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听了风吟的话，一句话不敢说，起身往外走去。
    她是聪明的，知道有些不切实际的不该去想。
    虽然很想留在冷擎身边，但冷擎压根没存在过，她又何必纠结下去呢？
    难道要做第二个时荣月？
    李艳离开，风吟去见了季湘。
    相比时荣月的偏激，李艳的圆滑市侩，季湘在感情上很单纯，却也不懂得放手。
    夜宫后院，季湘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看到风吟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局促紧张。
    “冷夫人。”
    季湘对风吟满是讨好的态度，她想留下来，哪怕当一个佣人也好。
    “机票我给你买好了，那边的生活也安排好了，你不属于这里，我没法再留你，你明天就走。”
    风吟话不多，却是字字句句戳在季湘心尖。
    季湘低着头，脸上红的能滴血。
    “我……一定要走吗？”
    季湘发现，自己在风吟面前都不敢抬头。
    “那你以为我对外宣布冷焰有人格分裂，是闲着没事了吗？”
    风吟话落，季湘急忙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什么也不会。”
    “每个人都要在错误中学会重新开始，你也不例外。”
    季湘不再说话，她知道，风吟对她已经够仁慈了，给她安排新的生活，新的环境。
    可她过去那么多年，生活中只有一个期盼就是来自对冷焰的等待。现在这个等待没了……
    “我知道了，我走。谢谢你。”
    季湘闭上眼睛，她是一个成年人，自是知道等待下去的意义。连时荣月那种千金小姐都失败了，何况是她。
    她其实多么想告诉风吟，我从没想过破坏你和冷焰之间，我只想留在他身边，成为你们的一份子。
    可她始终不敢。
    次日，季湘含着眼泪坐飞机离开。只是谁也没想到，飞机失事，季湘连同飞机上其他人一起坠入大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一个月后，时荣月的事情已全部结束，冷氏经过前期的混乱，也基本恢复正常。
    只是，董事会上，却有几个董事趁着冷越还没喘口气的功夫就趁机发难。
    “冷总，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人格分裂是会遗传的，我们几个董事一直认为，你也应该去检查一下。”
    “是啊冷总，你检查完了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也好向大众交代不是？这样下去，大家都提心吊胆的不是个事儿啊。”
    “冷总，你不说话，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董事会总有几个股东股东时不时想出来蹦跶几下，冷越之前已经将他们的势力清理的差不多了，可偏有人不信邪，趁机挑战他的权威。
    冷越垂眸，寒瞳生风。
    此刻的他，比以前的冷焰还要果断决绝。
    “我去做一次检查，出一份声明，然后你们公布出去，是这个意思吗？”冷越冷冷出声。
    那几个股东立刻点头。
    “呵……你们的如意算盘还真的打到天上去了。”
    啪。
    冷越一拍桌子，昔日桀骜朝气的面庞已经在这几年商场摸爬滚打中得到洗礼，更添成熟历练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