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临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叫做果果,她姓苏!”
“呸!”
闫瑞泉不屑,“姓苏?又如何?白痴,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吓唬的?”
要是这个野种真是苏家,何必隐藏身份,上面一条通知下来,立马就能得到特殊照顾。
洛君临伸手,指了指了闫瑞泉,示意王石,“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闫瑞泉冷笑,“我生平,第一次碰到像你这种,嚣张的家伙。”
王石点头会意,没等闫瑞泉把话说完,直接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旋即,办公室内,回响起闫瑞泉的哀嚎声。
五分钟后,闫瑞泉已经倒在地上,像条半死不活的狗,嘴上冒着血泡。
柳泽再也坐不住,连忙过去,将其搀扶住,关心道,“校长,你没事吧?”
没事?连话都说不出了,怎么可能没事?
“我家先生,要见那些豪族!”王石目光冰冷地盯着柳泽,“另外通知欧阳家的欧阳论到场,就说我家先生在这里等着。”
柳泽,“······”
他愣了一会儿,二话不说拿出电话,拨通欧阳家对外电话。
这里是苏家的地盘,有人在这里闹事,欧阳家不可能不管。
一阵沟通,柳泽小声询问,“那边问说,你家先生叫什么名字?”
王石回答,“洛君临!”
柳泽转述一遍,可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惶恐,“你稍等。”
一分钟后,换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是欧阳论,告诉那位大人,我十五分钟就赶到,还有,千万别惹那位大人生气,否则你会死!”
挂掉电话,柳泽看向洛君临,眼神中充满疑惑,连欧阳家的家主都如此谨慎对待,这个人叫做洛君临的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
等等,洛君临,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对了当今总兵统帅,不也是这个名字,而且他的故乡就在苏州。
还有人屠王石,再加上欧阳家主的态度。
一瞬间,柳泽脸色长白,膀胱差点没憋住。
这!你大爷?对方是现役总兵统帅,也就是说,那个叫苏果果的野孩子,真是苏家掌上明珠。
这下,完了!
“其他豪族,我给他们二十五分钟,多出来的十分钟,是让他们交代后事。”
柳泽,“······”
他知道,这样通知,一定会被骂成筛子。
可这又如何?他不敢耽误啊,连忙一通通电话,通知过去。
此时。
洛君临走到的外面,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王者的气质。
下课铃响。
很快就在楼下,聚集一堆老师学生,抬头围观,惊叹声,此起彼伏。
上课铃响过好多遍,人群才渐渐散开。
而办公室里,柳泽已经打完全部电话。
有一人,他并未透露具体细节,他怕搬出总兵统帅这个称呼,吓跑这位,剥夺果果入学身份的豪族少妇。
至于其他豪族,他是直接原话照搬,让他们准备好后事。
顿时,一群豪族气呼呼地就要往学校跑。
约莫五分钟后,一辆豪车驶入操场,大喇喇地停在草坪上。
率先下车的,是一名身穿小西装,梳着大油头的幼童,紧随其后,是一个身穿貂皮大袄子,浓妆艳抹的华丽少妇,脸上那一层粉,约莫有一毫米厚了。
她伸手牵住男童的手,然后抬头,看向四楼的洛君临,嘴角浮现出一抹轻浮的笑容。
洛君临皱眉,即便隔着老远,依旧能够闻到这女子身上,一股臭鱼的味道。
少妇上了楼,身后跟着的四名彪形大汉,其中有三人,散发着相同的死鱼味
没过多久,一阵有节奏脚步声,逐渐接近。
不等洛君临开腔,本名许雅琴的少妇开门见山,“你就是那个野种的叔叔?”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你找我来,就是想和我求情。”
“实话告诉你,就那个野种,也配和我儿子,就读同一所幼儿园,知不知道,我给这所学校赞助了多少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王石握紧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那四名保镖,纷纷前踏一步,为首的一人冷笑道,“伙计,有人注定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不想变成残废,就乖乖退到一边。”
王石眼神眯了眯,看向那名保镖的虎口,在哪里有着常年使用枪械的痕迹。
他带着疑惑,“你是退役老兵。”
“眼力不错。”肖元仕解开的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的肌肉,“看在你们年经轻轻的份上,跪下道歉,我可以让你们活着,走出这所学校。”
洛君临眯起眼睛,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老兵,说这话,不应该!”
他看向许雅琴,“我找你,其实只是想,讨要一个理由。”
理由?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许雅琴牵起自己的儿子,“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我儿子,不喜欢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起就读,晦气!”
“还有吗?”洛君临淡淡开口。
许雅琴掩着朱唇大笑,“当然,若她是豪门千金,可她是吗?就连入学,一分钱的赞助费都没有交。”
“我将她踢出学校,其实也是为了她好,能够在这里的读书孩子,即便不是非富即贵,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在这里,和别人的家世一对比,只会让她更自卑。”
最后这一句话,洛君临倒也是感同身受,当初他上学的时候,便也因为自己养子的身份被这对,被嘲笑,儿时,能够吃到一颗鸡蛋,便已经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若不是苏启明这个傻小子,他到入伍时,还不知道鸡腿是什么味道。
可果果不同,以她的身世,无需自卑。
“我家夫人,终究还是为了那个野孩子着想,你应该心怀感激。”肖元仕摘下墨镜,态度强硬,“我没有太多耐心!”
洛君临装过身,眼神带着怜悯,“这孩子无父无母,很是可怜,为什么就不能多谢包容和体谅?”
肖元仕冷笑,“不过是个野种,就应该有接受自己命运的觉悟,若是觉得命运不公,我不介意,送她去天上,据说,那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