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忽然间,一旁传来一声厉喝。
白江和白良同时看过去。
不知何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了一旁,他身穿军绿色的服装,胸膛上有无数闪耀的勋章。
那些勋章代表着荣耀,代表着一个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个男人白良见过,只是今天他穿着的衣服和上次见面不太一样。
中年男子的名字叫做东川,上次将阻拦白良杀秦忘川的人正是他,给白良任务的也是他。
“东川?”白江眯着双眼,没想到东川也来了。
白良却直视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东川,脚下蓄力,作势便要收拾白江。
可就在这时,东川忽然一声厉喝:“白良,你连上面的命令都不听了吗,白江可是总司长,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这样做是在违抗军令,是要枪毙的!”
“你觉得我怕死吗?”白良忽然扭头看去。
“你——”
东川的话音戛然而止,的确,用死去威胁白良简直就是在说笑话。
白良要真的怕死会在当初独自一人挑衅秦家,独自一人扛起复仇的大旗对秦家开战吗?
不仅如此,作为边疆战神的血衣,他无数次在生死之间轮回,又怎么会害怕死亡。
想到这里东川叹了口气,道:“算我求你,先住手吧。”
白良意味深长地看了东川一眼,没想到这堂堂华国总参谋长居然会向自己低头。
没错,眼前的东川正是华国总参谋长,比地区总司长更厉害的人物。
可还没等白良答应,白江忽然说道:“白良,现在东川参谋长也来了,你总该住手了吧?”
“砰——”
话音刚落,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力气将白江掀飞,白江就仿佛反应不过来一样,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臂断裂!
“先断你一手,战后必废你四肢!”
说罢,白良回到了血卫的队伍之中。
“嘶。”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人。
在东川面前都敢反抗军令。
北疆的士兵们再一次刷新了对血衣的认知。
“哎。”东川知道自己劝不动白良,不过他能这样做也算是退一步了,东川也不想继续计较。
随手一挥,很快便有几个医疗兵走上前来将白江抬走,而东川也来到了白良身边。
“你来做什么?”白良问道。
东川作为华国的总参谋不可能没事来北疆晃悠,他来自然是有事情要找自己。
“上面发命令了,我来把文件给你。”
“命令?”
白良知道,有些文件是独一无二的,自然需要亲手传递。
接过文件,白良并没有马上打开,这东西不是在外面能打开的。
于是白良安排好受伤的二十三号后,跟随东川来到了北疆总部的会议室内。
此时会议室内除了白江以外,其余人都在。
“东川参谋,好久不见啊。”
许东华上前打着招呼。
东川热情回应,看起来两人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龙副司长,近来可好啊。”和许东华寒暄两句后,东川转头看向龙潭。
龙潭依旧面无表情,微微颔首,算作回答。
“哈哈哈,那就好。”东川似乎已经习惯。
就在几人闲聊期间,白良已经将文件看了一遍。
这一次的文件比上一次更详细,虽然有一部分相同,但是也让白良有了思绪。
上一次的任务只是告诉白良镇压北疆,任务的详细也不足够。
这一次倒是有一定的详细说明,图斯国在秦忘川的镇压下曾颓败过一次,和白良所猜想的一样。
只是据说当时图斯国并没有退回边境线,而是匿藏了起来。
至于匿藏在哪,需要白良去调查,同时还有一份口令,这份口令刚才东川也在只有白良一个人的时候告诉他了。
彻查秦忘川与北疆北疆总部的关系。
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白良还是一脸疑惑,不过却没有拒绝。
“诸位,这次北疆的镇压就要靠你们了,孙司长那边最近无法调兵,不过这次有血衣帮忙,想必对你们也是一种极大的帮助。”
东川对着两人说道。
许东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血衣来帮忙的确让人心安。”
龙潭依旧寡言少语。
“东川,你到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来叙旧的吧?”
白良早已经将资料全部记住,随后丢给东川后说道。
闻言,东川白了白良一眼,这小子依旧没大没小。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追究白良,继而笑了一声:“没错,我当然不是来这里叙旧的。”
“东川参谋,你要是有任务安排你就跟我们说吧,虽然现在白司长和血衣有点矛盾,但是相信他们一定能分清楚事情缓急。”
“那是自然。”东川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说了,这次上面派我下来有两件事,第一是给白良前线的详细资料,顺便来看看你们的状态。”
“你放心,最近有血衣在训练他们,相信到时候一定能为华国守住边境线。”许东华道。
东川会意,继续道:“第二件事的话就比较复杂了,上面要求北疆北疆总部派出率先派出一组侦察队,潜入图斯国探查情况。”
“哦?”龙潭终于说话了,他扬起眉梢,道:“潜入图斯国,说起来容易,图斯国现在在边境设防,我们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那也是九死一生。”
“没错。”
东川脸色逐渐凝重,因为这的确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任务。
“这次派去的小队为十二人潜入小队,必须选身手敏捷做事激灵的,上面也知道这个任务难以完成,但是要想掌握图斯国的情报,这是必须的。”
“嗯……”龙潭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经过一番探讨,众人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北疆北疆总部的侦察兵去做。
毕竟在他们眼中,北疆的士兵对于前线更为了解,况且白良还有事要做,自然不可能让他带队潜入。
确定好队伍后,东川也和几人告辞。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这样决定之前,白良就已经将几个血卫派了出去。
这么久的时间,想必也有收获了。
“东川。”
操场上,白良叫住了东川,昏暗的灯光,还有夜色的掩护,让人看不清白良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
“告诉我,在我来之前,秦忘川带的士兵究竟怎么了?”
白良有一种直觉,他来冬木市的那天晚上进不去北疆总部,很有可能就和秦忘川率领的士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