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物又怎么会回应人呢？
    舒晴思绪混乱，她蹲下身抱住自己，此时她感到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助。
    她想到了什么，扶着墙去了浴室，准备洗把脸清醒。
    即便想起那个人鱼少年叫夏琼，也要记起来当初是怎么回事，应该去哪里找他。
    她深吸一口，希望这个方法有用，她将洗脸池灌满了水，整个头埋了进去。
    憋了整整有叁分钟的气。
    她不停地问自己。
    那个人鱼少年究竟是她的谁？为什么他也从鱼尾变成了人腿？她自己是不是曾经和那个人鱼少年一起长大的？
    所以，之前梦境里被人鱼少年追逐的人鱼少女，就是自己，对不对？
    不然舒晴也不会感觉自己，对梦境中的人鱼少年，那么熟悉。
    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晰，可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当时她为什么不和那个人鱼少年走？为什么和段峤结婚？
    她想要知道的太多了，心情也迫切，可这些，无法一下子追寻到答案。
    舒晴猛得仰起头，吐了口水，喷在镜面上，她浑身颤抖，粗喘着，“还是……没办法想起来全部。”
    她有些气馁，靠着浴室的墙面，或许她可以慢一点想，总有机会的。
    她在想怎么才能瞒着段峤出去，找个水池子游泳复健一下，整理下思绪。
    洗脸池太小，根本没有用。
    舒晴从浴室再出来时。
    她见到坐在床尾的段峤，她被吓了一大跳。
    “段峤，你今天不用忙工作吗？”舒晴有些心虚，脚步不自觉往后，挪了几步。
    段峤垂着头，冷冷地鼻腔里发出轻嘲一声，他当抬起眼眸，眼神透露着阴郁。
    舒晴与他对视一眼，都感觉双脚踩了黑沼泽，无法抽身，她习惯性地害怕段峤的阴鸷。
    她刚刚洗脸，弄湿了领口，是裙子黏在身上，不太舒服，渐渐这份寒冷从潮湿的领口，蔓延到了后背。
    她眼神游移，“那个……我饿了，我下去吃饭了。”
    她走过床尾时，被段峤一把拽住了。
    “去哪儿？”段峤的唇动了动。
    他冻死人的声音传来。
    舒晴缩了下肩膀，心虚着：“什么去哪儿？不是和你说了，我下楼吃饭去。”
    段峤将舒晴拉住自己怀中，他脸上露出一丝病态诡异的表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舒晴的脸颊，眼神死死地注视着她。
    舒晴却往后瑟缩。
    段峤一晚上没睡，眼下有些青黑，“怎么，你翅膀硬了，不想听我说话吗？”
    段峤这段时间忙项目的事情，已经是分身乏术了，昨晚还在找公关去处理她被拍到的事情。
    舒晴手心冒冷汗，背后发凉。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样说？”舒晴强行抬头，她回望着段峤，强装着坦然。
    只是段峤眼神太过于犀利，带着沉重压力。
    不一会儿，舒晴就败下了阵，她垂下头，扭了扭身子，“你要干嘛？”
    “你为什么要下水？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段峤手扣住她的腰，死死掌控住。
    他居然已经知道了！舒晴知道段峤最痛恨她接近水池子了。
    她这次跳的还是江，他不会杀了她吧？
    她想办法开解他：“嗯，我知道危险，可是我会游泳，或许你让我报游泳课，以后你不就不会担心我会溺水了。”
    她一说完这话，段峤非但没有被安抚。
    他俯下头靠在舒晴的颈窝，还笑得更低沉了。
    下一秒。
    段峤掐住舒晴的脖子，神色阴森恐怖，粗暴地将她按在床上，“你是不是想走，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