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鄙视地看了欧阳论一眼,“因为动不动手,都一样。”
很快,江镇便被抬回江家,手脚尽断,脸上更是用刀刻了四个大字。
草你全家。
江城拍案而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孙辰战战兢兢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好你个欧阳论,小小欧阳家,竟然敢如此对待他们江家,真当他江家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不过。
江城眼睛微眯,盯着孙辰,“话说,你怎么没事?”
孙辰这才后知后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洛君临唯独放过了他。
他站在堂下,心中将洛君临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江家主,这是洛君临那狗东西在挑拨离间,你深明大义,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不用孙辰挑明,他江城自然也明白,只是这口气他却吞不下。
在场都是江家人,唯独你孙辰不是,不那里泻火,难道还拿自家人开刀。
“来人,断了他的四肢。”
相比江镇,孙辰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他的骨折只要打石膏,花点时间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而江镇才是真的惨,他的手脚全废了,治不好了。
先是江家少爷,折戟苏州,后有江家二把手在苏州被废。
妈的!
江城脸色阴沉,接连两次吃亏,要是传了出去,他江家还如何在东海行走。
无论如何,这两件事,都不能传出去。
······
刘家族宴如期而至。
刘祥这一辈的刘氏族人,纷纷从外地赶来,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以至于,怨言不断。
“他现在什么身份,还想着举办族宴,出得起这钱吗?”
“就是,三哥好心好意,想要他替他举办,他竟然还不领情。”
刘芸的四叔和五姑,在车上,当着刘强的面,骂骂咧咧。
刘强摆了摆手,“毕竟是祖宗订下来的规矩,只是刘祥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趁此机会,我会教育教育他,这刘家究竟是谁当家做主。”
“若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将他,剔除出刘氏族谱。”
彼时,高速路出口。
刘芸在此等待。
洛君临忙着陪苏寒。
刘祥一来懒得,二来,他知道这些亲戚,同样不情不愿,索性给了酒店地址,让他们自己到场。
反正都得来,摆个脸色给谁看。
老子只要办好族宴,至于你们高不高兴,爽不爽,老子不伺候。
有一个战神儿子,刘祥安稳得很。
可刘芸觉得不妥,毕竟来者便是客,贵为主人,自当好生接待。
经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刘芸待人处事,更加成熟稳重。
艳阳高照,距离约定的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几辆熟悉的外地牌照,才姗姗来迟。
她的心里有些紧张,除了二叔,也就是刘彪的父亲二伯外,其余叔叔姑姑,对他们这家,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
以至于心中有些畏惧。
可一想起大哥那伟岸的身躯,勇气便涌遍全身。
车辆稳稳停在刘芸身前。
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带着黑色墨镜,从驾驶座上下来。
大背头,金链子,嘴上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便是三叔刘强的儿子,刘志。
“就你一个人来?”
刘志左顾右盼,十分不爽。
紧随其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你是芸儿?”一名中年人走到刘芸跟前,二伯刘佐。
“二伯好。”刘芸行礼
“芸儿,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青葱少女,几年不见,亭亭玉立了不少啊!”
可刘强为首的其他六级亲戚,见刘芸只身一人,更加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
“刘祥那个老家伙呢?我们大老远敢来,竟然没有亲自出门迎接。”
“我看这个族宴,干脆不要举办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刘家这些亲戚的态度,如此恶劣。
本名杨丽娜的中年妇女,显摆着一身玉器,走到前面,示意众人的安静。
“小芸啊?啧啧,果然是变漂亮了。”
“三婶。”刘芸拘谨问好。
刘志倚在车门抽着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之中显得非常不耐烦。
“听说你嫁入了豪门”
刘芸,“······”
“看来传言说得没错,感情这婚事是吹了!”
好歹是亲戚,揭人怎可揭短!
见刘芸沉默,杨丽娜得意洋洋,“别以为嫁入豪门,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下好了,肉没吃到,把我们老刘家的颜面都丢光了。”
幸灾乐祸。
刘强这些亲戚,之所以未曾参加刘芸的婚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见不得刘祥一家翻身。
他们更加乐于看到,刘祥永远贫困潦倒一生。
“想要光耀门楣,靠你那个没用的父亲绝无可能,只能,靠你三叔,也就是我家刘志。”
刘芸小声嘀咕,“是我不愿意嫁过去的。”
“这话说给自己听听就好,说出去只会惹人笑话,谁会相信。”
“你······”刘芸气得不轻。
一旦陷入需要自我解释的境地,那什么事情都解释不清,特别面对心存偏见之人,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无视他。
“走吧,我哥已经安排好了酒店。”
“你哥?”刘志转过头,脸上横肉抽搐,“洛君临那个狗东西,没有死在外边?”
小时候被洛君临胖揍的事情,俨然成为他的心头刺。
无数次,刘志都想亲自找回场子。
刘芸气得浑身颤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反击,“你才是狗东西。”
此话说出口,刘芸心中触动,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维护自己的哥哥。
一直默不作声刘强终于开口。
“注意你的身份,和你堂哥说话客气点。”
一开口便是指责。
“身为刘氏族人,却替一个姓洛的外人讲话,真是可笑。”
杨丽娜一副丑恶淬炼,“所以我才说,刘氏想要兴旺,靠你们家是不可能的,毕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那个姓洛的,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亲自接待?”
刘芸皱眉,你算什么东西,让我哥接待!
心里这样想着,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是族宴,没必要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