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是他最看重的孙子,那是曹家的未来,被人在在曹家直接灭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啊。
“我让你说话了?”杜先生反手,直接将曹义德抽飞了出去,“大人说话,有你小屁孩插嘴的余地?”
曹义德的还想开口,“老祖,这老杂毛,压根没将你放在眼里。”
咳,真烦!
杜先生一巴掌拍下。
嫣红的血,在大理石砖上,缓缓的散开。
如同曹培一般,化作一堆血肉。
曹正淳静静地看着杜先生,语气冰冷,“你找死?”
杜先生摘下手套,刚才那一副,吃饭的时候弄脏了,紧接着,他又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另一幅手套带上。
他摇摇头,“刚才那个老杂毛,有句话说对了一件事,我压根没将你放在眼里。”
杜先生抬眸,两人的目光仅仅交汇了一瞬。
曹正淳的汗水直接飚了出来,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对手。
“前辈,我曹家,向来安分守己,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能够认清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是好事!”杜先生笑笑,指着一旁地上的两摊血迹,“你曹家可是放出豪言,要活捉洛神,怎么,记性这么糟糕吗?”
“你刚才躲在里面,难道没听我说的,洛神可是我的徒弟,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现在还来问我,这种问题,不合适吧!”
曹正淳,“······”
“前辈,你要如何才肯收手?”
“老夫没有其他想法,只想屠尽你曹家满门,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曹正淳瞳孔放猛然收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还客气什么,直接干就是了。
啧啧啧!
“我说了,你不行,还不信。”
杜先生脚尖点地,身形直接爆射而出,速度之快,以至于留下了道道残影。
砰!
半空中,杜先生背负双手,抬起右脚,直接将曹正淳的踹到地上。
曹家众人,全都看呆了!
强者过招,不应该惊天动地,山崩地裂吗?
怎么这么的,简单的干脆。
这些族亲之中,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危机,连曹家老祖都不是对手,那岂不是说······今日,他曹家将在劫难逃了吗?
狗日的,是谁发明家宴这个玩意啊,现在好了,直接将他们曹家一锅端了。
杜先生落地无声,他只是瞥了曹正淳一眼,目光看向曹家大院的东北角。
“你看了很久的表演,是不是也该出来凑凑热闹了。”
杜先生早就发现了对方,只是懒得拆穿,就在刚才,他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敌意。
“来嘛?老夫很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此时杜先生,宛如给姑娘拉客人的蛇头,很是热情。
可角落的人确实态度谦卑,“刚才多有得罪,如不奉陪。”
说完,几道身影,撤退得十分干脆。
杜先生皱起了的眉头,“皇族的人,就这么怂了?”
“算了,这事,是他那不成器弟子的事,自己瞎操什么心呢?”
他看向曹正淳,“你可还有遗言?”
曹正淳,“······”
他此时的内心,大抵是崩溃的,他曹家之所以跳得那么欢,还不是因为,皇族下了场,并亲自保证,会抬他曹家一手。
背靠皇家,还有啥可担忧,自是胆大包天。
可现如今,皇族这些人,生孩子没屁眼啊,眼看打不过,说走就走。
这就是皇家的行事风格?
曹正淳“前辈,能否放我曹家一条生路,我拿我自己的人品担保,此生此世,以洛神马首是瞻。”
曹家的其他人,此时一并跪下,磕头求饶。
咳!
杜先生摇头,摘掉手套,朝着门外,缓缓走了出去。
此时曹家族亲,沉浸于劫后余生的喜悦。
突然间,天空之上,一枚巨大的掌印若隐若现。
一掌拍下。
曹家大院,化作废墟。
曹家族亲,无疑幸免,尽数上路。
“既是一家人,生同门,死同穴。”
杜先生提着一壶老酒,摇摇晃晃,嘴中念叨,“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啧啧啧,真是妙啊!”
杜先生抬头望着弯月,口中呢喃,“我姓杜,没有名字,唯一的姓氏,还是当初少主钦赐。”
“现如今,少主您的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小人,没有埋没您的委托。”
隔日,五月十二。
曹家的满门被灭的消息,传遍帝都。
“这肯定是洛神下的黑手!”
“是啊,除了洛神以外还能有谁。”
这些豪族们,只是说,是洛神下的手,却没有人敢横加指责,怎么?想步曹家后尘吗?
“朗朗乾坤,诛人九族,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少人将枪口对准了官方,“维护帝都治安的人是谁?哦!九门提督啊,不是唐春秋嘛!你为何不介入调查?”
可当他们的来到唐家府邸时,却是发现,唐家被布置成了灵堂,而唐春秋的黑白照片,置于灵堂的正中央。
原来,唐初秋也挂了,什么时候的事?
既然来了,上三炷香在走。
好吧,似乎只要是想要针对洛神,或者可能针对洛神的人,都他娘的挂了。
一时间,帝都沉默了。
不管如何,只能捕鱼儿海一战之后,再行定夺。
五月十三,倒数第二天。
捕鱼儿海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不少人早早进入捕鱼儿海,并直接驻扎在这里,为的,就是提前站好最佳的观战位置。
为了限制人流,门票一涨再涨,可进入捕鱼儿海的游客,依旧是的络绎不绝,人数已经没有办法统计了,管不过来了。
而在暗地里,不少刀斧手也已经安排就位,只等五月十五,战斗打响,瞅准机会,将洛神乱刀砍死。
五月十四。
捕鱼儿海,一艘船飘荡在正中央。
叶无尘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撑着鱼竿。
他偏着头,遥望众生。
“没想到,临死前,有这么多人,为我送行,不枉此生。”
“爷爷会死吗?”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叶无尘旁边站着一个,稚嫩的幼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还穿着开裆裤,留着哈喇子,可那双眼眸,却是古井无波。
“会!”叶无尘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