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喉结动了动,郁安晏轻笑说:他们两人可以作为侍者进去,侍者的活动范围大,他们能够查探。
    前厅进去比较麻烦,南镜你演过我的电影,现在电影还没上映,郁安晏把请柬拿出来:南镜能以我看好的新人演员身份进去。
    这样你可以观察前厅,还有比较重要的私人会客室。
    至于这只猫,郁安晏看着白猫,没有再为难:猫可以作为宠物,被暂时养在酒会主办方准备的房间里。
    南镜没有异议,另外两人自然也没有。
    等郁安晏去准备别的事走了,苗金栗才问道:南镜,你说的你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个五行邪法到底是什么吗?
    你带着我们急急跑过来,让我们参加这个晚会,总得告诉我们目的。
    池星这时候反应过来:我猜应该没到这步,但是南镜应该知道背后的人怎么选定目标的了。
    南镜嗯了声,他抿了抿唇,看向苗金栗说:你还记得我们去找薛晶的时候,她身上穿戴的是什么东西吗?当时我们到她房间里,开了会儿灯。
    薛晶是个女明星,当时南镜和苗金栗第一次看到那种密密麻麻的疮就是在薛晶的身上。
    苗金栗皱眉回忆了一下:她身上穿的好像就是很寻常的针织衫,露肩的,头上倒是戴了一个东西,白色的羽毛宝石和毛绒的装饰品
    说着苗金栗反应过来:是绒毛?
    南镜点点头:是的,就是绒毛,这个五行邪法是通过绒毛生效的,薛晶是木疮,她应该是通过头发的绒毛发饰,把疮转移到了助理的身上。
    而水疮,也是被通过那间房里某件皮草转移到了那个房间主人的身上。
    你们查过那个房间主人的身份吗?
    池星赶紧回道:查了,刚才出事了,我赶紧去查了,那间都是皮草的房间主人,是一个地产大亨包养的小情人,刚进娱乐圈没有多久,在死前的一天晚上,去了个金牌经纪人找些小明星攒的酒局,拿回了这张请柬。
    咦?苗金栗用蛊虫查现在的情况清晰,但不擅长查以前发生的事,他奇道:你怎么查的,我刚才看你一直拿着手机,找人问的吗?
    池星露出标准的笑,好像终于找到机会说这句话了:我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
    苗金栗惊叹看着池星,他以为池星跟他一样是什么世家出来的,他惊道:原来你们纸巫一派还要上学吗?我以为只用把纸巫之术练好就够了。
    南镜也表示了赞赏:那你一定是本科学历吧。
    池星:
    虽然受到了赞赏,但好像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池星咳了一声,看向冷冷看着这边的白猫,池星本来想要夸纸巫一脉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怎么都没说出来,他转移话题道:但是我没看出来跟绒毛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如果说我们刚才看的水疮满屋子都是皮草,但是之前那个得木疮的女明星薛晶,其实说头上戴的东西有绒毛,有点牵强。
    南镜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玉麻将,确实,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绒毛和这个五行邪法的关系,有个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玉麻将。
    麻雀。
    南镜也是站在刚才那个满是皮草的房间时才想起来的,雀的羽毛和绒毛。
    绒毛其实是一种不易察觉的传播方法,细小的绒毛逸散在空气里,被吸入后神不知鬼不觉就寄生了,之后生了疮都找不到是怎么染上的。
    南镜想起那个青年提起他的时候那熟稔的语气,捏了捏手里的玉麻将,轻声解释道:确实没办法直接证明,但是慈善晚会我们肯定要去。
    薛晶和这个死去的女明星都是娱乐圈的,说明这个弄出五行邪法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盯上了娱乐圈的人,至少我们在娱乐圈能得到线索。
    按照你说的,当时这个小女明星参加一个酒局后,拿到了慈善晚会的邀请函之后,就出事了。
    这是我们现在能得到的最直接的线索,这个慈善晚会,我们肯定要去。
    池星对这个推断没什么异议,苗金栗挠挠头,他觉得想这些太麻烦了,比起这些思考的东西,他更喜欢直接打起来平推。
    南镜捏紧了手里那颗玉麻将,他从那个诡异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了和谢翊一样的气息,南镜呼出一口气,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是针对他而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60章 娱乐圈杀人事件(双更) 哥哥你在紧张,真的好可爱。
    阴暗潮湿的小巷,在江市生活很多年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在最繁华的市中心最高层的酒店后面,竟然有这么窄小潮湿黑暗的一个小巷。
    穿着白色抹胸镶珍珠礼服的女人抱着手臂,打开手机用荧荧的光照亮一点路,她小心翼翼踩着高跟鞋,站在一辆车前面,如果此时有记者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发现这就是现在正热的清纯女星薛晶。
    两天前薛晶的助理死亡,薛晶伤痛欲绝,立刻推了准备拍摄的综艺,给了助理家人大额赔偿金。按理说,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参加这个慈善晚会,更不可能深夜在一条小巷夜会什么人。
    薛晶完全没有前两天那种神经质和嚣张的感觉,她吞咽了好几下,才看向车里面,捂着自己的肚子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之前让我做的把那个人面疮转移,我已经做了,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我做什么?
    薛晶最后一句的声音已经破了音,叫喊的时候惊起一只停在墙上的小雀,小雀扑腾着翅膀啼叫一声,迅速飞向远方,薛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白着脸迅速压低声音,祈求一般说道:我现在怀孕了,不方便做事了,求求你们,这段时间这段时间让我好好养胎好吗?
    呵呵
    车里面传来一声低哑难听的男人的声音,男人低低咀嚼着薛晶的话:怀孕?你确定你怀的还是人类吗?
    薛晶吓得一抖,精致的妆容都遮盖不住她的苍白,她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崩溃地哭着啜泣:你们不能这样,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们要什么,钱吗?要不要钱,我有好多,
    薛小姐,车里的男人打断了薛晶:我来提醒你一下,当初你找到我们,说为了爆红什么都愿意做,我们的合作对象很多的,但是薛小姐的虔诚打动了我们,于是我们选择了薛小姐。
    现在薛小姐靠着我们爆红,成为星光熠熠的明星,却要我们放过你?
    薛小姐,你为了红做过什么事需要我指出来吗?男人轻声说:薛小姐亲手杀了,
    不,不是,薛晶咬着嘴唇疯狂摇头,她抬头慌张地说:那不是我自愿杀的,不是我自愿的,我现在不要红了,我不要爆红了!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做了!
    那实在是,非常遗憾。
    车里的男人用遗憾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薛小姐从我们这里拿到的东西,我们都会清点一下,当初我们见到薛小姐是什么样子,半个月后,薛小姐会以各种方式回到原来的状态。
    走吧。
    车缓缓开动。
    回到原来的状态,薛晶突然打了个寒颤,她当初买了非常多的奢侈品,为了傍上一个富二代,又花了不少钱,后来被富二代玩弄反倒欠了百来万,没有千万粉丝给她洗白,也不会接个代言就赚两百多万,拍戏走几步就有人上赶着送钱。
    谁都能踩她两脚。
    薛晶突然说:等等。
    车辆行驶了一段距离停住了,薛晶踩着细高跟,有点警惕地看着车里的身影,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们这次又要我干什么?
    车里的男人嘶哑笑了一声,没有多问,只是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来,手掌摊开,只见里面放的是一对小巧的耳环,细细金丝的耳环下面缀着宝石,而在宝石的旁边,有一小片用作装饰的羽毛。
    白色的羽毛,还带着细小的绒毛,尾部是一点红。
    这是个至少看起来很名贵的耳环,但是薛晶却极其恐惧地盯着这么看小巧精致的宝石耳环,她嗓音不自觉地拔高,尖尖细细地听着渗人:这次还是把耳环给别人吞了吗?需要我提前就受到祝福吗?
    不是,这次更简单,男人笑了一声:这对耳环你戴上走进会场,在玻璃杯摔碎的时候,你只用念我们交给你的口诀,然后咬破你的手指擦到羽毛上就可以。
    薛晶颤抖拿了耳环,有点哆嗦地戴到自己的耳朵上,呼吸急促说:我,我做了这些,会怎样?
    男人嘶哑难听笑了一声,说道:给薛小姐一个忠告,最好不要让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进入会场,至于薛小姐,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们会保住你的命。
    还有,可能有几个烦人的玩意儿会来阻拦薛小姐的行动,薛小姐见机行事。
    薛晶心猛地一跳,这难道是整个会场都要?
    她还想再说,却只能看到男人挥了挥手,车辆就开远了。
    整个会场,包括一直和她抢资源的女人都在里面
    薛晶想到这里,眼光闪了闪,握紧了手里的耳环。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细高跟走向酒店专门给她们这些大牌艺人的化妆间,后台人来人往全是人,衣香鬓影里体现的就是名利的差别,各种情绪暗潮涌动,娱乐圈就是个最踩低拜高的地方。
    经纪人看着薛晶过来,着急的赶紧拉住她的手:晶晶,你怎么才来,晚会都要开始了,哎呀你的裙子底部怎么黑了?这可怎么办?
    薛晶挥开经纪人的手,不太耐烦地说:一条裙子而已,不是还有一条高定裙吗?就那条淡蓝色镶宝石的,换那条!
    经纪人被甩开手一僵,不过薛晶一向是这种造作装腔又蛮横的脾气,他忍了忍,招手让人换裙子,裙子换了还要换造型。
    化妆师在薛晶的颐指气使下手脚麻利地赶紧重新卷头发。
    薛晶突然道:给我把这个耳环戴上。
    化妆师一愣,看到薛晶突然摊开手,露出手中一直攥着的宝石耳环,这对蓝宝石耳环在灯光下显得更好看,耀耀的发着光,那缀着的小片白绒红底的羽毛乍看不起眼,细看越来越有味道。
    化妆师惊喜恭维道:这是哪家出的新品啊?这种名贵的耳环最配您了。
    说着看了眼薛晶在化妆镜里的眼神,一种不耐烦又冷漠的眼神,立刻消了音。
    薛晶看着耳环被挂到她的耳垂上,不耐烦推开椅子,不顾被她的动作撞到肚子靠在后面化妆台上的化妆师,踩着高跟鞋说:一群蠢货,去会场的接引人呢?
    室内的人同情看了眼捂住肚子脸色惨白的化妆师,为了饭碗也没人敢去扶,薛晶这种人气爆红的大明星,他们这些打工的也只能忍受这种事了。
    一个人赶紧走上前说:是我是我。
    薛晶摸了下耳环,哼了一声:走。
    *
    南镜此时已经走到了会场,他跟在郁安晏的身边,自然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遥遥指着南镜说:那就是郁安晏郁导看好的新演员,别不是关系户吧?或者小情儿。
    你知道郁安晏是谁吗?旁边人说道:郁安晏那家世还需要带关系户?别的导演求爷爷告奶奶地拉投资,郁安晏他爸手笔一挥,几亿的投资就到位了,更别提郁安晏本来就是奖项和票房兼顾的导演。
    这人看着南镜难掩嫉妒地说:你看看南镜那样貌,你要说郁导是终于顺应时代,暂且放下演技派的执念,开始捧花瓶了,倒是还可信点。
    那人听着这话,特意绕了下看了眼南镜,只一眼就停了下呼吸。
    红毯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南镜一身深色掐腰的西装,玉牙白的衬衣领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牢牢卡住白色的脖颈,雪白的脸上一双疏淡皆宜的眼睛,瞳仁眨眼间藏着冷异的光彩,有点警惕的眼神反而让这人看着有点软?
    这人折回来,比了个大拇指:确实可以,要是我能签他我肯定现在就签。
    旁边人冷哼一声:轮得到你?
    南镜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议论怎么把他签进公司,他专注在应付媒体层出不穷的问题,顺便在红毯上寻找哪些人戴了带毛的饰品。
    平时不注意还好,现在一注意发现整个会场,戴着带羽毛饰品的人不少,粗略看过去就有五个人。
    场地采访记者架着摄像机对准了南镜,递出采访麦:请问您对郁导的看好有什么想法吗?
    南镜刚从一个戴着羽毛手串的女明星上移开视线,看到采访麦愣了下,等记者重复了一遍问题后,才答道:还好吧。
    哈?还好吧?
    标准回答不是谢谢导演赏识,我会继续努力,争取不辜负导演的赏识吗?
    慈善晚会的直播间此时正在直播这段,评论刷得全是
    【哈?】
    【这个新人好拽,是拽哥吗?】
    【郁导哎,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哈哈哈哈哈哈郁导终于遇到一个比他还拽的演员吗?】
    【别说,挺漂亮的,看着没什么表情,郁导也要捧花瓶吗?】
    【现在新人一来就立人设,郁导不如看看我家哥哥】
    【郁导好像回家继承家业,不拍戏了,是真的吗?】
    【没看到郁安晏这么轻声细语的温柔过,看来对这个新人很满意啊】
    这个时候只有寥寥几条评论不一样
    【我靠这不是拿了玄学大赛第一名的小美人吗?我说怎么没消息了,进娱乐圈了啊】
    【充分说明搞玄学还没进娱乐圈赚钱】
    【新人赛第一名都不干了,看来玄界是真的要完了】
    【别危言耸听,灵气复苏要来了】
    不过这么几条夹杂在大量的评论中,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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