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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御书房风云
195,
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只有两人——坐在御书案后的皇上和在离其不远的苏涟漪。
半个时辰前,苏涟漪有了个十分诡异又可笑的结论——阴阳调和十分重要,因最近工作繁忙忽略和夫君的夜生活,于是现在莫名其妙饥渴起来。但此时此刻却发现了情形不对。
这根本不是可以用心理来解释的,问题出在生理!
如果没有当初在岳望县李府中春药的经历,她做梦都不会猜想此时自己又中一次春药。但这春药何来!?
她敢肯定自己没饮用过任何茶品,那是在何处中的药?
与苏涟漪一样,夏胤修也不好受,那凝瑶香离他更近一些,他吸入的时间更久,虽那药物剂量控制得极好,早在一炷香的时间前已消散殆尽,但那药物吸入肺腔会坐用很久。
夏胤修身边的茶早早便喝完,却不忍心唤人来倒茶,一者是要与苏涟漪讨论一些感兴趣得话题,二者是不想人打扰很珍贵的共处时间——苏涟漪平日里鲜少入宫求见,还是右侍郎叶轩代其之职。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女便告退了。”这句话从牙缝中挤出,那种恼人又羞人的欲望如同涨潮般一浪接过一浪,苏涟漪甚至觉得牙根都软了。同时,那种欲望冲击感官,只觉得眼前逐渐发光、视线模糊,略略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
夏胤修拧眉,不动声色用金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先别走。”话出口,他自己也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出口留一个人。
“不知皇上还有何事?”一边说着,苏涟漪一边极力让自己镇定,脑海中一次次回放今日从清晨到现在,所经历的每一件,所吃下的每一个食物,却找不到漏洞。
鸾国医药化工不发达,除了一些在大自然中提炼的毒药外,大半药物以温良为主,鲜少有烈药。同时,药物维持的时间也有限,于是便剔除了在宫外中毒的可能。
难道她是入宫后中毒?但自从她入宫便滴水未进,问题出在哪?
除了吃,那便是接触和嗅觉……嗅觉!?
苏涟漪猛然惊误,记得听人说,后宅女子为了陷害其他人,经常在焚香里动手脚,燃放麝香等物,致其流产。
涟漪忍不住将视线放在那香炉上,只见青烟徐徐,从精雕瑞兽香炉的镂空处冉冉升起,散发的气味沁人心脾,又能醒脑提神。
夏胤修满心思都是眼前女子,仿佛被其陶醉一般。此时此景如同仙境,而面前佳人也如同仙境中的仙女,也许他有一丝理智,但却被扼杀掩埋。
他不自觉站起身来,呼吸带着一丝血腥之气,“苏……涟漪。”他有理智,但心底压抑的欲望却告诉他,趁机将话说出来,哪怕是威逼和利诱。
苏涟漪见其起身,自己也赶忙站了起来。“请皇上恕罪,其实刚刚臣女便有内急,但正与皇上报告东邬城计划之事……无法说出,现在……现在真的忍不住了。”没办法,只能用这么丢人的理由,也是最无伤大雅外加铿锵有力的理由。
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夏胤修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涟漪竟说又内急,他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她想逃的前奏。
“苏涟漪,聪明如你,应该知晓朕想说什么吧?”他一双精致眸眼锐利入刀,眼周有些红,语气很激动。
苏涟漪一惊,赶忙向门外疾走几步。“皇上,您年轻有为,是一代明君!”答非所问地来了这么一句。
“苏涟漪!”夏胤修大吼一声,也向她的方向快步而去,想抓住她,不想她逃走。
苏涟漪知,有些话坚决不能说出口,话就如水,泼之不回,说出去就再也无法收回。“皇上,臣女真的内急,抱歉了!”话还未落地,疯子似的跑了出去。
御书房再大,也不过几丈深,而涟漪身体素质好外加穿着男装行动方便,几乎迅雷不及掩耳,人已经闪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被砰的一下打开,将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吓了一跳,安禄也是一惊,瞬间冷静下来,“来人,将苏涟漪拿下!”
涟漪一愣,千算万算却忘了门外还有这么多,她若是被抓住,以安禄的性格定然依皇上的命令将她再丢入御书房,到时候可就逃跑不得了,刚刚皇上那神情她不会看错,他想……不行!
苏涟漪瞬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一阵清风吹过,让她刚刚混沌的大脑清醒开来。那防御姿势瞬间又卸下,旁人根本看不出,她苏涟漪曾一度想反抗。
涟漪心中长长舒一口气,今日看来她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时间,身手矫捷的御林军侍卫已上前将她制住,双臂被狠狠拧在背上,生疼却抵不消她的心慌——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是美人,为何要对她动情欲?是尝鲜吗?想尝试下宫外的女人。是征服吗?她也自知自己在鸾国确实有些另类,树大招风!
她该怎么办?若真的……被皇上得逞,她八九不离十会被软禁在皇宫吧。
飞峋怎么办?以飞峋的性格,搞不好会造反……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苏涟漪仿佛感官世界停止了一般,想得很远。
安禄面露凶光,狠狠瞪了一眼苏涟漪一眼,“护驾!”
涟漪心中苦笑,这样的情景确实好像她刺杀了皇上,对皇上不利。但受害人分明是她才是。
正在这时,一道明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那人身材修长,气质尊贵,双眼虽还带着一丝红,但目光已恢复了犀利与清冷。“放开她。”夏胤修道。
安禄一愣,“皇上?”
涟漪镇静下来,虽被压制得狼狈,但对上夏胤修视线的双眼却冷静无比——皇上,您是明君,切勿被私欲所征服。鸾国需要您,历史需要您,想想她苏涟漪的价值,她在宫中只是个普通女子无二,但若是放在宫外则抵千军万马!何去何从,皇上您定有圣断。
此时的夏胤修脸上哪还有刚刚在御书房内的狼狈和动容,早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放下开,涟漪郡主是因……”说着,干笑了两下,“内急。”
众人一愣,内急?
安禄一愣,内急?
从来都从容不迫的涟漪郡主刚刚疯了似的从御书房冲出来,原因只是内急?
涟漪面红耳赤,刚刚在御书房内说内急是为了自救,而现在被被人说内急却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可怜她从来都是要面子的。
御林军侍卫赶忙送了手,将她放开。涟漪双臂得到了自由后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只因太痛。
安禄瞬间淡笑了下,“涟漪郡主,刚刚是奴才的不对,让您受惊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涟漪也装作毫不知情一般的无辜,“没有,刚刚是本官失态,安公公沉着冷静又机敏警惕的反应,本官佩服。”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苏涟漪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刚刚那计划朕已知晓,一会你便直接出宫吧。”说着,便转身进了去。
涟漪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安禄唤了一名宫女,低声吩咐了一句,而后那宫女便款款到苏涟漪身边,轻声道,“郡主,这边请。”想来是陪她出恭。
涟漪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了。”说着便随着宫女去了,无论有还是没有,装模作样的解了手,而后又在宫女的陪伴下出了宫。
苏涟漪不知的是,她前脚刚刚离开御书房的院子,只听太监的一声唱喝,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的来,而离她最近的一名宫女手中还提着一只精致食盒,可想而知,其内定有山珍海味。
若是平时,安禄可以断定,皇上定然不喜后宫嫔妃到御书房来打扰,但刚刚那事态诡异,他却不敢再断定。
“奴才、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一众宫人们请安。
皇后雍容华贵、落落大方,“起来吧。”说着,一伸手,一旁的宫女赶忙将那精致的食盒递了过来。
“安公公,今日天气炎热,本宫亲手做了一些八珍冰品,特送来给皇上消暑,还请安公公入内通禀一声。”皇后道。
“是,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通禀。”安禄快步入御书房通禀,但心中却认为皇上不会允许皇后娘娘入内。冰品,御书房也不是不准备,隔一段时间便送内一次。
但让安禄再一次惊讶的是,皇上非但没生气,还允许皇后入内,虽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皇上平日里也是这般表情。
皇后知晓皇上允许其入内,惊喜异常,心中暗说看来这一次是来对了,回头也得挖心思的想办法贴近皇上才是。
御书房内,夏胤修翻看奏折,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听安禄说皇后来了,带着冰品,心底燥热挥散不开,干脆便让其入内,想用冰品让身体冷静下,也想用其他女子转移下注意,只因他脑海中那抹朱红官袍倩影总是挥之不去,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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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到底是谁
皇后只身一人提着那精致食盒入内,周围左右宫女并未跟随。
安禄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未跟进来,还是在门外守着。
皇后为皇上见过礼后,便款款到了御书案一旁,难掩心情的激动,因这一刻她才感受到自己身份的独特,并非是地位上的尊贵,而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柔妃说的对,皇上虽雨露均沾,但她这皇后的地位却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正如此时。
夏胤修面色带着潮红,本就绝美的面容因为这颜色更是妖艳,那妖艳诡异的与周身威严的正气融杂于一身亦正亦邪,更是令旁人难以移开视线。
皇后尽量让自己冷静,将那食盒打开。食盒是特制的,盒壁很厚,能隔温保温。眼角却忍不住看向皇上,带着惊艳的目光,觉得皇上虽为男子,但其美貌也足以与女子相媲美。
夏胤修突然抬头,皇后一惊,赶忙低头,正准备端冰品的手抖了下,差点将那晶莹剔透的冰汤洒出。
但夏胤修并非抬头看皇上,而是看向那镂空瑞兽金制香炉。
两道浓淡相宜的眉微微紧了一紧,站起身来到香炉旁,伸手将那盖子掀起查看。
皇后不解,“皇上,您这是?”
夏胤修又重新盖上盖子,眼中带着沉思,“恩,馨儿辛苦了。”随口答应了句,但眼神却丝毫没落在皇后身上,而是顺着那香炉看向了桌上的茶碗。
崔澜馨虽被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但到底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皇上,您面色看起来不好,快快用这冰品降降温吧,若您有任何不适,臣妾这就去唤御医,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夏胤修皱眉,伸手碰了碰自己面颊,面颊明明火热,但其上却有一层冷汗,眼底闪过一丝阴戾。“恩,确实炎热。”他伸手去接那冰品,饮下。
本以为有这冰品可压制一下体内燥热,但除了冰凉了那么一下,便全无用处。就不知,是因这不知名得药物,还是因头脑中不停闪过的那道倩影。
若是旁人,此时应速速就医,但夏胤修却不能。宫中任何消息都不能传出,一者为了宫中人心安定,二者是要维持皇宫固若金汤的形象,万不能被人有机可乘。
皇后身上的馨香让夏胤修身体猛的一紧,那被理智强压下的药效被这香气勾引而出,如同脱闸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崔澜馨甜笑,从怀中掏出帕子,“皇上,臣妾为您擦一下。”说着,便用帕子轻沾高大男子精致的嘴角。
又是一股女子香气,夏胤修恍了下神,当再次清醒时,已伸手拉住皇后捏着帕子的小手,柔嫩无骨。
一瞬间,面前娇羞的女子竟与那清冷女子形象融合,分不出是她,还是她。
“皇……皇上……”崔澜馨惊讶的小声惊呼,因皇上从未主动拉过她的手,或是主动做什么,心中如小兔子一般乱跳。
“来御书房送冰品,是你早早计划好的?”夏胤修面容虽潮红,但眼底却带着冰冷,直直看着崔澜馨,好像要将她看透一般。
神魂颠倒的崔澜馨脑海深处突然燃起了一种危机感,巧笑,“臣妾要是说了,您可不许笑话臣妾。”手被捏得有一些疼。
“你说。”夏胤修的声音又低了一些,带着一些危险。
崔澜馨虽然手疼,却不忍心挣脱,只要皇上这么握着她的手,哪怕是再更而是能忍的。“其实臣妾本不想来打扰皇上,但刚刚柔妃到了金阙宫,说起夏日炎热,我们乘凉但皇上却要位民辛劳,臣妾才斗胆来送冰品。若是……若是臣妾打扰皇上,下次臣妾就不来了。”好像说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说。
夏胤修舒了口气,将手也松了一些,“恩,别轻易来御书房。”
“是。”崔澜馨的眼神很是委屈,但心中冷静得警铃大作——这其中定有阴谋!她怕是被人当刀用了!
又一股女子馨香传入夏胤修的鼻,茶喝了、冰品饮了,却没什么用处。在不能惊动御医的情况下,想快速恢复正常也许只有某件事。
“啊——”在崔澜馨的一声惊呼下,窈窕的身子已被人反身压在了御书案上。“皇上……”
“转过头去。”夏胤修低沉嘶哑道。
“是……皇上……”崔澜馨一惊,赶忙乖乖地转头过去,面对着书案。