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原本是日本人风头正健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日本人占领了华夏大部分的沿海地区,紧接着又先后占领了上海、南京,山东大部以及察哈尔等地,一时间气焰嚣张无俩。
    这也是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大将敢以第五、第十师团两个师团就攻占徐州的主要原因。
    但是寺内寿一很快就被当头一棒给打晕了,第五、第十师团在徐州的惨败很快震惊了整个日本军界。
    尤其是第十师团,更是开创了两个联队被全歼,甚至连联队旗都被夺走的记录。
    第十师团长矶谷廉介中将刚一回到临沂,就被大本营派出的表情冰冷的宪兵给押上了开往上海的飞机,在那里他将改乘轮船回国,估计回到东京后他不死也要和那身军装告别了。
    而台儿庄内的那两场毒气攻击更是让日本陆军感到心寒,那些对毒气的使用肆无忌惮的日本大佬们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化学武器就是把双面刃,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深深的伤害了自己,台儿庄就是最好的证明。
    整整两个骁勇善战的联队悄无声息一枪未发的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对于那位始作俑者的苏瑞,大本营自然是恨之入骨,但是对于矶谷廉介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明显就没有把今年年初大本营下的禁令放在心上,矶谷廉介是走到哪毒气就放到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用毒气似地,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既然出了事,就得有人顶缸。这顶缸的人那也是现成的,于是矶谷廉介就悲剧了。
    但是事情还没完,他们还得向天皇汇报呢,这时所有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担任参谋总长的闲院宫载仁亲王的身上,谁让这老家伙是天皇的叔叔呢,想必天皇也不会太过责怪他吧?
    这位已经七十岁的老人只好拖着老朽的身子向皇宫而去。
    载仁亲王进宫后,要求立即面见天皇。皇宫的一座偏院里,天皇裕仁正穿着一条磨破了一层,像条口袋似地裤子。系着结歪的领带,带着深度眼镜,垂着头弯着腰坐在院子里打坐。
    载仁亲王将第十师团失利的消息如实禀奏了天皇,并将第十、第六十三联队被华夏军队全歼,联队旗也被华夏军队缴获的事情说了出来。
    裕仁一边静静的听着。一边慢慢的说道,“这么说,先皇御赐给第十、第六十三联队的军旗已经被支那军队夺走,今后第十和第六十三联队也将不复存在啰?”
    “启禀陛下……是……是的!”载仁亲王低声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十师团的师团长是矶谷廉介吧,我还记得矶谷廉介是你推荐他当师团长的吧?没想到他还没当几年师团长,就把帝国的第十师团弄得损失惨重。载仁亲王,你推荐的人不怎么样啊!”
    裕仁每说一句,载人的脸色就愈发的惨白一分。
    最后裕仁才又问道:“启禀陛下,其实这也不能全怪矶谷廉介。实在是支那人太过卑鄙,竟然偷偷施放了毒气,这才使得……使得第十师团吃了个大亏。”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矶谷廉介!”裕仁没有理会载仁亲王的求情,又问道。
    载仁亲王咬了咬牙说道:“我们……我们集体的决议是打算将其撤职。让他回家养老,现在特来向陛下请旨……”
    “不行!”裕仁一改通常用词含糊不清的习惯。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丢失了先皇御赐的军旗那就是他对先皇的不敬,我意此种行为有损我国精华。而且他不听军部的劝告,不断的使用特种弹,激怒的支那人,这才导致了两个联队的损失,这是不可原谅的。”
    说完,裕仁抬头望着远处,舷窗式的深度眼睛后面闪出一股亮光。
    载仁亲王愈发的惶恐了,到了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矶谷廉介的命运。
    在日本,天皇被日本的臣民门视做神,每个日本人在还提时代时便都接受皇道教育。日本的道法是对天皇和父母尽应尽的义务,没有天皇则没有祖国,没有父母则没有家。
    对于日本人来说,天皇就是神,就像自己的父母是小神一样。日本民众对于天皇的感情不只是敬畏,而且是爱戴、服从于尽义务。
    日本国民不管地位如何低下,每个臣民都觉得自己与天皇有着家族血缘关系,认为天皇是日本人大家的父亲。因为日本人确认,日本整个国家曾经是一个大家族,一个现代化了的宗族,是由几千年前的氏族演变发展出来的民族。
    日本是神国,天皇是神,神的臣民警告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直视天皇的脸,他们就要瞎眼。如果某个演说家在演说中提到“天皇”二字,全体听众就会立刻将身姿坐正。
    吐过某个记者贸然问起天皇的私生活,那么人们就会冷冰冰的告诉他,对于神是不能提出这样的问题的。
    由于天皇在道法上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致于天皇不能轻易的说话表态。无论在御前会议上,还是临时向他禀奏时,人们只能从其几乎毫无表情、含糊其辞的半截话中猜测天皇的意思。
    现在载仁亲王意外的得到了天皇意外的指示,他的心中忍不住诚惶诚恐起来。
    矶谷廉介是载仁亲王看好的将军,是的,载人亲王欣赏矶谷廉介,因为他在矶谷廉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矶谷廉介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让载仁亲王非常欣赏,但是如今矶谷廉介的这个特点现在却让他遇到了大麻烦,就连裕仁天皇也知道由于他的鲁莽而导致了华夏人的疯狂报复。
    看到载仁亲王在自己面前惶恐的样子,裕仁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后说道:“矶谷廉介在此次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但他身为帝国中将,帝国还是不能把事情做绝,就没有必要上军事法庭了,给他保全一个颜面,让他剖腹吧,也算是不连累他的家里人。”
    “哈伊,谢天皇陛下的恩典!”
    看到裕仁的态度,载仁亲王知道矶谷廉介的命运已经被定下来了,他没有太过强求,而是又问道:“陛下那么我们如何防止今后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呢?”
    说实话,这么高的伤亡率已经将内个和军部给吓坏了,一天两个联队的战损率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要是这样再次相互用化学武器攻击下去,用不到几个月,日本的陆军精锐就会损失殆尽。
    到时候日本也别想着征服亚洲了,能自保就不错了。但是内阁和军部意见相左,内阁建议和武汉政府商议,双方不得再使用化学武器,而军部则不同意,他们认为化学武器是最为简便也是威力最大的武器之一,绝不能放弃,双方吵来吵去也商议不出一个章程出来,这才将皮球提给了裕仁。
    裕仁叹了口气,内个和军部的意见他早就知道了,原本他并不打算管这件事,但是现在载人亲王已经把问题抛了出来,那就是逼得他非要做决策不可了。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朕知道了。你告诉军部的人,暂时的忍让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前进,你明白吗?”
    “哈伊,老臣明白!”
    载人亲王很快就明白了裕仁的意思,裕仁看到他明白了,这才摆了摆手,示意载仁亲王退下。
    很快,武汉政府就收到了英国政府转交过来的日本政府的通告,日本政府声称,为了消灭那些不人道的行为,日本政府认为武汉政府应该勒令麾下的部队停止施放毒气的行为。
    作为回报,日本政府也将约束其麾下部队不再对华夏施放毒气弹,双方只能以常规武器进行战斗。为了保险起见,日本政府还提议邀请英、法、德等国家的大使对这个声明进行了公证。
    武汉政府很快就做出了回应,他们非常支持这项决议,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和日本政府签署了这个条约。毕竟在武汉政府看来,这个条约对于华夏几乎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反正武汉政府也没有特种弹不是,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很快,这个声明就下发到了各战区和各个部队,尤其是第五战区,军政部更是将电文直接发到了三百旅。
    “哼……小日本也知道害怕了!”
    看着报纸上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和军政部何部长相互握手的照片,苏瑞冷冷的哼了一声,把报纸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有些人是只记打不记吃的,看看,等到咱们也用毒气弹熏他一会,日本鬼子就老实了。”
    这是一间很平常的屋子,苏瑞正在和宋子晴、徐瑶珊和杨培乐、小雨等四女吃饭。
    看到桌上的报纸后忍耐不住就骂了几句。
    一旁的宋子晴看到苏瑞的神情后不禁劝道:“忠信,特种弹毕竟太过残忍,咱们能不用就不要用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