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坤一听差点火冒三丈。
若不是院长在这儿,他早把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学生给轰出去了!
不过饶是如此,冯坤仍然铁青着脸质问道:“有哪儿不对吗?
问题大了去了!
我问你,你有医师资格证吗?
你有外科手术经验吗?
你知道病人是什么状况吗?
你知道该怎么救吗?
说句难听点的,你一个破学生,知道什么叫瞧病,什么叫救人吗?”
一句句的质问,让鹿一凡登时愣在了当场。
缓了一会儿,鹿一凡摸摸头道:“貌似,我没有医师资格证,也没做过你说的那种手术。
不过……我就知道我会瞧病,这应该就行了吧?”
“你!”
“行了,冯主任,要是出了事情我负责!”未等冯坤发话,关月山直接打断了他讲话。
对于鹿一凡的医术,关月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绝对相信,即便鹿一凡医不好蓝允儿母亲,也不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冯坤没想到关月山身为一院之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一会儿,冯坤才将目光望向了鹿一凡,最终又把目光落在了关月山脸上,一脸的无奈。
“你们这是在造孽!造孽啊!让一个小娃娃去瞧病做手术,就不怕把人给医死了吗?!”冯坤言罢,一个甩手也不管了。
蓝允儿的大姑其实现在心里也十分的矛盾。
一个是江东第一人民医院首席外科专家,按理说找他来做手术,应该是最合理的。
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学生,可这学生偏偏帮了蓝允儿那么多忙,若没有他,恐怕刘艳芬早一命呜呼了。
就在蓝允儿大姑抉择两难时,蓝允儿毅然站了出来道:“一凡,我相信你,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无怨无悔。”
自己已经欠人家那么多人情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不相信人家,那就太不合情理了!
“哎……你们这些家属也蠢啊!”
冯坤见蓝允儿选择了鹿一凡,虽恼怒的想直接扬长而去,可最终还是没选择离开,而是跟在鹿一凡后面,想看看这个学生究竟是有何等神奇的“医术”,竟然连肾衰竭都敢说治就治!
但是鹿一凡显然不想让外人在。
他对关月山道:“关老,听说您不仅中医厉害,外科医术也很厉害,不介意的话,您就给我打下手帮忙可以吗?”
疯狂闻言差点一个趔趄倒地上。
这特么的小娃娃怎么这么狂傲啊!
居然大言不惭的让关月山老爷子给他打下手!
不过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关月山听到这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跟捡了个宝贝似的,兴奋的满脸通红,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道:“好!好!太好了!求之不得啊!”
开玩笑!
能亲眼见识到鹿一凡神乎其神医术的机会可不常有!
他关月山有机会,自然要抓的死死的了!
鹿一凡点点头,然后道:“把阿姨推到手术室里去吧,另外给我准备好手上需要的工具。”
“等一等,我要求跟你进去!”冯坤终究还是不放心病人的安慰,提出了要求。
“想来就来吧,不过只能一个人来。”
言罢,鹿一凡便往手术室走去。
关月山也跟了上去。
进了手术室后,关月山对所有的护士和大夫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小冯和鹿大师在就可以了。”
在场的医护人员看到鹿一凡这副打版,不禁傻了眼了。
看这情形,貌似准备主刀的人不是关月山也不是冯坤,而是这个学生!
这特么什么情况啊?
不过他们没敢问这个问题,一个个还是乖乖的走出了手术室。
病人被推进来后,鹿一凡开启无妄法眼,将刘艳芬身体内的状况透视了个一清二楚。
那块有些黑黝黝的地方,应该就是衰竭的肾脏所在了。
“如何?”关月山关心的问道。
鹿一凡砸吧砸吧嘴,思考了一下道:“不是很严重,只要有能配型的肾源,我就有把握治好。”
不是很严重?
冯坤当时就忍不住嘲讽道:“拜托,肾衰竭还不严重?你以为是割包(和谐)皮的小手术吗?
我们医院拿到的肾源配型不是很完美,哪怕是我亲自做手术,成功率也不敢说超过两成!”
“肾源配型不是很完美?”鹿一凡忽略了其他话,反而揪住这句话问了起来。
“是的,病人的家属都验过血了,没有符合条件的肾源,我们只能在全国医院的肾源库里找到一个勉强能做移植手术的了。”关月山无奈道。
鹿一凡摸了摸下巴,心中暗道:“我如今踏入了假丹期,血液中的因子可随我心意进行变换。而且我手上还余下几枚太上百创,哪怕摘十个肾都恢复如初……”
想到这,鹿一凡大手一挥,淡定道:“用我的肾吧!”
此言一出,冯坤和关月山都震惊了!
“您……您要捐自己的肾?”关月山哆嗦着问道。
“还是多考虑一下吧,要不我先帮你验血,说不定不匹配呢!”冯坤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鹿一凡点点头,走到刘艳芬跟前,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瞬间摸透了她体内的一切信息。
运转真元,血液逆流腾出了肾脏,一股股从假丹中形成的与刘艳芬体内血液一样的血,流入了肾脏之内,对其进行着改造。
不一会儿,冯坤拿着化验报告过来了。
“怎么样?”关月山满脸焦急的问道。
冯坤十分震惊的说道:“完美匹配!”
“什么?!”
实话实说,关月山是打心底里不想听到这个结果。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鹿一凡如此年轻就少了一个肾,那以后结婚生子该怎么办?
他不想看到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因为救人而断送了自己的美好生活!
“可以是吗?”鹿一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反正还能长出来个更新更好的肾,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鹿大师,您要不再考虑考虑?据我所知,您应该还没结婚生子吧?”关月山叹气道。
“不用考虑了。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区区一个肾而已,割了便割了吧!”鹿一凡风轻云淡道,仿佛割的只是一块指甲,而不是内脏一样。
冯坤望着鹿一凡,眼神充满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