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基佬？”
    “万一是个双呢？”宋君哲的声音小小的。
    喻湛气笑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俩都是很正常。”
    “可是你们昨晚……”宋君哲对那个画面记忆犹新，难以启齿，感到恶心，“而且你和刘嫚住在一起，却不碰她，完全符合基佬特征。”
    喻湛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他甚至想跟宋君哲绝交！
    另一边，苗小妹正在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给刘嫚化妆，刘嫚右手边是苗小妹的化妆箱，左手边是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放的正是钟江南设计的那套黑红汉服“汉宫秋月”。
    最初刘嫚是靠当“汉宫秋月”的模特，吸引到林知的注意，而她拍戏时，所穿的衣服全是钟江南公司借给她的中高端汉服，是今年的春夏新款。可这套“汉宫秋月”却并没有机会在电影中亮相，因为它太华丽了，剧本中没有符合它的场面。林知思考再三，尽管十分不舍，还是决定放弃这套衣服。
    在电影的结尾，有一行字专门注明了钟江南服饰公司为服装赞助商之一，通常情况下，观众们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但电影里刘嫚的汉服太好看了！与其他女演员的穿着区别非常大，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许多喜欢汉服的女孩子在看完电影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查、去打听刘嫚穿得汉服是什么牌子！
    恰逢春夏上新季，钟江南的官网上出现了很多“刘嫚同款”、“《汉宫秋月》同款”的字眼和关键字，四位数甚至五位数的价格，也抵挡不住女生们对这些汉服的狂热追捧。
    所以，《汉宫秋月》电影有多火，钟江南公司的新款汉服销量就有多高。
    刘嫚因为这场代言，也拿到了上百万的分成。
    不过这些爆款汉服中并不包括这套价值38.8万元的“汉宫秋月”。
    第八百二十七章 越华丽越好
    并非“汉宫秋月”没有上架，它也是今年的新款，也是“刘嫚同款”，它的商品详情介绍里使用的模特正是刘嫚本人，但它超高的价格令普通人望而却步，再说所谓的“刘嫚同款”，又叫“汉宫秋月”这个名字，也没见刘嫚在《汉宫秋月》里穿呀。
    汉服爱好者们认为钟江南有蹭电影热度、炒高价格的嫌疑，网上对这套衣服的评论毁誉参半，争议比较大，当然，也有眼红钟江南的对手公司故意攻讦的原因，“汉宫秋月”到目前没有卖出去一件，没有真实买家秀，有钱人也不敢随便尝试。
    林知收了钟江南这份大礼后，一直把衣服放在家中最安全的地位，他每每打开看，都感到可惜，这套汉服如同珍贵的艺术品，却遭人误解，没有机会被世人所欣赏，而且林知最近三年的拍摄计划早已定下来，剧本都与汉朝、与历史无关。
    因此，当林知拿到拍摄电影宣传片这个新任务时，脑海中马上想起这套衣服。反正宣传片是给外国人看的，他们不会关心衣服是否符合历史规制，是否符合女主角的身份，他们只会考虑衣服好不好看，女主角美不美。而“汉宫秋月”相比其他汉服，更华丽，更大气，更闪亮，更能突出视觉效果，是西方人想看到的东方美。林知的想法也得到了何华光的认同，这次宣传片的每一个细节，何华光都要过问。
    至于唐图的服装，有两套，一套是钟江南赠送给林知的另一款汉服，全黑的“文渊”，唐图曾在电影中穿过这套衣服，但“文渊”暂时还没有上市销售，淘宝上很多汉服店纷纷仿制出了“唐图同款”，跟风购买者无数，看买家秀，都没有正版好看。另一套就是唐图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黑色羊毛衫和黑色西裤，是他自己从家里直接穿过来的。
    宣传片的主题是音乐，但核心还是得围绕着电影的情节，也有剧本，唐图在其中的角色分为两部分，一个是汉朝的单于大人，他的古装扮相仅在刘嫚抚琴时作为背景出现；另一个是现代的演员本身，他用自己艺术家的身份来演奏电影主题曲。
    而刘嫚至始至终都是汉朝的王昭君，不会有任何现代镜头。林知想在短短的五分钟内，营造出一种男主角穿越时空的错位感，古今对比，国外观众不看字幕也能明白。
    拍摄现场的重量级道具，除了两套比较昂贵的汉服，还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和唐图自己带来的小提琴。三角钢琴此刻摆放在从山顶还要步行往上一个山崖之上，刘嫚难以想象工作人员是如何把一个重达五、六顿的庞然大物放到那里的。
    唐图带来的小提琴曾在《春节的家》中亮相过，是他母亲的琴，年代更久，价值更高。孟依兰很支持儿子的工作，特意嘱咐他带最好的琴过来。
    沈墨臻的父亲沈恒也在现场，他正在与唐图沟通他为宣传片专门改编的《秋月》二重奏曲谱，他在古典旋律中增加了西方的小提琴和钢琴元素。唐图在这次拍摄中，任务比较重，他既要拉小提琴，又要弹钢琴，音质好不好无所谓，反正后期都要重录配音，但至少他得演奏的没有差错，节奏、速度、手型和表情都能与后期对得上。
    刘嫚之前好歹正式弹奏过《秋月》，而唐图连练习的时间都没有，沈恒昨天才把曲谱用微信发给他，他当时正在拍摄《小核桃》，只在晚上匆匆看过一遍曲谱。
    在等候刘嫚化妆的间隙，唐图用小提琴先试着把曲子拉了一遍，优美的旋律瞬间在山岭之间回荡，让险些爆发冲突的喻湛和宋君哲心头也宁静了下来，美好的音乐总能化干戈为玉帛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去看前方正在拉琴的男人。
    专注在小提琴中的唐图，有着致命的魅力。
    大家都对古琴版的《秋月》耳熟能详，西洋乐版的《秋月》却别有一番滋味，唐图拉完琴，所有人都给予他掌声，他们都现场看过唐图拍戏，但现场看过他拉琴的人，少之又少。难怪唐图被称为小提琴王子，人家随便拉几下，那专业的架势，那超群的气质，都令人叹为观止。以唐图的音乐水平，他去当小提琴演奏家，妥妥的没有问题，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他却偏偏要靠脸，和别人是反着来的。何路深看着心里更苦涩，连他自己都觉得唐图很优秀，难怪楚芋喜欢他。
    拉完小提琴，唐图手持钢琴谱，走上山崖，在高山之巅坐下，钢琴上有扩音器，从他弹下第一个音符起，整座雾灵山仿佛都沐浴在他优雅的琴声中。
    “wow，他是一个天才！是一个音乐家！”宋君哲忍不住惊叹，他之前有些轻视怠慢唐图了。
    喻湛也不得不承认，唐图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他们这些人都难以企及。
    趁唐图练习的时候，拍摄组也抓紧时间，定最好角度的机位，创造最美的镜头构图。
    刘嫚花了两个小时造型，其中一个小时都是在穿衣服，苗小妹第一次接触如此复杂的汉服，如果不是刘嫚有经验，也穿过这套衣服，苗小妹恐怕得花更长的时间研究如何使用那些首饰配件。刘嫚手提着裙子走出临时化妆间，苗小妹在她身后帮她拿着裙摆，这么贵的衣服，她怕被地上的岩石磨坏了。
    所有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哪怕是去年在《汉宫秋月》剧组已经习惯刘嫚汉服造型的剧组工作人员们，依然为她的绰约风姿而震撼，他们都是娱乐圈里的老油条，工作十几年，真的没见过第二个人这么适合汉服，刘嫚仿佛具备一种穿上汉服就秒变古代人的魔力。而且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套汉服实物，先前得知衣服价值38.8万时，一些人还不以为然，认为定价太夸张了，性价比太低！
    现在看着刘嫚身上的衣服，都觉得物超所值……
    第八百二十八章 遗世独立
    摄制组为刘嫚准备的古琴是另一个重量级道具，是一把沈恒托关系从国家民乐团借来的老琴，公家物件，有大几十万的价值，外行人仅用肉眼观察，都能看出这把琴的材质比刘嫚在音乐学院门口买的两千块钱的山寨绿绮好多了，它的琴身是用上好的桐木制作的，真材实料，比一般的古琴要窄一点，却更沉重一些，通体乌黑，木色柔和。
    琴被放置在一个专门的木箱里，刘嫚造型完毕后，道具师才小心翼翼的把古琴从箱子里拿出来，交给她。
    刘嫚需要拍的第一个镜头，是一身华服，背着古琴，缓缓走上山崖的形象。经过沟通，摄影师会重点拍摄她的背影、侧面，以及与群山雾霭交相辉映的样子，营造出一种如同中国黑白山水泼墨画般的超凡脱俗的意境。
    从山顶到山崖一共有100多级台阶，相当于刘嫚要身背这把结结实实的古琴爬7层楼，还得保持优雅的仪态，挺胸昂首，脚步轻盈。
    林导担心刘嫚体力不够，根据他多年的拍摄经验，女演员大都是弱不禁风的，动不动就喊苦喊累喊冷喊热，越大牌的女星越娇贵，刘嫚今非昔比，不是职业演员，却比大牌演员更出风头，看和她一起来的这几个围观群众，就能知道她后台有多硬了……
    林知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也很识相的导演，他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蔡鹤年到底找了个啥新靠山，让他抽风成那样，反正林知是万万不会去得罪刘嫚和她男朋友的。
    他好声好气的跟刘嫚说，“如果中途背不动，不要紧，也别硬撑，你随时可以停下来休息，不用担心镜头问题，我们后期都能处理好。”正常人无负重的爬完所有台阶最快估计都得2分钟，他们不需要这么长的镜头，最后只会挑选剪辑其中最好的十几秒片段，穿插在刘嫚的演奏中。
    “我没问题的，”刘嫚很感谢林知，他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你们把钢琴都给搬上去了，我走几步路不算什么。”
    林知笑起来，“行，希望我们一次就过，免得你人受罪！”
    山崖的方向是正东方，也是此时太阳升起的地方，刘嫚面朝太阳，那么她的背影相当于是逆光的，摄影师要的正是这样效果，汉服是黑色，背光不影响它的颜色，而且无须后期特效，汉服会被自然的镀上一圈金光，更显得华贵。
    一切准备就绪，刘嫚站在台阶前，唐图已经从山崖上下来，在化妆，不过山崖上的人可不少。刘嫚前方有一位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跟拍她，她身后还有一架大型摇臂摄像机，无死角的拍摄。
    导演一声令下，刘嫚深吸一口气，踏上第一步……
    单纯的爬山走路，看起来简单，实际很考验演员的演技、耐力和体能，也难怪林知提前跟刘嫚打预防针。
    首先，上山崖的台阶长期被游客踩踏，加之山脉地壳运动，裂的裂，歪的歪，高度大小都不一致，没有一块规整，不看着地走路的话，很容易摔跤。
    林导跟刘嫚说，她在这一幕中，需要表现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尽可能的飘逸，最好自带仙气。刘嫚不知道什么是仙气，她也没见过神仙，不过她觉得在月夜下跳舞时的赵姨娘很美，她觉得或许那就是仙女。所以她把自己入春以来，勤练的舞步加入其中，让自己的步伐尽可能的轻。不能走太快，这又不是在赶路；也不能走太慢，显得太刻意，飘逸的人，走路一定是如闲庭漫步的，所以她自己定了一个节拍，在心中一二一二的喊。她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日出的薄晖，每迈步一步，都很沉稳，保证平衡，汉服的黑色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蔓延开来，把她走过的台阶都遮挡住了。
    只看她的步伐，大家都会有“她身上的古琴不重吧？”、“爬山和爬楼梯一样容易。”的想法，他们甚至不知道，刘嫚穿得衣服有五层，她佩戴的饰品从头到脚是黄金和白玉，这些一起一共重达10公斤，更不提古琴的重量。
    有不懂的人问林知琴多重？衣服多重？林知一说，他们顿时对刘嫚佩服的五体投地，换个男人穿上这么重的衣服，背这么重的东西，再爬山，绝对累得够呛，不可能走出美感。没想到，刘嫚看起来纤细，四肢如此有力量。
    而且山风苍劲，海拔越高，风越大，山顶的风就已经很大了，再往上，风吹得呼呼作响，刘嫚耳朵里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但她不能闭眼，不能摇头摆脑，她还得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能龇牙咧嘴，要端庄沉静、高贵冷艳。幸好苗小妹把她的发型和头饰固定的很稳，否则这么大的风，吹得梅超风就尴尬了。刘嫚的衣袖和裙摆被风完全吹起来，衣服上翟鸟与云龙的金黄色刺绣展露在众人眼中，被太阳光发射出金色光泽，跟自然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林知让摄像师赶紧给衣服特写，他要让歪果仁知道，中国传统服饰有多低调奢华，不比他们的奢侈品差！
    “真美啊，”山顶上围观的人们看着刘嫚越走越高，身影越来越小，仿佛要超脱尘世，飘飘欲仙了，完美符合林知的期望。
    也让何华光极满意的点点头。
    总算走上山崖，刘嫚听到林知用大喇叭在下面喊，“可以了！”
    早已等候在山崖上的工作人员赶紧帮她把古琴拿下来，给她递上一杯热水，因为她的脸被风吹得苍白，嘴唇颜色也不对，口红都挡不住。
    林知把苗小妹喊出来，让她上去给刘嫚补妆。
    苗小妹提着化妆箱往上跑，一溜烟的跑上去，她不用顾忌形象，却累的够呛，喘着粗气，为刘嫚上妆。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她惊奇的问刘嫚。
    “我从二月份就开始健身跑步了，向楚芋姐姐学习，”刘嫚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第八百二十九章 天人合一
    苗小妹为刘嫚补完妆，又立马跑下崖给唐图继续化妆做造型，林知和几位摄制组主要成员也都上来了，不大的山崖平台被人和各种设备占得满满当当。
    休整完毕的刘嫚就将在一群眼睛的近距离注视下，把从《秋月》从头到尾完整的演奏一遍，或许不止一遍，这是宣传片的主线。
    她在指定位置——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上坐好，石头旁有一棵高大的独树，她把古琴放在自己的膝上，在树下抚琴。
    山崖上的风依旧很大，古琴没有扩音器，音质肯定比不上唐图的钢琴，刘嫚坐下后跟林知提到了这个问题，林知说，“不要紧，你现在是在拍戏，拍戏和音乐会有本质上的不同，你只需把音乐演得很美，而不用演奏得很美，我们只追求画面感的精致。”
    此时此刻的画面确实是很美的，从摄像机的取景器中看，树、石头和美人就是一幅中式写意画，刘嫚背后是延绵不绝的山脉，这个时间薄雾散去了一些，露出了远处山间的青葱植被，往更远一些的视野，是蔚蓝中泛白的天空，专业摄影师再加上经验丰富的导演的精心设计，他们的构图能不完美吗？林知想法是，宣传片除了要展现电影和音乐，还应该让国外观众了解中国的壮阔山林，因为了解一个国家，往往不是先看历史，而是从风景开始的。
    一排大雁从刘嫚头顶掠过，而她也在这时把手放在琴上。
    眉眼低垂，
    指尖的琴弦抹、挑。
    婉转、低昂、空远的琴音，瞬间在山崖之间回响。
    音质没有刘嫚以为的那么差，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弯起一个极小弧度，小小的表情，却让她整个人都美得惊心动魄。
    “特写，特写……”林知在摄影师旁边命令道，“无人机准备！”
    山崖的风依旧很是凛冽，刘嫚的长发都被吹起，而她身后的云雾却仿佛能听懂她的琴声，慢慢的聚集起来，云遮雾绕，仿若仙境，也难怪这里叫雾灵山。摄影师们的动作更大，更急促了，无人机起飞，发出“滋滋”的声音，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刘嫚不为所动，专心弹奏膝上的琴，那琴音流荡在山涧，仿佛穿梭千年的岁月，在动中极静的画面里，在这样天地浩渺的时刻，竟然会让人有些奇异的感动。
    伴着风声、树响和鸟鸣，刘嫚做到了真正的“与世隔绝”、“天人合一”。
    喻湛等人站在山崖下，他们没有上去，一堆人堵着，碍事，还会打扰到摄制组的工作，在下面也能静静的欣赏琴音，他们抬头看，依稀还能看到坐在树下的人影。
    何华光甚至在空灵古朴的琴声中，和沈恒一起优哉游哉的吃起了早茶，他张罗着同样没吃早饭的喻湛和宋君哲坐过来一起吃，免得把胃饿坏了。宋君哲笑道，“现在应该吃午茶了。”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何华光话这么说，折叠桌椅、养生茶壶、精致餐具……一样都没落下，他的助理还在微波炉里热着什么食物，喻湛不禁疑惑，何华光的专车到底是商务车还是房车？？
    何路深他爸比他会享受生活。
    唐图这时候化妆完毕从临时化妆间走出来，他没有换汉服，还是现代装束，林导让他和刘嫚先分开演奏一遍乐器，拍摄各自的单人镜头。
    何华光向他招手，“小图，过来喝杯茶吃点东西。”才一会儿的功夫，何华光对唐图的称呼就从“小唐”变成“小图”。因为唐图的父亲也是这样叫他的。
    唐图走过来，却看着何华光身边的何路深依然是面目狰狞的样子，眼神中有一丝敌意，唐图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笑了一下，何路深对楚芋真这么执着？
    他对何华光说，“谢谢您，不过我化了妆，马上要上镜，不能碰水和食物。”
    “噢噢，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先去忙吧，饿了再过来。”
    唐图又看向何路深，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误会了。”
    ？？？？？？
    不等何家父子和宋君哲反应，他转身就往山崖走去，助理小马跟在他后面，拿着小提琴，苗小妹也紧随其后。
    “误会什么？”何华光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对唐图做什么？”
    何路深：“……”
    他爸是他亲爸吗？为什么胳臂肘总是向外拐！明明是唐图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