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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第117节

    晚上八点整,两人准时到达了梁都高铁站。
    顾绒跟在沈秋戟身后, 看着他走出地铁站后就走到了一辆面包车旁, 问司机道:“师傅,您这辆车去不去明月崖啊?”
    “明月崖今晚的车都开走咧, 那里太远了, 不是很想走。”司机师傅露出为难的神色, 但是他看沈秋戟和顾绒很年轻,手上又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是念书回家的大学生,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外地念书的女儿,于是司机师傅又不忍心道,“我收车票二十一个人,要不你们再看看,能不能再拉到两个人和你们坐, 要是能拉到我就载你们去,要不然我来回的油钱都挣不回来。”
    这个面包车限载七人,顾绒虽然平时都是坐私家车和飞机出行,不过他看一些电视剧也知道这些车,司机一般要拉满人才走,更有甚者还要超载带人。
    如今司机师傅让他们再叫两个人,那就是四个人就愿意发车,已经很好说话了,于是顾绒掏出两张百元钞,递给司机师傅说:“不用等了,麻烦师傅您带我们过去吧,我们有点急事。”
    沈秋戟和顾绒上车后,他用手戳戳顾绒说:“其实不用你破费的,我七叔有钱,先让师傅把车开过去,再让我七叔给钱就行了。”
    “给都给了。”顾绒笑了笑说,“而且就两百块啊。”
    “……都快我一周的生活费了。”沈秋戟像是被俞金海传染了叹气毛病似的,也杵着下巴叹息,“我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屋子里的空调还在不在。”
    顾绒听到他这话有些奇怪,问他道:“难不成空调还能莫名消失吗?”
    沈秋戟闻言正要给顾绒解释,变故却在这时陡然发生——
    一只生有鹅黄色短绒羽毛的小肥鸟,从顾绒他们没关好的车窗外飞了进来,于半空中悬停几秒后,便收拢翅膀,像是死了似的坠落到顾绒腿面,双爪朝上,鸟眸紧闭。
    顾绒见状下意识地就想去摸摸这只鸟,看看它突然晕倒是怎么回事?
    结果顾绒手都伸到一半了,他却瞧见这只鸟的脑袋顶上长着一簇小橘毛——这不是那只他们在琳琅游乐园里碰见的戴菊吗?
    顾绒愣住,沈秋戟眼疾手快,在顾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鸟爪,把这只戴菊扔出了窗外。
    “沈秋戟——!”
    顾绒被沈秋戟的动作吓了一跳。
    沈秋戟告诉他:“这鸟它装死呢。”
    话音才落,那只戴菊又飞了进来,故技重施又佯装晕倒掉在顾绒腿面上。
    “看吧。”沈秋戟冷笑,“我说了它就是装死。”
    这回沈秋戟不仅把鸟扔了出去,他还把车窗关上了,让戴菊鸟再也飞不进来。
    果不其然,两秒后那只戴菊鸟折返,却一脑袋撞上车窗,发出“哐”的一声,顾绒听着都替它觉得痛。戴菊鸟发现自己飞不进车了,跟在车外飞行了几分钟这才离开。
    顾绒以为它要放弃了,却没想到那鸟不久后竟是又过来了——这一回它鸟爪上抓着一坨黑炭,非常流畅地在车窗上留下三个字母:
    【cnm!】
    末尾居然还打了个感叹号,顾绒光是看着几乎都能体会到戴菊鸟的愤怒。
    “这只鸟会写字!”顾绒惊呼,拉着沈秋戟过来看车窗上的国骂,“它在骂你。”
    沈秋戟:“……”
    “这鸟是成精了吗?”顾绒啧啧称奇,“它能吃冥骨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它把琳琅游乐园的冥骨吃了,说不定它是馋上了你体内的骨头,寻思着要吃了你,”沈秋戟揪顾绒耳朵,“你却还有心思惦记着别的鸟呢?
    顾绒赶忙给沈秋戟认错,可后面还是忍不住嘀咕:“什么叫惦记着别的鸟?你说话怎么色色的呀?”
    沈秋戟冷哼:“你才色色的,一点到晚看鸟。”
    顾绒简直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想和沈秋戟辩驳,却发现司机师傅已经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们了,就不好再说话,安静静的看路上的风景。
    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他们还没到明月崖。
    至此,顾绒终于明白这个司机为什么不愿意载他们来这了,因为实在是太远了,顾绒甚至都觉得车费给司机师傅给少了,跑这么一趟他也真是不容易。
    顾绒不禁问沈秋戟:“明月崖这么远的吗?”
    “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到了。”沈秋戟看了眼时间,“不过我们今晚应该见不到我七叔了,他一般九点后都不会出现,我们在明月崖山下的酒店开一间房子暂住一晚吧,明早让我大哥开车来接我们进山。”
    顾绒好奇:“大哥?”
    “对,是我七叔的干儿子,姓柳,岁数比我大。”沈秋戟回答顾绒道,“所以平日我里就叫他大哥。”
    “好。”
    顾绒是答应了,可是他又心想:沈秋戟是真的只想开房暂住一晚吗?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要不是他忽然被顾香娘和颜娉缠上,他和沈秋戟的关系恐怕早就更进一步了,现在正是寒假,又可以二人世界,这样的好时机,顾绒很难不多想。
    然而顾绒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前一个小时的路程都没晕车,后面十分钟就跟喝酒后劲上来了似的,晕的一塌糊涂,一下车就扶着路边的书猛吐,可能是车窗关了后吹不到自然风,被闷晕了。
    沈秋戟在一旁拿着矿泉水和纸伺候他漱口,同时郁闷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让金童玉女开车带我们过来的,这样我们也算是坐过玛莎拉蒂的人了。”
    “是啊。”顾绒擦了擦嘴,实在受不了晕车的痛苦,绝望道,“它们能不能开飞机?我不晕机,下次让它们开飞机载我们过来吧,还不用过安检。”
    沈秋戟:“?”
    “醒醒。”沈秋戟晃着顾绒的肩膀,试图让他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一些,“我们国家飞行管控很严的,金童玉女开车都得选在半夜交警少的时候,开飞机也亏你想得出来。”
    “可惜了。”顾绒好像还很失落。
    “走了,反正这里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这次过来看看我七叔,下次再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沈秋戟扶起他往前走,“而且就算我们想来,我七婶都未必欢迎我们。”
    顾绒大概是脑子真的晕糊涂了,听完沈秋戟后一句话后就忍不住喃喃道:“我怎么有种要面对恶婆婆的感觉?”
    沈秋戟说他父母虽然健在,但十几年不联系了,等于没有,而把他带大的七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跟他的父亲一样,顾绒要去见七叔和他对象,可不就是和见公公婆婆一样吗?
    “你是真的晕傻了。”沈秋戟听到这话也想笑,摁着顾绒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带他走进路边的一座小镇。
    据说沈秋戟说,这座小镇叫做月崖镇,而他七叔七婶,还有七叔的一个干儿子则住在小镇后面的明月崖山上,平时由干儿子下山采买点
    顾绒到了镇子一看,发现这座小镇虽然偏远,却并不落后,因为这里有天然温泉,是梁都的一个旅游景点,每年冬季都有很多外地人喜欢来月崖镇泡温暖养生,故而酒店民宿什么的并不难订。顾绒在外面住最讲究的就是干净,所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订了当地最贵的豪华酒店——毕竟很多时候,价钱和环境就是对等的。
    这里酒店的房号还文绉绉的,叫什么“温有情”,里面自带小花园,花园里还有个露天小温泉池,顾绒和沈秋戟刷卡进屋后,本想跑去那个露天小温泉池看看,结果才开灯进屋走了几步,沈秋戟忽然脸色大变,拽着顾绒手腕就要往门外冲。
    然而却来不及。
    酒店的房门在距离沈秋戟仅有一步之遥时骤然砸上,任凭沈秋戟再如何拧动门把,都无法将其打开。
    此番突变如此迅速,顾绒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沈秋戟开门无望后,他们就听见外面小花园里传来一个男人幽徐低缓的声音:“这就是闭门羹的滋味,好吃吗?”
    男人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澈灵动,不知为何,顾绒在听到他说话的一瞬就想起了那只灵巧的戴菊鸟,可戴菊鸟最后在车窗上留下的那句【cnm!】,却又不像是声音的主人能够说出的话。
    两人被困居房内,无法离开,就只能一起转身看向小花园,寻着男人说话的声音走过去。
    这家酒店的小花园布置得极为精巧,台阶下全是铺满了黑石子路,有假山小桥,有锦簇花团,而最显眼的,当属花架前方雾气氤氲的天然温泉池。
    偏偏此刻,温泉池畔坐着三个“东西”,比花园里一切美景都要更为醒目。
    至于为什么要用东西来形容,那全是因为它们都不是人,其中两个“东西”沈秋戟和顾绒还十分眼熟:纸糊的身体,黑豆大小的眼睛,委屈成波浪线的嘴巴——不是金童玉女,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鸟:我晕倒了,我装的。
    沈:死鸟就要丢掉。
    鸟:cnm!
    第105章 尾声2(甜甜日常)
    上一回顾绒在它们俩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是因为金童玉女受了欺负,觉得委屈,就瘪着嘴巴想哭。
    所以现在金童玉女又在受欺负了吗?
    但顾绒感觉, 金童玉女现在不是在被人欺负,而是在受人奴役:此刻它们俩正双膝弯下跪在地上,一左一右坐在矮桌旁, 金童在小心往茶壶里添热水, 玉女则举起茶壶颤抖着双臂,谨慎地给坐在矮桌主位上的一个……黑色斗篷倒茶?
    黑色斗篷身前的桌面上,还平放着一只肥嘟嘟的戴菊鸟——就是顾绒他们在路上看到的那只, 只不过现在这戴菊鸟双目发灰, 空洞无神, 胸膛没有丝毫欺负,像是死了, 又像是失去了身体里的灵魂。
    所以毫无疑问, 这个黑色斗篷,应该就是戴菊鸟体内的控制者。
    但鼓气的黑色斗篷下却是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像是斗篷包裹着一个隐形人, 顾绒看不到它的五官,只能听到它在颐气指使地说话:“茶有点烫了, 快帮我吹凉些。”
    说罢,黑色斗篷便抬起右手,将玉女倒好的茶推到金童面前,下一瞬,它又转过斗篷脑袋,对着玉女使唤:“你也别闲着, 给我剥个橘子,记得把橘肉上的白丝和果皮也全部剥掉,我不爱吃。”
    这个斗篷竟如此狂妄吗?
    它到底是什么鬼魅妖怪,金童玉女在它面前连声都不敢吭一句?
    不过也因为抬手的动作,顾绒得以看见它其实并不是没有身体,只是躯干不全——它是一具骷髅。
    它的右手上面的骨头大致齐全了,只有小拇指空着一截,待它用左手开始吃玉女橘子时,顾绒又瞧见它的整只左手都是空的。
    但这并不影响它活动,它照样可以悬空拿起橘子肉,继而塞进看不见的嘴巴里,再喝上一口金童乖巧呈上的温茶,最后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却理都不理顾绒和沈秋戟一下,像是要给他们两个下马威,让他们在原地先罚站一会儿。
    沈秋戟看得额角血管直跳,侧身和顾绒说:“这享受的姿态和我七叔有的一拼。”
    骷髅听到沈秋戟说的话,斗篷转向沈秋戟,像是“盯”着他看片刻,然后奇怪道:“你好像有点眼熟。”
    之前它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顾绒身上,都没仔细看这个人。
    沈秋戟闻言垂眸,睨着骷髅身上那些骨头,半晌也纳闷地说:“我怎么也觉得你挺眼熟的?”
    人死了若干年后,大家都会风化成骨头,任凭你生前是何种倾城之姿,死后其实都一样——是具白骨罢了。而白骷髅谁没见过啊?可不就是眼熟吗?
    然而沈秋戟所说的“眼熟”却不单单是指这个意思,因为这具斗篷骷髅,它身上的骨头在散着幽幽的霜白雾气,就和顾绒与他曾经见过的冥骨一模一样。
    一人一骷髅沉默的对望须臾,几秒后同时出声道——
    “你是谢映雪的徒弟!”
    “你是秦鹤?”
    “十多年不见,大人您的骨头怎么越来越少了?”沈秋戟抱臂冷笑,“哦不对,以前你的骨头不会出雾,难道你以前用的伪劣骨头?”
    骷髅斗篷人也阴恻恻道:“我以前用的是你七婶的骨头。”
    沈秋戟继续回怼他:“那你应该像条狗才是。”
    “放肆!”
    骷髅斗篷人抬袖大喝一声,用右手在桌面上锤了一下,却因为动作太大把无名指骨给甩出去了,他立马转头瞪了金童一眼,金童被他吓到,波浪线的嘴巴颤着,赶忙去帮他将骨头捡回来。
    “他是冥王,我好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了。”沈秋戟给顾绒介绍这个骷髅斗篷人的身份,“他一直阻拦我七叔和我七婶在一起。”
    “谁阻拦他们了?!”冥王将无名指的骨头重新装好,骂骂咧咧道,“我巴不得你七婶永远吊死在你七叔身上,就你师父那性子,也就是你七婶下贱,狗改不了吃屎才会喜欢他。”
    一般人师父被骂肯定都会帮着自家人说话的,但是到沈秋戟这边,他却好像还很高兴,摊手耸肩道:“随便你怎么骂,反正不关我事。”
    顾绒听他们两人吵架,完全不在状态之中。
    按理来说冥王应该能地府中官职最大的人了吧?可为什么沈秋戟面对黑白无常时唯唯诺诺,面对冥王却敢重拳出击呢?
    再听他们的对话,好像冥王和沈秋戟七叔七婶还有些旧时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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