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江纤尘没想到王默竟然真的亲自来到了公司,身后还带着王玲玲。
当两人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她愣住了,昨天的话该不会真的说是要带着田玲玲来道歉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江纤尘现在开始怀疑王默到底是怎么坐上局长这个位置的,蠢到无可救药……
王玲玲看见江纤尘显得非常兴奋,挣脱开了王默的手,朝她扑了过来,一旁的小助理想要上来阻拦,却被江纤尘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姐姐,你今天能带我见哥哥吗?我乖乖的听话,是不是就可以每天见到哥哥了?”
江纤尘:“……?”
“江总,昨天你跟顾少离开以后,她在家里哭了整整一晚,实在没办法今天就只能把她带来了。”王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怪不得江纤尘听着田玲玲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大哭过一场。
可是她现在是在上班啊,也不能带孩子。
“王局,我这里也不是幼儿园,你总不能说把孩子放在我这就放在我这里吧?我这么大的公司可不是就为了给你看孩子的。”江纤尘显然有点不高兴。
王玲玲也听出来了她的语气,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松开了抓着江纤尘的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很委屈。
“江总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今天你能帮我照顾她一天,上面封停江氏集团的指令我会帮你撤销。”王默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江纤尘听着他的话冷笑,眸子暗沉了几分,她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王默说了算,摆明了是来威胁她的。
她能怎么办?如果真的不答应??王默会放过江氏集团?
江纤尘觉得不可能。
小助理在一旁恨得牙痒,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纤尘选择答应王默的要求,她无路可退。
“我可以暂时帮你照看你的女儿,但是绝对不能留在我身边过夜,而且你不能得寸进尺,我不可能每天都帮你看孩子,我是开公司的,不是开幼儿园的。”
两人做了交易,王默就这么放心的把王玲玲留在江纤尘身边,一个人走了。
王玲玲对于她爹的离开也没表示出什么不舍,反倒是小脸扬起了一个笑容,小手神神秘秘的伸向口袋不知道在找什么。
江纤尘耐心的等待,过了几秒钟王玲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彩色的棒棒糖,放到了江纤尘的手心里,小声的说道:“姐姐,你别赶我走行吗?”
看着手心里那全是色素做的彩色棒棒糖,江纤尘一向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次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就收下了。
果然小孩子童真的眼神中不含有任何杂质,是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的。
她看着王玲玲清澈的眼神,像是得到了圣母玛利亚的救赎,净化了她肮脏的灵魂。
江纤尘手里还有文件要处理,她就让小助理在办公室里帮她照看一会。
王玲玲也很听话,虽然她只有五岁,但是却一点都不娇蛮横纵,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电视。
江纤尘喜欢追剧,原来的时候她经常在办公室里面浑水摸鱼追剧,但后来因为江氏集团在她不细心的照料下差点破产,从那件事以后,她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电视也就没再看过成了闲置,要不是今天王玲玲来,恐怕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打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王玲玲有些犹豫的看着江纤尘,好像有话要说。
江纤尘难得耐心,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柔声问道:“宝贝,你想跟我说什么?”
王玲玲的面颊有些羞涩,垂下卷翘的长睫说道:“我想见昨天那个大哥哥,我……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姐姐,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江纤尘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要不是王玲玲真的只有五岁,她真的可以给这孩子颁个绿茶的称号。
“可是哥哥在忙啊,你要是去的话会打扰他的工作。”
“可是……”王玲玲作势又要哭,“我就想见一见大哥哥,保证不打扰他的工作!”
小助理在一旁也听得出来她口中的大哥哥应该就是顾少了。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眼光不错,这么小的人,就看上了这么难搞的目标,这长大了以后还了得吗?
“江总,您看要不我带她出去吃点饭再回来?”小助理看着江纤尘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江纤尘最受不了小孩子哭了,这就是为什么她的孩子一直在顾母那里的原因。
好在王玲玲的哭声并不大,只是小声的抽泣,江纤尘起身靠着办公桌,捏了捏鼻梁,“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去见他。”
话音刚落下,王玲玲的哭声戛然而止,眼角还噙着未干的泪水扬起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
靠,江纤尘在心中暗骂,这孩子是个演员啊,合着刚刚就在这里耍她。
“姐姐你答应我了,你可不能反悔!”王玲玲拉着江纤尘的手笑盈盈的。
江纤尘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硬是耐心的点了点头,“我不反悔,既然答应你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最心爱的顾哥哥,好吗?”
“好的呢!”王玲玲又是天真一笑。
江纤尘感觉自己的心脏上插了无数把刀,刀刀致命,让她有点心痛自己犯下的蠢事。
王家的孩子,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她才五岁就跟江纤尘玩心机,到了十五岁二十五岁,五十五岁,还不得一统江湖。
太可怕了……
江纤尘叹气,小助理在一旁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也对王玲玲高看了几眼,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把自己的大老板耍的团团转,有点厉害……
“江总,您下午还回来吗?”小助理问。
江纤尘一开口就带着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不回来了,带着她回来也不方便,剩下的事情发到我邮箱里吧。”
小助理目送人离开,心里为自家老板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