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在整个先秦发布了血卫的追缉令。
这个追缉令一下子让先秦所有的豪门都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
血卫的卫士展开了铺天盖地的高压清查,虽然是以找出绑架韩雨柔的凶手为目的,但是打击面却一再地扩大。
但凡是参与过白家灭门的豪门,哪怕只是在最后偷偷地拿了一杯羹,都被白良揪了出来。
短短两天时间里,白良已经横扫了五家豪门,将他们尽数吞并。
这些曾经在先秦市纵横一方的家族,一下子就被扫地出门,成为了过街老鼠。
但是即使是这样,仍然没有丝毫韩雨柔的下落。
对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白良的反应,已经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虽然我们实力强大,但是像这样太过张扬也不太安全。”
看到近乎失去理智的白良,螃蟹忍不住劝道。
“如果把这些大家族们逼急了,也许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白家。”
但是螃蟹的话,白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如果他们有那个胆子,就尽管来吧!”
“从今以后,凡是与我白良,与白家为敌者,我必诛杀之!”
白良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螃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依旧是忠心耿耿地帮助白良清理着道路。
这段时间,整个先秦市人人自危,这一场疯狂的高压行动几乎震动了整个夏国。
包括远在京都的秦家。
秦望川看着一封封递上来的奏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白家余孽,简直是疯了!”
依旧是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看上去十分的焦躁。
秦望川嘴角撇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把手里的奏报全部散落在地。
“……无聊,有新鲜的事情再来告诉我吧。”
“你……”
那男子看着秦望川如此无动于衷,不由得怒上心头。
“你以为你与这件事无关吗?当初若不是你……”
秦望川看向他,眼神中的凌厉气势犹如一股烈焰,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扑通一声,方才气势汹汹的男子顿时坐在了地上,冷汗浸透了背后。
“说到这个,我也有件事情想问你。”
秦望川走上前一步,目光迸射寒芒看着那男子。
“这件事情是你去执行的,当初回报的时候你说滴水不漏。”
秦望川的语气逐渐沉敛了下来。
“但是现在,为何他会察觉到端倪?”
“这……”那男子被秦望川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
那男子低下头,思索了一阵说道:“那白家欲孽杀上了韩家,却没有杀掉韩国良那个老东西。”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秦望川说完,便转过头去,一步步离开。
他方才所站的位置,脚下的青石地面居然有两个脚印的深坑。
那男子的衣襟已经彻底被冷汗浸透。看来刚才,自己是在生死一瞬间走了一遭。
“呵呵……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着吧,到时候,看看是谁先死!”
秦望川看着池中鱼儿,有些心绪不宁。
白良确实已经完全失控,这倒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找上自己也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望川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冷傲的笑意。
“好啊,我的好徒儿,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秦望川扬天长叹,说道:“只是这事情的真相,恐怕你是无法承受的。”
伸出手掌,轻轻翻过,池中顿时一条锦鲤被吸到了秦望川的手心。
秦望川看着手中挣扎的鱼,如同看着自己那倔强的弟子一般。
轻轻一捏,那鱼瞬间喷出一口血,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韩国良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
虽然白良没有杀他,靠着自己的女儿捡了一条命,但是韩家也彻底完了。
韩国良心中又恨又悔。当初秦家把白家瓜分的珠宝全部让给韩家,没想到竟然是逼着白良把矛头对准自己。
现在,韩家就如同当初的白家一般,不论是势力,产业,都被彻底瓜分。
一个赵家的小丫头,都可以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韩家已经名存实亡。
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蠢,相信了秦家人给自己的许诺?
韩国良气得猛地将桌子掀翻,顿时几尊价值上万的瓷器都摔了个粉碎。
“韩家家主,为何大动肝火?”
韩国良浑身一个冷战,这个声音他曾经听过。
回过头,正对上秦奈何微笑的脸。
一瞬间,韩国良犹如看到恶鬼一般,战战道:“你……你……”
秦奈何风度翩翩地走上前,保持微笑说道:“韩家家主,好久不见了。我就开门见山了,是你把秦家的事情告诉了白良?”
韩国良此时已经失去了一切,也就无所顾忌,索性豁了出去指着秦奈何。
“是又如何!如果不是你们,我韩家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你们以为你们能够幸免吗?白良早晚会找上你们的……”
韩国良气血上涌,平时他在秦奈何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奈何直接伸手抓住了韩国良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韩国良挣扎着,无力地蹬着腿。
“你不用担心。白良,区区白家余孽。”
秦奈何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看着韩国良痛苦挣扎的表情。
似乎韩国良越痛苦,他的越愉悦。
“哪怕他在这里闹翻了天,对于秦家来说他也只是一只臭虫。”
“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就像……这样。”
说着,秦奈何的手稍稍一用力,咯噔一声,韩国良的脖子断了。
一松手,韩国良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地看着秦奈何。
秦奈何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则爆炸般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先秦市。
韩家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杀。
包括韩家家主韩国栋在内,上到七八十岁的长老,下到两三岁的孩童,无一人幸存。
白良得知消息之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雨柔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