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府中的仆人推着剪草机过来,迟小多问:“小孩子是家属吗?”
“附近的。”仆人答道:“您要是嫌吵,我去叫人来赶出去。”
迟小多忙道不必,看郑衾花园一侧,围墙尽头是开放的。
“我又觉得他不是太可怕了。”迟小多说。
“郑老吗?”项诚问。
“嗯。”迟小多点头道:“一个能让小孩子到自己花园里来玩的人,可能也没那么糟糕。”
“你打算拜师不?”项诚如是说。
迟小多在草坪上坐了下来,答道:“拜啊,如果拜师才能帮你把魔种分离出来的话,拜他当师父有什么的。”
项诚没有说话,迟小多说:“只要咱俩不分开,什么都好说。”
“如果他想把魔种据为己有呢?”项诚又问。
“我觉得他不会。”迟小多说:“他都混到如今的地位了,还要魔种做什么?而且成为天魔,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项诚点点头,迟小多说:“我还是在想……陈真的事。”
迟小多旋转指环,感觉到指环微微发热。
迟小多:“……”
“怎么了?”项诚问。
“戒指。”迟小多答道。
迟小多马上起身,通过陈朗的法宝,感觉到陈真就在附近。
“陈真回来了?”项诚问。
也许郑衾正在安排他们见面了,迟小多走到围墙边,外面却没有车。
“距离多远。”项诚道。
“这个不是gps啊。”迟小多说:“而且我和陈真之间,没什么特别的联系,要小朗在这里才能感觉得更清楚一点。”
“随便找。”项诚说。
迟小多根据戒指上的反应,在草坪上行走,他走向庄园建筑物,戒指却恢复如常,走向草坪,才能感觉到些许呼应。
“不对啊。”迟小多说。
“装作散步,远处有人在看咱们。”项诚说:“不要总是摸你的戒指。”
说着项诚摸了摸迟小多的手,把他的手牵起来,凑到唇间吻了吻。动情地看着他,再双手握着迟小多的左手,单膝跪下。
“你在干嘛?”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求婚。”项诚单膝跪地,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顺手变出一朵花,递到迟小多手里。
迟小多说:“已经在圣地里拜过啦。”
“补上求婚仪式不可以吗?”项诚起身,牵着迟小多的手,两人随意晃来晃去,在草坪上走。迟小多说:“朝你的右边。”
项诚转了方向,漫不经心地游荡,迟小多无意中一瞥,看见一名郑衾的弟子在二楼露台上,朝他们这个方向远眺。
“他们在监视咱们。”迟小多答道。
“别管。”项诚笑了笑,侧头道:“感觉到他的下落吗?”
迟小多笑着答道:“没有。”
这实在是太蠢了,迟小多心想第一次和项诚这么演戏,好像还挺好玩的啊,项诚又问:“朝哪里走?”
迟小多说:“好像过了。”
项诚把迟小多拦腰横抱起来,转了个圈,朝着迟小多说的地方跑了过去。
“真是够了!”迟小多抗议道:“你还上瘾了啊!”
“等等!”迟小多说。
迟小多:“等等等……”
迟小多:“等等啊!”
项诚一本正经:“灯,等灯等灯……”
“不要卖萌!”迟小多叫道:“一个男的抱着另一个男的的时候!不要在草地上转圈,太雷人啦!”
项诚把迟小多放下来,迟小多一阵天旋地转。
项诚把迟小多搂进怀里,迟小多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道:“就是这里。”
项诚:“……”
两人分开,彼此沉默片刻,迟小多忍住左右看的念头。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迟小多难以置信道。
他们站在空旷的草坪上,四处什么建筑都没有,迟小多的戒指一阵一阵地发着热。
“地下。”项诚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