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慕容卿,眉头一样,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让她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其实,他还有些头昏昏的,人虽然醒过来了,但其实并不好过。
不过,当他一醒来能够看到她,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再度闭上了眼睛,陪着慕容卿一道入睡。
约莫中午的时候,目哩过来了一趟,当得知夏侯奕他们还没有醒的时候,微微有些皱眉。
见状,戈黔不解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高陵那边的情况有些不好,昨天晚上几波人去过了,如果不是高陵一早就有准备,东西只怕就要落入金如然他们的手里。”
戈黔冷笑,“我们早就已经猜到他们会动手,所以,纵然高陵那边没有准备,东西也不会被他们得到。”夏侯奕早就安排了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得到东西的。
“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经过昨天,他们不知道还想了什么法子。”
戈黔脸色也是沉了沉,“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不过,奕还未醒来,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慕容卿没有在房间里,他倒是可以进去给夏侯奕喂药,可现在,他哪里好进去。
“情况如何了?”突然,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戈黔他们回头看过去,发现是夏侯奕还有慕容卿。
两个人的神色都不是太好,一个是没睡好的样子,而另外一个则是标准的宿醉模样。
两人坐下来后,阮宁便送上来了解酒汤,里面放了一颗戈黔给的解酒丸。
夏侯奕将解酒汤喝完,揉了揉眉角,缓解了一下疼的厉害的头部,这才道:“情况怎么样了?”
目哩便将之前的话再度说了一遍,后者听他说完,沉思了片刻才道:“目哩,去将高先生请过来一下。”
“好。”目哩点点头,转身离开。
慕容卿这才看向夏侯奕,道:“你担心派过去的人做不了事?”
“他们还不够阻止他们。”夏侯奕道。
“我们是否应该先看看预言?”慕容卿提议。“其实,我们只是想要知道预言的内容,是否能偶得到预言,我们并不在乎。”
“看不到。”夏侯奕微微摇头。“没有到时候,我们绝对看不到预言。”
慕容卿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殿下,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女天机既然留下了预言,那么,她应该就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必定是早就做了安排,不会让人轻易得到预言。”
“甚至预言可以自毁。”夏侯奕又道。
“这么严重?”慕容卿有些不信。不过是死物,怎么可以自自毁。
“用一些药物就可以。”戈黔在一旁道。
慕容卿撇撇嘴,“你说的话还能让人相信吗?”
戈黔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昨天的事情,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失策。”
“等高先生来了,一切便清楚了。”夏侯奕道。
“殿下,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慕容卿道。
夏侯奕点头,“阮宁,你去准备点清淡的事务。”
“殿下,早就已经备好。”
慕容卿吩咐绿心去帮着阮宁一道摆饭,自己跟夏侯奕直接去了饭厅。
用过饭一会儿后,高陵来了。
众人坐下后,高陵道:“我先把情况说一下吧。”
众人点头,他这才道:“昨天晚上几乎一个晚上日子都没消停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貌似来的并非是一路人。”
夏侯奕跟慕容卿对望一眼,一丝了然在他们眼中浮现。
他们早就猜到这次来的人中可能不只是金如然一行人,金烈阳必定是还安排了其他人过来,就仿佛上一次的刺客,至于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过来,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肯定不能往少的方面去想。
“奇怪,难道他们是不同打扮的吗?为什么高先生你知道来的是两方人马呢?”戈黔问道。
慕容卿看着戈黔,微微的摇头,这个笨蛋,这种问题还要问出来吗?
傻瓜都知道,高陵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寨子的族长,他的眼光岂是那些寻常人可以比拟的。既然他看出来人是不同的双方,那就一定是两拨不同来历的人,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仿佛感受到慕容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戈黔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众人听见这话一起摇头,然后,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摆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这么多人同时都做同一个表情,戈黔有些不高兴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有些不懂,所以问一下,什么叫做不耻下问?我这就是。你们真是白活这么大把年纪,不耻下问,这么简单道理都不知道?”
高陵拍掌大笑,“好,说的不错,不耻下问确实是好的。既然这样我便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一个寨子的族长,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厉害人物,但是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眼光还是有的。昨天晚上来的两拨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他们的穿着打扮都一样。但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却是完全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肯定,他们应该是不同来路的人。
“他们的行事作风有什么不对吗?”戈黔又问道。
高陵想了下才道:“其中一方只不过是在寻找。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从现在的情况并可以看出,他们想要寻找的应该就是那道预言,还另外一拨人,他们却是在破坏,但凡有可能存在预言的地方,他们都会大肆进行破坏。”
说到这里,高陵便有些生气,“就昨天一个晚上的功夫,我们这里被那些人给弄的一塌糊涂,到现在还没有收拾完。而那几个比较重要的地方,破损的太严重,根本没有办法修,只能重新搭建。这些该死的混蛋,太过分了。”
“听你这样说,但是有些道理。只不过,除却水之国的人之外,还有什么人会想要得到预言呢?”戈黔不解的问道。
听到这里,慕容卿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么蠢的问题,他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出来,可见,他的想法,还有他的思维方式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
她摇摇头,打断了戈黔的话,沉声说道:“戈黔,我分明就记得,我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讨论过这件事,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