病!”江纤尘暗骂,把手机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快速的发动车子,朝着人多的地方开去,她就不信顾北海能在人多的地方对自己下手!
来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她并没有着急下车,周围喧杂的人流声穿进了耳朵里,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江纤尘松了一口气。
“嗡嗡嗡——”手机忽然响了,江纤尘的悬着的神经再次绷紧,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惊恐的看着嗡震动的手机,她拿了起来,陌生数字,像是一道枷锁狠狠勒住了她的脖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喂。”她摁下接听键。
对面传来一阵低声的笑意,是顾北海,江纤尘紧握着手机,因为用力收支的骨节的明显泛白,甚至要突破包围的皮肤,周围喧杂的人流声音在这一刻像是戛然而止,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扑通扑扑通”狂跳着。
“江总,回去的感觉如何?”
“顾北海,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江纤尘低吼。
“报警?”顾北海轻笑,“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江总报警你觉得合适吗?”
“我没犯错,警察不会抓我的!”江纤尘犀利的目光一直环视着周围路过的人群,提心吊胆。
“江总,夜春城的老五,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江纤尘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眼神暴怒,手机快要被她捏碎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老五的死,没人知道是江纤尘做的,他在夜春城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经理,当然结仇的人也不少,私下做过不少的坏事,就算是死了,也不敢有人深究,只能草草结案,反正也没人在乎一个老五的死。
“若是顾家的人知道江总那双白嫩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你觉得顾家会怎么看待你?”顾北海漫不经心的反问。
他总是把自己度之事外,好像给人一种他天上来的人间审判的天使。
“顾北海,你凭什么说老五是杀我的,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诽谤!”
“江总随你了,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摆在台面上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吧。”
江纤尘心理气急了,可是又没办法反驳,因为顾北海说的都是事实,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的消息,但是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连顾琰恪也不知道她杀过人,这是压在心里的秘密。
“你想要股权我可以给你。别再缠着我阴魂不散了。”江纤尘实在受不了了,就这么百分之一的股权,她快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顾北海就是个十足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