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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七月,孟惠予去做了一次心理咨询。
    她最近偶尔又开始失眠,甚至会不自觉地开始变得低落。程述觉得她状态不对,带着她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心理咨询室。
    运气比较好的是,她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躯体反应,只要按时吃药按时休息,应该就能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唯一的建议是,她最好还是适当地进行一些体育锻炼。
    为此,程述没少念叨她比自己还要宅,然后自作主张地带她去体验了两次健身房。孟惠予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周围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讥讽她的体力低下,令她压力倍增。
    程述也没逼着她再去,只是改变了自己双休睡懒觉的习惯,大清早地就爬起来带她去公园打太极看舞剑,时不时还能和落单的小老头跳个交际舞。
    比起健身房里激昂的音乐,他觉得孟惠予似乎更享受这样轻松的氛围。
    反正只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就挺好的,谁说非得大汗淋漓呢。程述想。
    月底得了空闲,程述手里的一个大案子终于结束,他兴致冲冲地问孟惠予要不要去哪里玩。
    他对这些娱乐设施都不太了解,第一反应就是迪士尼。孟惠予却直接拒绝了,理由是,她可能短期内都不太想坐旋转木马了,尤其是一天还要坐两次。
    程述知道她意有所指,扬着调子就问:“那你说去哪儿?”孟惠予对着手机翻了一会儿,很快就确定了目的地。
    程述没想过,他会在难得的假期里跑来游乐园。他没告诉过孟惠予,自己其实有一点点的恐高,只有一点。
    孟惠予拉着他坐了四五个过山车,失重的眩晕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坐在他旁边的孟惠予却一路畅快,高喊着路过一个接一个的大转弯。
    她居然很喜欢这么刺激的项目,程述一下就想起自己想拉着人家连玩叁次旋转木马,忽然有些脸红。
    孟惠予的胆子在某些方面格外的大,鬼屋里前后都是女孩儿的尖叫声,唯独她一人毫无波澜地从头走到了尾,中途还扶起一位不小心摔倒的工作人员。
    那个工作人员在被扶起后还颇为敬业地抬头去吓孟惠予,程述站在她身后看得咋舌,孟惠予却面不改色,微笑走完全程。
    人家见这招对女孩不起作用,又跑来吓他。他强忍着心底的害怕,装作跟孟惠予一样勇敢,出了鬼屋却是满手心的汗。
    孟惠予笑得花枝招展,拿出一张纸巾,帮他擦汗,像抚摸小狗一样安慰他:“哦——我们小程述害怕了吗?不怕不怕,都是人不是鬼,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程述等待着汗迹消失,也确认了一件事,在刻意制造的恐怖面前,孟惠予是一颗铁心脏。
    七夕的那天刚好是周六,程述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听从孟惠予打算尝试蹦极的想法。
    他提前预约了一家民宿,把手头的文件处理好之后,就驱车前往。那里环境不错,外头是平坦的草坪,有人放风筝也有人搞烧烤,里面则是引了一条小溪,泉水叮咚的声音很好听。
    那天孟惠予自作主张地接过来烧烤的活儿,学着路边卖羊肉串的,抓起一把就开始翻烤,手上还不时地扇动火苗,想让它烧得更旺盛一些。结果就是,成功烤糊了一面,只有剩下的那一面能吃,程述笑着把她的战果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跑去找民俗老板点了几个炒菜。
    晚上天色暗些,程述带着她在院子里看了一个小时的星星。
    城市里只有霓虹点缀的工业浪漫,几乎见不到几颗自然闪烁的星星。
    她依在他的肩头,跟他说了一些小时候回到乡下奶奶家,哥哥带她抓泥鳅的故事。已经很久远了,记忆也开始模糊,但是她因为抓不到泥鳅而哭泣时,哥哥把自己篓子里的泥鳅倒给她的表情,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她关于哥哥不多的一些记忆,被她封存得很完好。
    山里的夜特别冷,回到房里,孟惠予就一下钻进了被窝,程述把瘫软在床上的她拖出来,去洗澡。孟惠予进去时不情不愿,出来时已经开始哼着小调。
    他们两人窝在床上看了部电影,一部因为虐恋情深而造成悲剧的着名犯罪片,程述对这些内容没什么感觉,孟惠予却皱着眉头,眼里尽是惋惜,眼角还隐约有些湿润。
    他觉得有些可爱,搂过孟惠予就在头顶落下一个吻。孟惠予抬头看他,眼神茫然,歪着头就像一只不明所以的小奶猫,眼中的蒸汽浮成一片透亮的水晶膜,更让他心摇。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他想着,又是落下一个深切的吻。
    被窝被他们的体温烘暖,孟惠予的肌肤贴在他的小臂上。片尾曲还在播放,她抬起头就挑着眉毛问程述,她要去哪里睡。
    房间里就一张床,还能去哪里睡。
    程述几乎在一瞬间就断定,孟惠予是故意的。他扯着嘴角,带着点痞气,笑道:“我说过,我对你有所企图。”
    坦荡的、毫不遮掩的,孟惠予喜欢他这样的态度。
    “那如果我拒绝你呢?”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
    “那我就尊重你。一张床这么大,又不是躺不下两个人。”
    “真的吗?说话算话?”
    “当然!这点防线我还是守得住。”他想起之前在孟惠予房间里,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笑了笑。“所以,你要拒绝吗?”他问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挑眉,眼里带着探索的意味,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孟惠予恶作剧似的咬住他的耳朵,气声顺势而出:“为什么要拒绝你?”带着明显的挑逗和笑意。话音刚落,程述就往右一翻,侧压在她的身上。他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脖子,然后在孟惠予期待的眼神中贴上她的樱红的嘴唇。小小的,含住的时候像咬住一颗樱桃。
    他伸出自己的舌头,摩擦之间也逼着她张开自己的嘴。孟惠予明白他的意思,迎合着他探进来的那一寸柔软。唇齿交互,程述的舌头开始搅弄她的,吸吮又放开,激烈得她开始喘气。
    在娇羞的呻吟声中,他没有放缓动作,而是继续催动她的情愫。
    他故意挑逗着,咬着她的耳垂哈气,一路向下,她的纤长的脖颈皮肤细腻,吻上去的时候又软又香。孟惠予的手贴在他的背上,因为太过舒服而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哼声。
    “嗯......嗯......”
    程述趁热打铁,孟惠予还停留在刚才的快感中,他的唇就已经下落在她的胸前,因为穿着内衣而只能碰触到一小块的柔软。程述微微喘气,呼在她的皮肤上,孟惠予本来就敏感,他这无意间的行为更让她紧张起来。
    程述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自顾自地就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慢慢伸进她的睡裙下摆。指尖轻轻点拨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摸到她的内衣。
    男人对脱内衣这件事似乎无师自通。
    程述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内衣扣就自然解开。他将她胸前的两片向上拨开,一片春色就这样显现在眼前。
    她的胸部不大,对于他而言,堪堪一握,刚刚好。透亮的白皙之中是她微微耸起的乳头,他在乳晕周围舔过一圈,才去吻她的乳头。在孟惠予溢出的轻哼中,他含住它,吮吸,犹如婴孩吮吸母乳一般,他温柔地吮吸着。慢慢地,那里挺立出一座纹路艳情的圆头小山。
    “程述......”
    孟惠予不自觉地开始叫他的名字,脸上已经满是红晕,眼神迷离。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对于程述而言,更具备挑逗性。
    于是在亲吻之中,他再度回到她的嘴唇,濡湿地交替着彼此的呼吸,银丝缠绕,搅动出满屋的情色。他顺势空出一只手,钻进睡裙就贴在她的小腹上。孟惠予颤抖一下,那只宽大的手掌就缓缓滑下。程述的手指修长,孟惠予不止一次地感慨过,这双手实在漂亮。
    可如今那握着硬朗钢笔写下飘逸字体的手,青筋凸起,正揉搓着她的阴蒂,来来回回,叫她畅快淋漓。程述绝不甘心就此打止,孟惠予不喊停他绝不会停,于是那双手再度向下探索,很快就  摸到她最隐秘的那一处森林。
    “惠予,来,腿张开。”
    低沉又有磁性,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让孟惠予沉溺。
    她听着他的话就缓缓张开双腿,很快就感受到那莫名的触感,程述的手指一寸接一寸地进入,缓慢而温柔地搅动在她的体内,渐渐地发出液体碰撞的声音,是绵延不绝的水声。
    在这深夜,格外动人。她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这样大的声音来自门外的泉水叮咚,还是来自她的意乱情迷。她只知道,她湿得一塌糊涂。
    程述却好像还不满足,一边抚摸着搅动着她的下体,一边暧昧缭绕地牵引着她的唇舌。手指、肌肤、水,碰撞在一起,发出淫艳的声音。孟惠予感到刺激,在越来越快的晃动中,她挺了挺腰,一声娇吟流露而出。
    “嗯——哈......哈......”柔软绵延在空气中。
    孟惠予的身体还在颤抖着,程述却笑了,眼底是温柔的情欲。
    他问她:“惠予,还要继续吗?”
    他的眼直视着她,他知道,对于一个曾经经受过性暴力的人而言,重新接受性爱是多么的困难。况且她那时还不满15岁,在性教育尚未启蒙的阶段,就感受到性的黑暗面。他有些担心,如果自己处理不当,会不会给她留下更深的阴影。
    程述等待着她的应答。默默地,孟惠予也抬起头,对上他柔情的眼。
    她心里仍旧怀有一些害怕,她交往过的男人无一不是在这件事上与她产生分歧。他们要激动的爱,要汹涌的爱,要热烈的爱,可是她给不起。
    程述不一样,他的每一次索取,都在征询她的意见。孟惠予心软地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唇。
    然后轻轻贴在他的耳侧,说:“还要,我还要——程述,你给我,我还要。”
    几乎是在一瞬间,程述的理智崩了弦。她不知道这一声意乱情迷的“我还要”对于他有多大的诱惑,情欲本身催动着他心里的烈火,她的信任与托付更是将这烈火吹得更加旺盛。
    “惠予,来,腿再张开一些。”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就解开宽松的裤头,内裤那里已经撑起来顶高的小帐篷。孟惠予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有些惊讶。
    原来他忍得这么辛苦吗?心中忽然温软下来。
    程述自然而然地将他的阴茎掏了出来,将床头的避孕套戴上。然后在她的阴唇上摩擦,像摩擦在浸了水的无花果一般,感受着她的温度与湿润。
    他也体会到一股隐藏的欲望与力量,跟着摩擦的节奏也开始轻呼起来。
    “惠予......啊......”
    孟惠予的娇吟声不停,被他的呼唤催动出更强烈的情欲,她伸手就要去抱他。
    程述伏在她的胸前,安慰着,也缓慢地插入她的体内,每进一寸,孟惠予都要拱起她的腰。
    他将她扶起,抱在自己的身前,他们的肌肤紧紧相贴,孟惠予手搭在他的肩,坐在他身上,一下就被她顶到了最深处,娇喘声再也抵挡不住。
    “啊——啊——程述——”
    她的呼吸与呼唤都吹在他的耳后,这使得程述更加敏感,他缓慢而克制地抽动着,直到孟惠予的渐渐习惯,他才加快了速度。
    可能是不愉快的记忆回潮,孟惠予的喘息夹杂着略微的难受情绪,程述想着,不然干脆停下来得了。她却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眼神弥漫着肯定,示意他继续下去。
    明明身体都有些微颤,却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去接纳他。程述的心忽然就被她的柔情感动得酸胀,他将她抱紧,两坨柔软就顺势贴在自己的胸前,把他也烘得发烫。
    他被这全身心的信任所击中,双手越圈越紧,恨不得将孟惠予圈进身体里。
    “惠予,没事,不怕,不怕。”
    他轻声抚慰着她,孟惠予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愈加贴近他的身体,最后几乎是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他感受着她的温软,也体会到她的爱背后的迟疑与痛苦,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从上到下地抚摸。
    他吻着她的唇,进出着她的下体,孟惠予也开始配合着他晃动起来,直到多巴胺将他们的情绪共同推到高潮。
    “啊——”
    在某一个瞬间,两声轻呼,他们在摩擦与泄露中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空气里都是小心翼翼的爱与浪漫。程述的体液还在她的体内,那股温热流窜到她的心头。
    孟惠予终于知道,原来激动、汹涌、热烈与温柔并不相悖。她吻住他的嘴唇,眼角有些朦胧的泪花,她说:“程述,谢谢你。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这是莫大的赞赏。
    那一夜,程述耐心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身体,直到两个人都累出一层薄汗。他将孟惠予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把她搂在怀里,肌肤相贴,在孟惠予睡去的时刻,他对她说。
    “我好爱你,也好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爱我。
    这是孟惠予真正意义上的初尝情事,发现原来这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她想,以后.....还会有更多,应该会习惯的吧。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洗漱。对着镜子,她忽然发现在自己的脸上出现从不曾见过的神态,娇媚憨态,让她陌生而欣喜。
    床上的程述还没有起来的迹象,也是,昨晚上基本都是他在动,累一点也是很正常。一想到这里,昨夜的触感似乎又开始复返,她忍不住又红了脸,接着,嘴角就挂到了耳梢。
    远超越动物交配的活塞运动,她从他的温柔刺激与呵护中尝到性的滋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将她带回昨夜,她不自觉地就流溢出笑容:“啊......做爱是这样。”
    退房的时间是在下午,孟惠予趁着天气好再出去走走。
    忽然在民俗老板那里得知,驱车往东半小时,有个跳伞营地。孟惠予满怀期待地看了一眼,露出一副可怜相,程述拗不过她,最后还是松了口。
    登记的时候只有孟惠予一个人的名字,程述恐高,就连过山车都觉得有些不适,更何况是跳伞。他站在一旁,看着教练给孟惠予讲解,一脸担心。
    他信得过天气也信得过教练员的飞行技术,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出意外。排队的时候,孟惠予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
    “不然还是我也飞吧。”程述没想到这句话会从自己嘴里出来。
    “不是害怕吗?”孟惠予检查着身上的扣子,低着头,没看他。
    程述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谁害怕?我只是不想飞。”
    孟惠予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又在逞强,应和着他:“好好好!你不怕。”她望着远山就笑起来,“不过其实就算害怕也没什么。恐惧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没什么丢人的。”说完她冲着程述招了招手,往山的边缘走去。
    “我很快!我在下面等你!”她向着身后的程述叫着,然后助跑,起步,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落下了山坡,又随着山风飞了起来,飘向远方。
    程述看着她,没来由地也想试试。时间接近中午,孟惠予后面没有了其他人。程述忽然鼓起勇气去做了登记,然后就开始穿戴装备。一切都很快,比他想象中要快。
    底下的孟惠予还在疑惑,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看见程述下来。身旁的教练员就告诉她,他正在准备起飞。
    许久,天空上飘来他的身影。他按着身后的指引坐在地上,双腿还有些发软。孟惠予就站在落脚基地的旁边等着他,热烈地招手。
    “你怎么也飞啦?”孟惠予跑到他面前,一脸好奇。
    “你不说不可怕嘛?”起跳的瞬间确实有些惊恐,可真的跳起来的时候,又发现一切都很简单。他摸着孟惠予的头,笑道:“而且,你说了你在底下等我啊!”
    孟惠予笑笑,小猫一样地蹭他的手掌:“嗯,我没骗你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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