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夕羽惠指着山太爷和呆呆兽说道:“他们是不是在跳大神?一般来说,跳大神要有两个人共同完成,一个是大神,一个是二神。在这里,枭阳的首领和他的孩子分别带领他们的族人?”
    我对她说,“那跳大神管我们什么事?也不能看到咱们就跳大神啊。”
    “不对,跳大神应该是通过生人进而与逝者进行沟通的方法。通常认为一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过程中,一神多是在扭动旋转,二神主要是耍鼓。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神请来之后,由二神负责与神‘沟通’回答人们的问题。‘请’来的有的时候是所谓的仙,有的时候是死去人的‘灵魂’。跳大神其实是北方人从萨满舞中演化而来。萨满是满族的巫师,萨满舞也就是巫师在祈神、祭礼、祛邪、治病等活动中所表演的舞蹈。据说古代中国北方民族曾盛行过这种巫舞。满族称萨满舞为‘跳家神’或‘烧旗香’,请来神灵后,即模拟所请之神的特征,作为各路神灵的表演。比如在黑暗神秘的气氛中舞耍点燃的香火,这就表示已请来‘金苍之神’。蒙古族也称萨满舞为‘博舞’。萨满的神帽上有鹰的饰物,身穿带有飘带的裙,腰里系着9面铜镜,用以显示其的神威、法力。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册封了八位‘铁帽子王’就是大清开国史上,八位赫赫有名的王爷,分别是礼亲王代善、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郑亲王济尔哈朗、肃亲王豪格、庄亲王硕塞、克勤郡王岳托、顺承郡王勒克德浑。他们的爵位并非像其他封为王爵的皇子皇孙那样,后代每继承一次,爵位就要降一个等级,而是无论承袭多少代,爵位永远不降,所以民间则俗称为‘铁帽子王’。这八位铁帽子王和努尔哈赤都曾被一位风水巫者指点,所以他们在当时的东京城西南角修建娘娘庙;在东门里修建弥陀寺;在风岭山下修建千佛寺,想用三座庙把神龙压住,以保龙脉王气。但是,三座庙宇只压住了龙头、龙爪和龙尾,城里的龙脊梁并没被压住。于是龙一拱腰,就要飞腾而去,一直向北飞到浑河北岸。罕王以为龙是奉天旨意,命他在龙潜之地再修造城池,于是一座新城便拔地而起,并将此命名为‘奉天’。又因为浑河古称沈水,而河的北岸为阳,风水中有关阴阳的规定为:山的南面为阳、北面为阴,水的南边为阴、北边为阳,所以又称‘沈阳’。那个巫者还将一种镇龙的方式受传给了几人。也就是后来的萨满舞。这种萨满舞也就做萨满巫,舞同巫。意味诸神的使者。就是古代部落用以祭祀和请神等活动时,由本部落的巫者带领大家进行的一种仪式。在古代这种仪式往往异常的血腥,大多数都是以活人为祭。巫者一般通过这种舞蹈用来敬畏各路诸神,有的也是传达一种讯息,或者是某项重大活动开始之前的‘味神’。根据场合不同舞蹈多是模仿鸟兽与各种精灵的动作。比如扭动身体是在模仿蛇,双腿抖动是在模仿马等等。看这些枭阳他们的动作完全是很熟练,说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看样子是在进行某一种仪式。”
    一边跳一天听风干鸡说,我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了。这些山爷爷们果然不是什么善茬,这种舞蹈对于他们来说不可能是天生就会,而且他们的动作同步度非常高,就像一个整体一样。就连那个小呆呆兽的动作,也都是异常的流畅。我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些山爷爷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下面。”夕羽惠这时提醒我们道。
    我注意到在水潭那里,那几具“肥仔”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按一字型排开了,周围围着的那群山爷爷欢快的朝着他们跳舞,一点没有了刚刚仇视的那种态度。
    突然山太爷像一道赤红色的闪电一样,冲了下去来到尸体的旁边。将一具具的尸体亲自都扔到了水潭里。山爷爷们看着他的动作,自己舞动的也更加夸张,有的甚至在哪用拳猛锤自己的胸膛,血都从嘴里呕出了。但看不出有丝毫的疼痛感,还是一服很疯癫的样子。
    这些山爷爷们疯了吧?我在心里想到。奇怪的是,那些尸体并没有伏在水中,而是直直的就沉入了潭底,水面不断的冒着泡泡。更奇怪的是那水潭里的水丝毫没有被“肥仔”们血淋淋的身体染成红色红,完全还是刚刚那种莘青色。
    “我操!他们是要干嘛?”我惊讶的问道。这种场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潭里的水泡冒得越来越多,那些山爷爷们正跳着舞顺着玉梯向水潭的底部走去。顶在最头上的那一个,头已经被潭水没进大半个脑袋了,但露在水面的半只手,还是在不停的摆手舞动。后面的那些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六十六章 下水
    眼前的场景确实太让人摸不清头脑了,而且让人看着诡异万分。仿佛周围就只有我们还保有一丝的理智,而那些山爷爷们完全沉寂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中。难道这些山爷爷们都疯了?风干鸡和夕羽惠也都是看的愣住了。
    大概连他们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事情。我看到刚刚那个已经被水没过的山爷爷已经完全见不到踪影了,后面的那些似乎毫不在意,依然一边跳一边向水里走去。
    “这些枭阳难道不怕水?”夕羽惠问道我们。
    “你们仔细的看看那潭水,有变化了。”风干鸡镇定的说道。
    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多,就像这潭水要开过一样。有些气泡甚至在水面上翻滚。我紧张的问他们:“怎么水中的气泡越来越多了?他们这是什么鬼仪式?”
    夕羽惠回我说:“一种情况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水的温度在上升,由于温度越高,原本溶解在液体中的气体在液体中的溶解能力就越弱,使部分原本溶解在液体中的空气在加热后无法溶解,而溢出液体。液体上层温度比下层低,液体上层对气体的溶解能力也就比下层强。气泡中,部分在下层无法溶解在液体中的气体浮到了温度较低的上层,又溶解在了液体里,使气泡变小气泡的上升速度也会变快。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导致原本存有的空气收到压力的影响而流出,上升到水面形成了气泡。”
    我听到她说下面有东西在动,身体马上就僵住了。结结巴巴的对他们说:“小小小……哥,刚才说说……他们是在进行一种仪式,进行仪式必须要有贡品吧?你看这里除了那几个死了半天的‘肥仔’,也就还剩我们了。他们该不是想拿我们给这里的什么‘神’上供吧?”
    风干鸡对我说:“别紧张,你好好看看水里除了气泡之外还有什么变化?”
    还没等我仔细看,夕羽惠就突然“咦”了一声,说道:“好像是这里的水变浅了?”
    这时我才发现,刚才因为紧张,加上注意力都放在了气泡上了,没有注意到水深的变化。那些围成水潭的“龙玉”仔细一看的确有了变化。那些“龙玉”的高度变高了,大概是因为水面下降,使露在外的“龙玉”越来越多。它们看起来很是饱满,颜色看上去比刚刚还要透亮,就像拿把玉的内部也洗过了一样。看上去格外的晶莹剔透。
    我又仔细看向那些疯癫入水的山爷爷。只见刚刚被水没过了的那个山爷爷,也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身体的大部分还是在被潭水没过,半只长臂露在外面使劲的舞动。
    刚刚明明看到他已经整个被水没过,怎么现在好像还是恢复到起初的样子了?难道这里的水下降的速度是不断加快的?现在下降的速度比这些“疯子”前进的速度还要快?
    “这些水怎么会突然就下降呢?”我不解的问。
    “不是突然,而是从刚才就已经开始下降了,只是下降的速度太慢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现在速度在不断变快罢了。”风干鸡嘴里说着,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那个水潭。
    就在这时那个小呆呆兽居然也领着我们向那个水潭舞动而去。我有点抗拒,心里不明白这小家伙是什么意思,于是没敢贸然跟着。他们俩倒是实在,跳着舞,唱着歌就跟着呆呆兽走了,就差吃火锅了。小家伙发现我没有跟上他,又领着他们俩跳了回来,又是那种小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使劲的朝我扭动起来,两条长臂伸在头顶来回跟着节奏的摆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拉丁天王瑞奇马丁,这小东西一招一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有点明星范儿。不报名参加达人秀真是瞎了。
    夕羽惠对我说:“别愣着了。”说着就一个优雅的转身,来到了我的身旁。伸出手跨在了我的胳膊上说道:“别怕,这次有我呢。”然后嘿嘿一笑就拉着我向前去。小家伙看到之后,居然朝我翻白眼。让夕羽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把手抽回来。夕羽惠看着我指了指我的脸,然后又是一阵大笑。我这才发现自己脸都红了。然后就低下头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他们。
    这时水下降的速度已经十分明显了。水潭中的玉璧已经露出了一大半,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山爷爷也已经露出了半个身子,看来风干鸡说的是对的。这里的水的确是下降速度越来越快。
    “小哥这些水为什么突然就下降了?还是和灵渠一样是按时上升和下降?咱们来的真巧正好赶上了。”我苦笑了两声,心里其实在想:真是什么俏皮事都让我们赶上了,可真是出门没来的看看黄历。
    他说道:“我想并不是我们来的巧,而是他们想让带我们去哪吧。这里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当枭阳触动机关之后就会使水下的相应卡关活动起来,从而使这里的水慢慢地下降,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会在水面冒出大量气泡的原因。”
    我们已经来到了玉梯旁,呆呆兽转头看向我们,好像是要我们跟着他一样,夕羽惠朝他点点头,然后我们先后踏上了玉梯。我明显的感到一股热浪从下而上,周围的玉梯也带有温度。这水是热的?我伸手摸了摸这玉梯,触手的感觉异常顺滑,水和玉相互的交融,水珠停留在玉身之上,玉身在水珠的映衬之下格外的饱满欲滴。
    这“龙玉”就像喝饱了一样,整个玉梯都是那样的透亮。这时几个细小的水涡出现在了水面之上,水面高度开始了急速的下降,那些在前面的山爷爷们居然开始疯狂的舞动跑了起来。就像在和水流竞逐一样。小呆呆兽也是加快步伐紧跟前面那些枭阳。很快,这里的水就被完完全全的抽干了。整个水潭不过十几米深的样子,在这个玉梯上每个一段都有一个明显的错层,好像专门为了被让察觉到一样。水潭从头到潭底全部都是用“龙玉”砌成,看上去潭底并没有什么机关,平整的和周围的那些玉璧没有什么两样。最令人奇怪的是,那几具“肥仔”也都不翼而飞了!整个水潭现在都被我们尽收眼底,我清楚的看到山太爷将那些尸体从潭顶抛入这里,那么巨大的东西怎么会突然说没有就没有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
    前面的那些山爷爷们基本已经下到了潭底,他们仍然在不停的舞动。我们也和小家伙一起从玉梯上下来了。这时山太爷一声巨吼,顺着玉梯就滑到了潭底,基本上就是几秒中而已。刚刚还疯狂舞动的枭阳马上就统统停止了。我看到在玉梯的后面有一扇大概三米多高地玉门,门上好像还刻有什么东西,因为前面那些山爷爷挡着,再加上我们离门较远,所以也看的不是特别扎实。
    夕羽惠这时问我们:“你们数没数刚才梯子上有几个明显的错层?”
    “还真没注意,数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我无精打采的回道。
    “这里的错层一共有11个。而且最后的一个错层你们不觉得特别的明显吗?”她接着说。
    11?我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的那次意外之后,记忆力就变的特别好而且记忆很敏感,看到或者听到一些事情,我就会很容易联想到发生或者知道的一些事。当夕羽惠说到11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就在想,刚刚好像这个数字听到过。11?11?地府的十一掌司——冥妖城——巫者——巫羯!?……
    第六十七章 第十一阶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慌了。这个巫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而且偏偏这里的玉梯有十一个明显的错层,必然有其意义所在。
    风干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一个转身就向潭顶冲了回去。然后从第一阶开始,趴在玉梯上在仔细的观察这什么。潭底的这些山爷爷们还是那样蓦然杵在原地,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和刚刚疯狂的表现完全扯不上边。只有山太爷跪在那扇玉门之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然后山太爷从地上站起,高挥双臂大吼了一声。那些山爷爷们突然间全部双腿弯曲跪倒在地,身体伸得很直,两条长臂直直的搭在了地上,头也是紧紧的压住地面。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趴在了地上。看起来就像再行一种礼数。随后他们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了。就连我们身边的小呆呆兽也跟着那样做,还不断扯我的衣服,意思大概是让我们也跟着他一起跪下。我是极不情愿的,从小我奶奶就教育我“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呢。夕羽惠这时已经趴在了地上,然后抬头朝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快点跪下。风干鸡这时也急忙从玉梯上下来,“啪”的一下就跪倒在我和夕羽惠的身边,跪的那叫一个实在!都跪的掷地有声。我一见连一向骨子硬的风干鸡都跪了,小爷就忍了吧。然后磨磨蹭蹭的跪下了。夕羽惠和风干鸡都是学着那些山爷爷的样子,脸贴着地面跪倒在地。我只是双腿跪下,身体半弯曲而已。
    这时那个山太爷突然一下就窜到了我的跟前。两手抓住我的胳膊,向前一拉,我整个人身体受力不稳,就觉的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脸上这些“龙玉”隔到,疼的我嗷嗷直叫。
    夕羽惠看着,趴在地下乐的直哆嗦。我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她笑的更欢了,我也就不再搭理她。
    我问道风干鸡:“小哥你刚才上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我怎么觉的这里可能和巫羯有关呢。这里一共11个错层,而且最后一个就是特别的明显。这样不就和你说的那个什么十一掌司一样了,而且那个巫羯不就是第十一司吗?”
    风干鸡稍微把脸抬了一点,容得下侧脸说道:“刚才我就是去看这些玉梯错层处的变化。从第一层开始,每一个错层处都雕刻有一个极其精美而且逼真的玉画。描绘的就是地府中的各个大殿之中的炼狱场景。从第一阶到第十阶依次描绘的是:寒冰狱、黑绳狱、血池狱、唤狱、枉死城、血怨狱、真火狱、阿鼻狱、转生狱。所描绘的这十个狱环环相扣,上面的玉画延续到下面,下面的玉画承接上面。好像就在讲述一个灵魂经历十般地狱的锤行,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的这样的过程。”
    “那第十一层呢?十一层画的是什么东西?小哥你说话别大喘气。”我着急的问道。
    他淡淡的回答道:“在第十一层的错层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后来那些玉梯上好像被什么东西严重的刮过。但是刮磨的十分平整,整个那一层统统的磨平了。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最后一截玉梯上所留下的秘密。”
    “什么意思?就是说那些玉画都被刮没了?这是谁干的啊?”我说完,想到这些“龙玉”刚刚风干鸡用古刀使劲的刮都没有半点“伤痕”。这里的这些玉画到底是经过怎样的方式才雕刻在其中,而且还能栩栩如生,这非常使我好奇。
    风干鸡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后说道:“至于那些刮痕其实我说的不准确。那些痕迹更像是被抹掉的,就像拿什么东西将第十一层的玉画全部整齐的擦掉一样。我刚刚说那些是刮痕,是因为我看到那里有一些玉屑,但玉石表面十分的平滑,肯本摸不到任何因工具造成的痕迹。对比上面的十副玉画,第十一层的玉画明显已经消失有了一些年岁了。那里龙玉的色泽要暗淡许多,而且你们注意到那一层是没有水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和夕羽惠都是马上回头,看着那最后一段错层。果然如风干鸡所说,那里的玉石表面呈现的是一种深绿色,和周围的那般晶莹剔透饱满欲滴的青色显的格格不入。只是刚刚我们被这些山爷爷们所带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们所做的那种“仪式”了。
    “咦,那些玉好像真的身上一滴水都没有哦。太奇怪了。”夕羽惠惊讶的说道。
    我对她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水才正常,从刚刚他们开始折腾,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些水要么顺着那些光滑的玉璧流下来,要么早该被蒸发了。是那些龙玉不正常。”
    “小爷你说话动动脑子好不好,这第十一阶在这个潭底处,水从刚刚消失,说什么也不会蒸发的这么快,再说你也说了,上面的水随着玉璧流到潭底,那么那里或多或少都应该被一些水滴滴到吧?但是你好好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些‘干净’的过分呢?”
    我无言以对,其实正如夕羽惠所说,那第十一阶的确有点“干净”的太过分了。于是我问道:“这里的水都去哪了?这里除了水潭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如果真有机关,咱们也应该发现了。还有我亲眼看到那几具尸体被从水潭旁边扔了下来,那么巨大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踪影呢?”
    风干鸡自从刚才说完之后,就一直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夕羽惠则对我说道:“其实这个机关刚刚你也接触到了。至于那些尸体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接触到了?怎么可能,刚刚我除了从玉梯上下来别的什么也没碰到了。”说到这我停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说的机关是玉梯?!”
    她微笑的朝我点了点头,说道:“估计这个玉梯的下面,可能有一个重力机关,当这些枭阳踏上玉梯时,这个机关就已经开始启动了,只是启动的很缓慢。然后越来越多的枭阳走上玉梯,使玉梯的受力不断的加大,底下的重力机关被完全的启动,带动了这里的某个排水口的活动,使这里的水可以顺利排出。排水口就在我们的脚下。”
    脚下?脚下除了这些“龙玉”没有别的了。于是我说:“这里脚下除了这一块大龙玉之外,没有别的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机关。你刚刚所说的重力机关,有一个地方是矛盾的,如果它是受力从而启动了机关,那么现在玉梯上没有人,重力机关解除,水应该会倒灌回来,但是现在却是半点水都没有。”
    “因为那第十一阶!”风干鸡这时还是保持这刚刚那个闭眼的动作。他又接着说道:“那第十一层没有水,是因为刚刚它并没有在水里!机关启动之后,那第十一层会在压力之下,慢慢地上升从而和前面的十阶相连。而排水口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块龙玉。刚刚的那些玉屑应该是这十一层,冲破顶层的那道‘玉顶’所致,用玉顶封玉可以完整的保持玉身的洁净和光滑,这种保存方式在后来也十分流行过。这些龙玉都挂着水滴,很可能这些水可以透过龙玉,从而进入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些龙玉在这水潭里的水纷纷退去之后,看起来却是异常的饱满,而且水滴总是挂在龙玉之上。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水就在龙玉之中。”
    这时,就在我们说话之际,突然一阵巨大的拖动声响起,不远处的那扇玉门打开了……
    第六十八章 另一条玉道(一)
    我们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风干鸡更是把在嘴边的话硬是吞了回去。周围的山爷爷们微微抬起头,但整个身子还是那样伏在地上。他们发出了一阵长啸,声音很凄厉。
    山太爷这时“咚咚”几步就来到了我们面前,轻轻的将我们一个个的扶起,最后把小呆呆兽也扶了起来。然后挥挥手,示意我们跟着他。那些山爷爷们没有一个乱动的,几乎是像一座座的塑像一样,定在了原地。
    我看看夕羽惠,她朝我先是点点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跟上山太爷。风干鸡这时已经在山太爷的身后了。小家伙还是牵着夕羽惠的手,慢慢悠悠的走在我们身边。
    山太爷带着我们走到了玉门前面,然后双膝弯曲跪在地上朝着玉门行礼,然后又是嘴里叽里呱啦的嘟囔着什么。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们几个也马上照着他的样子做了起来。
    我用眼的余光向正前方的玉门瞥了瞥,这次离得很近,所以大体样子我也看的清楚。这扇门大概也都是用“龙玉”制成,在被潭底水浸泡后,颜色显得格外的光亮。玉石也变的异常的饱满,从门上不断的有水珠缓缓的滚下,滴滴答答的作响。
    看来风干鸡说的是对的,这种“龙玉”果然可以使水进出自如。这种刀枪不如的玉石居然可以容得下涓涓水流在其中流淌,真是让人万分惊讶。我知道硬玉,质地细密坚韧,硬度相当大。如果把金刚石硬度定为10度,那么最硬的玉石则能达到8度、9度的程度。只有金刚砂和金刚钻粉工具,才能磨制硬玉,普通的钢刀之类都是无济于事。风干鸡的古刀的威力在人面树时,我就见识过了。说它削石如泥也一点都不为过,这种古刀都能不损“龙玉”丝毫,看见龙玉的硬度绝对远远的超出了普通的玉。
    玉门上透过水珠看得出一些斑驳有明显的纤维交织的纹路。延绵不断的布满了整个门。使玉门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加上门本身高度就不低,这样仰视而看,更觉得宏伟精致。要说我国现存的大型精致玉器还是不少的,现存在北京北海公园团城上的一只大玉瓮——渎山大玉海,好似一只大浴缸,乃是元朝忽必烈大宴群臣时的盛洒器,可盛酒3000多公升。玉瓮重达3吨半,最大周围长493厘米,高70厘米,瓮膛深55厘米。玉瓮呈椭圆形,四周刻有云涛、蚊龙、海马等,造型精美,是中国现存时代最早,形体最大的传世玉器。还有,北京故宫珍宝馆内陈列着一件十八世纪清朝乾隆时期的大型玉雕——大禹治水玉山。它是以宋人所画的《大禹治水图》为蓝本雕琢而成的,这座玉雕高达2.4米,宽约1米,据史料记载,这块大玉产自中国新疆和田地区,重达5吨多,经三年时间,行程4000多公里才运到北京的。后又经多年才雕琢成这件希世国宝。
    同时从玉门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吸入鼻中让人精神都有点松弛。门上刻有一些玉画,但是因为我在最外面的一层,自己的眼睛实在是不给力。这种距离还是看的不清。
    山太爷这时大叫了一声,刚刚一直沉寂在玉门所散发的香气之中,他突然的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山太爷慢慢地站了起来,回头不知道和我们在嘟囔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比划。说完就向门内走去。
    我们几个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一进门,里面又是一条较长的玉道。这虵王还真是拿美玉当板砖使啊。风干鸡所说的“玉龙脉”是有多大?经得起虵王这样的折腾。采玉也是一个绝对的技术活,中国古代采玉,听说都是人骑着耗牛,翻山越岭到山上找玉,靠着牲口的四蹄,把露头或半露头的玉石踏采出来。有的玉石顺山水、冰川冲到下游,途中便被人捞走了。据记载,古时在新疆和田采玉,曾以女人裸体入水捞取。相传古人认为玉为阳精,须用阴气相召,玉石才不致流失,否则难以得到美玉。后来,玉石越来越少,才开始凿山开矿,攻山采玉。在当时采到一块好玉是极不容易。
    俗语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或谓玉石“价值连城”。据说秦昭王曾以15座城去换一块珍贵的和氏壁。他是没遇到虵王,要不俩人肯定能做一大买卖。一块和氏璧估计虵王连看都不看。当时虵王有这样一个玉脉那相当于一个有一个挖不尽的大金库。
    我轻感慨了一声“这么多龙玉,真是瞎了,让虵王瞎猫碰上很会死的耗子了。”
    夕羽惠听到后,小声的对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听说过有龙或者是凤栖息过的地方都有美玉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小爷您该不是又忘了吧?”说着夕羽惠还用手做出了一个龙游动的姿势,趁我分心“游”到我胸前打了我一下。然后乐呵呵的继续说道:“古代人将美玉比喻成,龙和凤的化身,相传古时每每遇到天灾,就会有龙凤下界调和,之后就会化作一块美玉落入尘间了。”
    玉璧所散发出的那种浅浅而又清亮的亮光,将玉道照的还算清楚。我心想:这虵国还真是一个科技国度,尼玛用这种龙玉做“照明”比用长明灯强多了。不仅环保,而且使用寿命更是长明灯无法比的。在中国的达官贵人古墓中常常都有传说放置长明灯的习惯,为的是让逝者在地下依然可以享受地上般的奢华。但是在民间也有这样的传说,说的是夕夜因诸仙上天,众鬼就出来觅找食物,特别是那些魑、魍、魉之类,这些平时过年过节未能得到奉敬的散鬼,更是求之不得的良同。如果鬼吹灯灭,没入黑天,它就会顺声抓人,特别是小孩半夜啼哭,老人咳嗽作声,就都会性命难保了。
    都知道玉是经过千万年才形成的,它们大多来自地下几十公里深处的高温融化的岩浆,这些高温的浆体从地下沿着裂缝涌到地球表面,冷却后成为坚硬的石头。在此过程中,只有某些元素缓慢地结晶成坚硬的玉石,且它们的形成时间距离我们非常遥远。这种东西比人类的诞生还早,而且长时间的深埋于地下,是它具有了很多矿物质元素,不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变化。所以用这种“龙玉”做“灯”那估计人没了,这个“灯”还亮着。
    这条玉道乍看上去和我们刚刚进入玉龙脉时所走的玉道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的看上去,可以发现这里的玉道要比刚才的那条宽出了不少。我们几个并排着走估计都能余下好几个位置。小家伙被夕羽惠领着一蹦一跳的向前走,让原本应该紧张的气氛一直很松弛。
    我疾走几步来到了风干鸡的跟前,问道:“小哥,咱们这是跟着他到哪了?没什么危险吧?”
    他冷冷的回答说:“龙宫……”
    第六十九章 另一条玉道(二)
    风干鸡说这话的时候很随便,看不出他神情有何变化。夕羽惠大概也听到了他的话,停下脚步回头朝我笑了笑。我反而有点懵了。怎么这样就进了龙宫了?我曾经在我们这一路上,想到了无数种,我们进入龙宫时的场面,各种血腥或者惨烈的场面我都想到了。但是眼前这种场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不是也太不合逻辑了?进入龙宫的方式只能说太平淡了。没有流血,没有打斗,甚至没有任何的阻碍。
    就在这山太爷的带领下我们就进入了传说中的龙宫了?这听上去有点不太靠谱。再说山太爷怎么就知道我们要去龙宫?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山太爷可以堂而皇之的随意进入龙宫,我脑子还是有点迷糊,也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按理说虵王这种处心积虑的人,应该会防止外人进入,在通往自己大殿之中的路上,设计各种机关才对,没想到我们就这样毫发无伤的进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该不是风干鸡他记错了吧。
    于是我很疑惑的问道风干鸡:“小哥,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龙宫?咱们这就算是进龙……宫了?”我有点迟疑。
    风干鸡朝我点头说道:“刚刚我们在玉门旁边,你没有看到上面所刻制的画面吗?咱们现在的确是在龙宫之中了。”
    我呆滞的摇摇头,对他说:“刚才我真没有留心玉门上画的东西,再说那玉门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我看的也是不清楚。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他停下了脚步,对我说道:“玉门四周有四幅不同的画,分别画的是,一条头中分别长有两角的巨蛇在森林里腾空而起,疯狂的吞食着一些张牙舞爪挥舞着手臂的人。这些人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在门画种统统都没有画上腿,上半身下面只画有一个细细的东西做支撑,笔直的立在原地,任意的被巨蛇宰杀;然后下一幅,是一个身高异于众人的首领,背后插着一面角形旗,在领导着人们奋勇的抵抗,这个人的腿扭扭曲曲的从下而上,但是其余的人任然是那样只有上半身的活动,下半身完全没有任何形态,还是那样的一笔带过。双方厮杀的异常惨烈。人们有的被蛇咬死,有的正在被巨蛇吞入腹中,还有的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伤到,瘫倒在地上,表情异常的痛苦,整个下半身突然就消失了,看起来和前面的刻制之风完全迥异,就像是故意没有被画上。而那只巨蛇全身也都爬满了人,人在蛇的身上就像一个个小蚂蚁而已,有的人拿手里的东西刺向蛇,有的人甚至伏在蛇身之上,直接用嘴啃食。密密麻麻的几乎要将蛇包住;第三幅是,那个身高异于常人的首领,站在蛇头之上,双腿居然弯弯曲曲微分站稳,手持一把角旗利刃刺中了巨蛇的头部,然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最后一幅是,这些人在朝一个人身蛇首的人顶礼膜拜,而那个人的头上就挂着一个蛇形的顶冠,顶冠上的蛇张开大嘴露出了两颗异于它身体形态的侧牙。”
    “中间还有一幅画。”夕羽惠接着话说道。
    我于是又说道:“别卖关子了,中间画的什么啊?”
    她一字一字的对我说:“一个张开大嘴的巨大蛇头,然后一群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漠然的朝蛇嘴中走去。”
    光是听她说,我就吓得够呛。这意思是,凡是进门的都是进了蛇嘴了?那这不就是送死的意思吗!我想到这马上快走几步赶上前面的夕羽惠他们,生怕一会趁我不注意,突然又出什么变故。
    看样那副门画还是在刻画的虵王的功绩。但风干鸡所说的那些没有腿的人是怎么回事?说来也奇怪,我们这一路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虵国人的信息,就连我们从水凌门进入虵国之后,除了遇到那些血尸之外,一点“人”的痕迹都没有发现。如果那些血尸也算人的话。虵国就像从来没有人生活过一样。还有门画中那条巨蛇,难道那条长角的巨蛇就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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