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王的人离开不久,一条军令,快马加鞭,传至西王胡广营帐。
“总帅有令,让你即可动身,前往东过门,与东王胡广汇合。”
胡广心中不安,他开口询问,“总帅,是否还有其他交代?”
传令的斥候点头,“总帅说,这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封调令,希望你能感到三生有幸。”
胡广心里在骂娘,摆明了要拿他开刀。
罢了,若统帅,不识抬举,真要找他算账。
到那时,他便何东王一起弹劾新任总兵。
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国门不守了,也要拼个与鱼死网破。
斥候出声催促,“好了,还请速速动身,莫要让统帅好等。”
胡广,“······”
此刻的他,依旧心乱如麻。
帝都。
中午时分。
一纸红头,公诸于众。
战神受封,九门总督。
总兵统帅的人选,牵引众人胃口太久,总算是一锤定音了。
内院。
五位老人枕戈以待,洛君临的到来。
他们等着一天,太久了。
内院外,秦博率领特勤组所有成员,矗立在外。
所有人都在等待,传说中的那位神的到来。
良久,一辆迈巴赫,徐徐听在内院正门。
王石从驾驶座下来,小跑至后座拉开车门。
一只蹭亮瓦黑的皮鞋落地,声音清脆。
洛君临牵着苏寒的手,走下车。
砰砰砰!
礼炮响起。
礼宾队伍稍息立正,然后奏乐。
秦博迈着阵步,来到洛君临面前,行军礼,“特勤组组长秦博,代表内院迎接总兵统帅,封帅授章。”
洛君临回以军礼。
一旁苏寒,看到这一幕,不禁红了眼眶。
她呢喃着,“感觉像是在做梦。”
洛君临握紧苏寒的手,“这是现实!以后的路,我要你陪我一起走过。”
苏寒脸颊一红,旋即点头道,“好”
大堂内,五老星几人惴惴不安,明明活了一把岁数,早已见过大风大浪。
终于,外面有了动静,洛君临终于登场。
王城峰高兴得直拍大腿。
他站起来,看向大门外,为首的那道挺拔的青年,可不就洛君临吗!
而此时,谢迁几人却又是另一番反应,他们扶着自己的老花镜,眼睛眯成一条缝。
谢迁开了口,“老王啊,那个小姑娘,是哪位?”
王城峰这才注意到了苏寒,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是,洛君临的媳妇嘛!”
五老星几人,更激动了,“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和你见面。”
五个老人直接将洛君临扔在一边,反倒是苏寒团团围住。
很稀罕,这个让洛君临都瑟瑟发抖的姑娘,可是得和她搞好关系啊。
“这是我谢家祖传的玉镯。”
说着谢迁将玉镯塞到苏寒手里。
“这是我陈家祖传的翡翠。”
“这是我老张家祖传的珍珠。”
“这是我邓家祖传名画。”
这些礼物,至从上次,洛君临来过内院以后,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洛君临站在一旁,看到这五个的老家伙,都很喜欢苏寒,他也很高兴,这是自己的妻子。
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很快。
终于轮到王城峰,只见他拿出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颗珍贵的血红色玛瑙。
他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颤抖,“这是我王家祖传的玛瑙,相传是唐玄奘西天取经的时候,从西天哪里带回来,能够招财辟邪,现在我就将其,送给你。”
原本,王石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听完自家的老爷子的话,他忍不住开口,“呀,老头子,咱家什么时候有了祖传的玛瑙,我怎么不知道!”
王城峰,“······”
他想死啊,王家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脑残玩意儿。
王石却还是一脸认真,“咱们老王家,是忠厚本分的人,切莫不可口若悬河。”
王城峰,“住口的,你个混账东西,咱家的有没有祖传的玛瑙,你还能比我清楚!”
被这么一教训,王石顿时也来脾气,索性,不说话了,王城峰这个老东西,在家里很有威望的,惹不起。
另一边,苏寒一脸求助地看着洛君临,眼里带着询问,这些东西到底该不该收下。
收下嘛!太过贵重,毕竟都是人家祖传的宝贝。
不收嘛!又怕让这几个老人不高兴。
洛君临开口,“哪有这么多祖传的信物,价格不菲倒是真的,你就收下把!”
虽然被直接拆穿,但谢迁几个五老星,依旧一副笑吟吟的表情。
“收下嘛!”
“嘻嘻!”
几个老人客气地询问苏寒,“小丫头,待会再聊,现在先办正事!你看成不成?”
见苏寒点头后,这几个老老头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呀,这小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是啊,能娶到这姑娘的人,祖上一定积了德。”
这一阵彩虹屁,听得苏寒着实有些尴尬的。
洛君临轻轻咳嗽两声,提醒这几个老头,差不多就可以了。
王城峰会意,亲自捧着一套帅服,站到洛君临面前。
在帅服旁边,是代表身份的印章,和号令三军统帅九边的虎符。
原本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庄严肃穆。
谢迁四人站在左右,亲自为洛君临戴上发冠,系上腰带,挂上佩剑。
王城峰都开帅服,看了洛君临一眼,后者会意,张开双臂。
五老星——作为这个国家机关,最高的领导,亲自为洛君临披上,那声金绿色帅服。
帅服正面,是一只金五爪金龙,背面则是这个国家的山河图。
看着意气风发的洛君临,王城峰有感而发,“今后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内忧。
虽然精武会已经被推翻,但在这之上,还有四方皇族,这做大山。
外患。
国门九边,群狼环伺,一个强大东方王国,让无数忌惮,这些人恨不得将这个国家肢解。
这个国家看似繁华强大,实则早已积病重重。
洛君临没有正面探讨这个问题,他低头,目光在脚下的山河图,来回逡巡着。
良久,他开口,“这幅山河图,似乎许久未曾变过模样了。”
“大概已经有半个世纪了吧!”谢迁点头,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