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口出现,江佐是喜闻乐见的。
林小初恍惚之间瞧见了他的笑容,笑的像是个高兴的大男孩。
她全程忍耐着不敢吭声,隔壁依然传出了电视声,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响起,小初慌乱了。
她伸手拍了拍压在她身上的江佐,慌张的指了指隔壁。
江佐笑了一声,“她应该是去洗澡。”
“真的吗?妈妈会不会突然来找我?”小初的声音压得很轻很轻。
“初初,你这是心虚的表现。”
她当然心虚,怎么可能不心虚啊?
和他两人单独处在卧室里做着这样疯狂的事情,母亲就在隔壁房间里,真的要是被听见了,那……要怎么办?
“你这么心虚,我们怎么生米煮成熟饭?你怎么怀上我的孩子?”
“我……”林小初被江佐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江佐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小初的脸颊,“乖,快闭上眼睛睡觉。”
“我还要批作业。”小初望向了放在写字桌上的那个环保袋。
“作业等明天再说。”
小初摇头,坚持道:“我答应学生们明天一早要发给他们的,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快起来,我先去批作业,很快的。”
“我帮你。”江佐自告奋勇。
“你?”
他堂堂左氏建筑的ceo,都是拿着高档的签字笔阅览文件签名的,可是现在却要拿起红笔改小学生的作业?
想到这里,小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画面实在是不忍直视。
江佐瞧着眼前质疑自己的小初,立即说道:“小学的作业有什么难的?打勾打叉我还是会的。”
小初有些吃力的爬起身,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别动。”江佐一把抱起小初,而后朝着写字桌的方向走去。
他坐入椅子内,而后让小初横坐在他的身上,他将她滑落香肩的衣服拉上,随后将环保袋内的作业本全部拿了出来。
他将红笔递给了小初,“改吧。”
小初有些慌张的接过笔,其实整个人除了慌张之余全然都是倦意。
她困得上下眼皮在打架。
其实就是学生的抄写,然后负责纠正他们的错别字而已。
小初最后困得受不了了,靠在了江佐的身上沉沉睡去。
江佐低头,望着怀里熟睡的人儿,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随后,他翻看了她改好的几本抄写本,而后拿起红笔开始改着剩下的作业本。
等到江佐全部改完之后,他的手也开始发麻了。
他将红笔放在一侧,抱起小初就朝着单人床的方向走去……
“唔……”小初渐渐醒来,吃力的睁开眼睛望着江佐,“我是不是睡着了?”
“是啊,睡得很香。”
“作业还没改完……”小初清醒一点就想着学生们的作业。
原先打算吃完饭改作业的,但现在因为江佐的出现,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我已经改完了。”江佐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他的初初真是太负责了。
“你改的?”林小初显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望着江佐有些惊讶的说道。
江佐点头,“看了看你之前改的,模仿你改完了,这点事情怎么可能难倒我?”
“谢谢。”小初道谢。
“谢我就好好睡觉,你已经困成什么样了?”
“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小初无奈的叹气。
江佐笑了一声,“是我不对,我现在抱你去床上睡觉。”话音落下,江佐就抱着小初朝着单人床走去,他将小初放入床铺内。
她刚一沾上枕头,就困得沉沉睡去了。
小初睡着后,江佐给她拉了拉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在她身边躺下,反而是起身穿好了衣服,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他望着那盆里的湿衣服,轻声道:“再过会儿应该就来了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江佐将视线移到了紧闭的房门上。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门被轻轻敲响。
安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总,能和我这个老妇人谈一谈吗?”
来了。
江佐丝毫不觉得惊讶,而是低头亲了亲林小初的额头,给她拉了拉被子,随后起身打开了房门。
江佐望着站在房门口的安凤。
“江总,出来谈吧,我家简陋,没有沙发,就在餐厅谈吧。”
江佐点头,而后跟着安凤朝着餐厅走去。
“江总,坐。”
“不了,伯母坐吧,我是晚辈,伯母找我谈话,我理应站着。”现在的江佐是无比冷静的,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他心爱之人的母亲,他是势必要尊重的,而且他的无赖也只会用在小初一人身上。
“江总太客气了,按照江总的身份,根本就不该涉足这种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更何况我的女儿……不过是个贫民窟女孩,配不上江总的,江总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伯母,明人不说暗话,您有话就直说。”
“既然江总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安凤话音落下,抬头瞧了一眼面前的江佐,道,“从我带着小初回到镇南镇的时候,我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我不希望小初和江总你有任何的牵扯,江总,你和小初是云泥之别,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小初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方的女孩,我身为母亲,当然是要从女儿的角度出发,嫁给一个如果高贵的男人,对于小初而言未必是好事,我也不希望小初受到任何伤害,你们豪门之子,有几个是好东西?”
“伯母,别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江佐在认识小初之前就是零绯闻,伯母可以去查,我从来就没有和任何女人纠缠不清。”江佐极为平静的解释道,“至于高高在上,我也不能同意伯母的观点,我也曾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而后被人领养,经历了很多事情和波折,最后才尘埃落定,我的出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甚至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义父,而小初……起码还有您这样一位好母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