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慕容卿不解,“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父亲是族长。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因为我的父亲消失了。”目哩道。
慕容卿觉着更是奇怪,消失这个字眼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或许是出事,或许是失去了踪迹。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那个时候的目哩来说,应该都是沉重的打击。
慕容卿想到,或许是寨子里的势力倾轧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我的父亲,他很有天分,是我们寨子里百年来的厉害人物,甚至比之有些老前辈都不遑多让。当时,他研究出了一种蛊虫,它叫忘伤蛊。顾名思义,不管是什么伤势,都可以让其消失。”
“消失?”慕容卿震惊,“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蛊虫?”
简直太令人不敢置信了,蛊虫到底是怎么能够让伤口消失的,不敢是怎么想,她都觉着不太可能。
“你是否在怀疑?”目哩问道。
慕容卿尴尬的点点头,并不想装假。
“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目哩点点头,“是的,一开始,所有人都怀疑,以为父亲是为了扬名。而且,那个时候正是族长更替的时候,所以,他的话更加遭受了很多的质疑。”
“那之后呢?”慕容卿又问。
“之后,父亲便当众用自己来做实验。他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一道,伤口很深,但是,用了忘伤蛊之后,伤口很快便愈合,直至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狂热,“父亲是我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其实,这种蛊虫如果没什么限制性,它的出现真的会掀起很大的狂潮。”
慕容卿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忘伤蛊竟然是真有其事。
更加没想到的就是,忘伤蛊竟然会如此厉害。
不管是什么伤口,只要运用了忘伤蛊便可以痊愈,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蛊虫。
如果有了这种蛊虫,那岂非是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够好起来?
要是没有限制性,将他用在了战场上,不知道会发生怎样大的作用。
慕容卿突然开始万分庆幸起来,幸好这忘伤蛊是有限制性的。虽然目哩没说,但既然这种蛊虫并未为世人所知晓,可见,它的制约性限制了它的发展。
“目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忘伤蛊之后并未展露在世人眼中?”
“因为它太厉害,作用太大,招天妒,招人嫉。所以,在我父亲展示了这种蛊虫之后没有多久,他便消失了。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了父亲的消息。”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慕容卿奇怪的问道。
目哩沉重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我因为只专心研究蛊术,所以忽略了父亲。如果我那个时候能够多注意他一些,或许事情便不一样了。”
“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做到如此不留痕迹?难道是熟人做的,所以,你父亲是自己心甘情愿走出去的?”
“我也是这样猜想。”目哩道。
慕容卿皱起眉头,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寨子那么大,人那么多,可以有太多种的可能性。
这样查起来,太麻烦,也不好查。
想了下,慕容卿才问道:“目哩,那你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可疑的地方?”
目哩摇头,“这么多年来,我用了很多方法,但是,始终无法发现什么线索。哦,对了,我母亲临死之前倒是跟我说过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是否跟这件事有关。”
“你说来听听。”
目哩想了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吊坠,放到慕容卿的手里。
“这是我母亲临走的时候交给我的,她说,当年父亲消失后,她在自己的枕边发现了这个。这东西她从未见过,也知道不是父亲的。我觉着有可能跟父亲消失有关,所以便一直留在身边。”
慕容卿一脸奇怪的垂头看着手里的吊坠,按照目哩的说法来看,这东西还真的有可能会是找到他父亲的重要物证。
手里的吊坠,粗看起来是一块上好的玉,七彩的,触手有些温度,应该是上好的暖玉。
这块玉雕刻的花纹有些奇特,慕容卿印象中好似并未见过这种花纹。
她仔细的看了看,有些奇怪道:“目哩,你曾经见过这种花纹吗?
目哩摇头,“我在拿到玉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中打探一切关于它的消息,但是,我问过很多人,都说从未见到过有这样的花纹会出现在玉佩上。而且,有个人还说,这块玉佩至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是一块老玉。”
“这么大来头?”慕容卿顿时更加感兴趣起来。
她翻来调去的看,就是想要从上面看出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她知道这件事对目哩很重要,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帮帮他。
如果自己可以从玉佩上发现一些什么奇特的地方,说不定就能够帮到目哩完成生平最大的心愿了。
只可惜,她把玉佩掰碎了也是无法发现任何奇特的地方。
“卿儿,不用再看了。”目哩微微摇头,“我每天都会看几眼,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地方特别。当然,除却那些花纹。”
“花纹?”慕容卿在脑海中缓缓的念叨着这两个字,心里快速的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一时还无法弄的清楚。
察觉到她神色有变,目哩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但却并未出声打扰。
他的眼神中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期盼,她,她真的发现了玉佩的什么特别之处吗?
突然,慕容卿将手里的玉佩举到了眼前。看了看,她便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将手里的玉佩放在了太阳底下。
在玉佩的遮掩下,阳光只能透过与配上的花纹照射下来。如此,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