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纤尘,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顾琰恪冷声又问道,老板想要过来劝架,话还没等说出口,肩膀上一沉,回头看去,跟他们一起进来的那几个男人现在站在自己的身后,老板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里是十万块。”荣庆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老板的手里,“密码是银行卡的后四位。”
老板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整个人快要哭出来,“不是吧……”
“去后面躲着。”荣庆善意的提醒,活动了一下手腕,他都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打架了。
老二看着围过来的几个男人,他们兄弟几个人也站了起来。
翟国深这时候才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原来是来找江纤尘的,他点了一根烟,靠在家桌子上,淡淡道:“人已经死了,不好意思啊,兄弟你来晚了。”
顾琰恪目光深沉,他单手抓住翟国深的衣领,沉声问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人到底在哪里。”
“兄弟,别这么激动,人已经死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喝一杯,我给你介绍个别的妞,天下女人千千万,何必非要她一个呢?”顾立国完全不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他从小就混大的,什么事情没见过,难道还怕了这么几个人。
在众人的目光下,翟国深的太阳穴被抵住,只要顾琰恪扣动扳机,他肯定死了。
几人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持枪。
“我最后问一遍,人呢?”
翟国深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灭了手里的烟,说道:“人已经死了,被丢进深海区,你觉得还能有活着的地步吗?”
“半个小时后出海。”顾琰恪对身后的人说道。
苏熙无奈,想要劝阻,可以派人去找,不一定非要顾琰恪本人去,毕竟深海区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东西,那里太多未知的事情了,如果一旦出了意外,可真的没有什么救援的地步。
“别说了,打电话吧。”郭言知道顾琰恪决心已定。
“你跟我一起去。”顾琰恪抓住翟国深的手,将人反绑。
“兄弟,你要送死,能不能不要拉上我,”翟国深虽然被枪指着,但是却没有一丝恐惧,这玩意他也见多了,干这一行的,时常跟死神擦肩而过,那是常有的事情。
见面前的人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们这里一帮兄弟等着我去养呢,我要死了了,他们怎么办。”
老二看着翟国深动了动手指,立马明白了,他拿起手边的东西朝着顾琰恪砸了过去,却没想道早就被一旁的荣庆发现,他抬脚将人踹了出去,狠狠的跌落在身后的凳子上。
老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没想到这几个人有点实力,看来是自己小看了。
“给我上。”老二挥挥手,他们几个人朝着几人冲了过去,完全不在乎顾琰恪会不会开枪杀了翟国深。
几人手里都随身带着刀,亡命之徒,向来看淡生死,但是他们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跟着顾琰恪没少打架。
酒馆里乱做一团,老板躲在吧台后面,差点哭了,若不是荣庆给了他十万,买了老板的嘴,他真的就要报警了。
不到十五分钟,整个酒馆已经不能看了,桌子全都碎了,打起来手边有什么东西用什么。
“哎哎哎——几位大哥,你们能不能把不要动我酒架上的红酒啊,那可都是我存了好久的啊。”老板的话音刚落。
荣庆伸手拿过一瓶红酒朝着老二的脑袋上砸了下去,红酒碎了一地,老板疼的差点过去了。
完了——全都完了,老板心痛不已。
红酒架不知被谁推倒了,全都摔碎了,什么都没有了,老板两眼一黑,晕了。
半个小时后,这场战争终于停了下来,酒馆已经面目全非,翟国深的人已经被打的起不来了,而对面的人完全没有受伤,就连衣服都没有脏。
顾琰恪点了一根烟,整理了一下衣袖,马丁靴踩在翟国深的脚上,疼的他面目全非。
“告诉我人到底怎么样了。”顾琰恪又问了一遍。
翟国深疼的倒吸凉气,“兄弟,我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么,我就是把她送上了船就走了,阿笙带着人走了,你去找他吧。”
“他在哪里?”
“每周三,他都会靠岸一次,你可以在海边找到他,人是他带走的,我就知道这些了。”翟国深如实回答,也不敢在耍什么花样。
今天刚好是周三,顾琰恪灭了烟,转身离开了酒馆,他却停下了脚步,平静的说道:“你们回去。”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下了命令。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斥,看顾琰恪反问道:“这种时候你让我们离开?”
“如果我没回来了,我手里的股权你们四个分了。”顾琰恪说完以后开着车离开了。
“我们怎么办?真的就看着他一个人去?”荣庆面色纠结。
“上车。”苏熙拿着荣庆的车钥匙,把自己劳斯莱斯留在了这里,四个人开着一辆车追了上去。
顾琰恪来到废弃的海边,停下车,往下走了两步,他看见远处的沙滩上有个发光的东西,走进竟然是江纤尘的项链,这是程岚的遗物。
他见到江纤尘的时候就看见她带着这跟项链,从未摘下来过。
远处的海边上一辆船逐渐靠近,顾琰恪收起项链,踩着水,朝着船靠近。
阿笙看着一个男人朝着自己的船靠近,在海里行走,稳如泰山。
顾琰恪抓住船旁边的软梯,来到了甲板上,他摘下帽子,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一双锋利的眸子,盯着阿笙,朝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人呢?”
阿笙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随口说道:“死了,扔海里了。”他收起一旁的渔网,里面竟然一条鱼都没有,有些吃惊。
“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人呢。”阿笙感觉的自己的腰上被什么东西抵住,冰冷额传感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背后一僵,手里的渔网松开,掉进了海里,很快就被浪席卷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