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一怔,说道:“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儿啊,你仔细想想,你何苦要与张家作对呢?”
宫梅微微眯起眼睛。
“整个夏国南部,有谁是张家的对手?跟张天熔作对,你不是自寻死路吗?”宫廷依旧是满脸的冷笑。
宫灵皱眉,说道:“难道家族大仇就不报了吗?叔叔,小姑,你们也是宫家的人,你们难道……”
话音未落,宫灵忽然整个人恍惚了一下,跟着眼前一片模糊。
甚至连神志都开始混乱起来。
宫廷看着宫灵,脸上逐渐露出冷笑。
“灵儿啊,就凭你想要报仇,你太不自量力了。”
宫灵怔怔地看着宫廷,说道:“叔叔,你……”
“不好意思,现在你是张天熔唯一的眼中钉。”
“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权力和地位,岂能够丢在你的手里?”
“你说什么?”
“还不明白?”
宫廷冷笑一声,说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宫家在夏国西部也是威震一方,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被张家人给攻陷了?”
宫灵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么说,原来是你……”
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水,宫灵知道一定是他们在水里下了药。
宫灵忽然想起来了,在宫家出事之前几天,自己父亲就曾经察觉到,家族中很可能有内鬼。
父亲上了年纪之后,一直有些疑心病,原本宫灵并没有放在心上。
哪知道,这个传统外族祸灭全家的内鬼,居然就是父亲的亲弟弟,自己的亲叔叔。
“哥,不用跟她废话,干脆杀了她,交差就行了!”
宫梅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这可不行,张家主吩咐过了一定要活的。”宫廷冷笑道。
“小姑,难道连你也……”
“唉,灵儿,你可不要怪我们。”宫梅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太不容情,我们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宫灵冷然道:“你们……你们身为宫家之人,为什么竟然做得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住口!”宫廷怫然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父亲?跟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父亲平把我们逼成什么样了,难道你看不见吗?”
宫灵怒视着这两个人,她虽然对企业斗争不感兴趣,但是却也有所了解。
自己的叔叔权欲极盛,野心勃勃。
家族之中,宫廷为了争夺公司的控制权,几次跟父亲吵得不可开交。
自己父亲一退再退,把家族企业,股份和权利逐渐地分出去给了宫廷一部分,但是宫廷依然不满意。
似乎如果不夺得宫家家主之位,他就决不罢休。
于是宫廷私自在集团内部运营,意图给自己谋取私利和权力。
然而最终东窗事发,在连续两家家族企业倒闭之后,宫灵的父亲开始彻查此事,终于查到了宫廷的身上。
宫灵的父亲大为震怒,直接收回了宫廷手中所有的企业掌控权。
或许这就是让宫廷叛变的导火索。
“你还有脸提起这件事?如果不是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连续搞垮了好几家家族公司,怎么会……”
“放肆!死丫头,你以为你还是宫家的大小姐吗?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啪的一声,宫廷狠狠一耳光抽在了宫灵娇嫩的脸颊上。
宫灵的脸颊顿时肿起了半边。
“你知道,我跟着张家家主得到了什么嘛?那是我跟着你那个废物父亲,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宫廷狞笑道:“你的父亲的确是个难缠的混蛋,我的计划好几次差点被他识破。”
“我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才帮助张家把宫家彻底荡平!”
“现在,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怎么能够毁在你这个丫头手里!”
啪啪两声,宫廷拍了两下手。
顿时,房子周围窜进来三个黑衣壮汉。
“叔叔,你真的要……真的要把我……”宫灵似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喘息好久。
“你必须为了我的地位,而牺牲!这是你身为宫家子弟应尽的义务!”
宫廷冷笑道。
宫梅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宫灵。
“灵儿,你不能怪我们。如果不是你父亲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我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宫灵闭上了眼睛,抑制着自己想要把这两个渣滓碎尸万段的冲动。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宫灵说道。
“好了,话已经说够了。带走!”
宫廷一摆手,周围的三个壮汉走了过来。
“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一个不属于房间里任何人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
宫廷和宫梅吓了一跳,呵斥道:“什么人!滚出来!”
“师父……你说得对,我确实还是太幼稚了。”
宫灵喃喃应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到活动如常的宫灵,宫廷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你们赶紧给我上,抓住他!”
周围的三个黑衣壮汉得到指令,狠狠地一拥而上,面目狰狞。
为首的一个直接个手刀劈向宫灵的藕颈。
啪!
宫灵神色冷峻,轻描淡写地抬起手,挡住了那人的手刀。
接着宫廷和宫梅两个人就眼睁睁,看着宫灵把块头大出他一圈的壮汉举了起来,一抬手甩了出去。
轰隆一声,那人直接撞碎了窗户玻璃,摔到了居室外面。
另外两个壮汉又已经冲了过来。
忽然,宫灵身前出现了一道黑雾,那是一个快得已经看不出实体的身影。
“噗!”
“喝啊!”
一瞬间的功夫,那两个壮汉身体关节扭曲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宫廷和宫梅抬头看去,只见宫灵身前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身材消瘦,笔挺刚毅,一张脸犹如死神一般冰冷。
“你是谁!”宫廷后退一步,呵斥道。
“杂碎不配问我的名字。”白良冷冷地抬起头。
对上白良的眼神,宫廷只感觉心脏猛地一颤,险些跪坐在地。
宫灵始终低着头,脸上神情淡漠又低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莫非……你就是白仁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